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老田已经看出李天明此举是趁机落井下石,想要搞臭石冰兰的名声。假如自己指出那个男子就是色魔的话,李天明说不定会正中下怀,一口咬定「石冰兰和色魔在办公室里一起安装摄影机,说明两人早就互相勾结了」,这样对她只会更加不利。
老田皱眉道:「不像!我总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另外,石队长的表情也很不自然,好像并不情愿安装摄影机,是在被人逼迫着做违心事一样……」
没有人答腔。大概都还沉浸在惊诧之中。
另一个警员开了口:「我想,可能是石队长从外面找来的技术人员,协助她一起安装的摄影机!」
李天明按动游标,将石冰兰被偷拍更衣的那段影片也调了出来,让两段影片的画面同时定格在萤幕上。「你们看,这两段影片拍摄的角度是完全一样的。刚才经过技术鉴定,摄影机也是同一种类的针孔摄影机。我们可以大胆确定,新发现的这段影片,正是石冰兰在安装摄影机时,由于调试程序的原因而录制下来的。而之前那段所谓的『偷拍』影片,则是这摄影机正式开工后的成果!」
半晌,老田才艰难地说:「您的意思是,石冰兰担心事情败露,所以索性在她自己办公室里也安装了一个,甚至还故意拍下了那……那更衣的镜头,这样将来万一追查起来,就没有人会认为她有嫌疑了?」
李天明冷笑道:「你怎幺知道她没有偷拍别人?色魔之前曾许诺过,只要我肯放他一马,他将提供给我的证据。我现在回想他说的话,这『的证据』,很可能就是石冰兰在其他人办公室里安装摄影机的影片!」
「是啊,显而易见!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李天明长叹一声说。「她究竟暗中偷拍了几个人?偷拍的目的是什幺?这些我们都还不清楚,但是,摄影机的确是她本人安装的,这一点已经可以确认无疑了!」
老田只得道:「我只是觉得奇怪,石队长这幺做的动机是什幺?她就算要偷拍,也应该是偷拍别人才对,为什幺要在自己办公室里安装针孔摄影机?这不合情理啊!」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警员们全部「统一了看法」,开始讨论细节的问题。比如,如此私密的影片,为何会落在色魔的手里?色魔打电话来承诺不再犯
他们怀着震惊的心情继续看下去,就见那摄影机很快被调到了最佳位置,可以将整间办公室拍下来。办公桌前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正埋头在笔记型电脑前忙碌着,不过他的脸却恰好被电脑本身挡住了,只能看到大致的身材轮廓。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多钟,是无声的。大概声音已经被人为的消去了。
只见萤幕上出现了石冰兰的俏脸,正凑到近前来,她显然是在极近的距离下观察摄影机,脸颊几乎占据了整个画面。然后她伸出手来,将镜头往上一抬,画面立刻开始晃动,图像也变成了天花板,紧接着是左侧的墙壁,突然间又往下变成了地板,接着又再次缓缓抬了起来。
警员们都相顾骇然,这情景明明是在调整摄影机的角度,这已经可以无可辞驳的证实,石冰兰知道办公室里安装了摄影机!
这番话说出来,的警员加入了赞同、点头的行列。只有老田等几个跟随石冰兰许久的心腹,对此仍抱怀疑的态度。
特别是老田,凭着他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眼力,已隐约看出影片里出现的那个男子,似乎很像是变态色魔!而石冰兰正是在他操纵下,才安装的摄影机。但是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这个推论连他自己都觉得并不是很站得住脚。毕竟这里是刑警总局,要大家相信色魔能如入无人之境般自由来去,还能为所欲为的逼迫石冰兰,这显然比石冰兰本人偷拍的结论更加荒谬。
「那个男人是谁?好像不是我们局里的人啊!」
会议室里仍是一片沉默,但已有一半的人在微微点头,同意了这种看法。他们刚才已经注意到,石冰兰身上穿的是一套旧款式的警服,半年多前就已经被警局统一淘汰了。因此他们一看到这身服装,下意识的就感觉这是半年多前的石冰兰,谁也没怀疑这是最新「制作」出来的。
李天明一副痛心的模样,打开了电脑萤幕,播放起了色魔刚寄过来的一段影片。
李天明慢吞吞的道:「看完了。现在,你们有什幺结论?」
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提出了看法。其余的人纷纷点头。
「我也觉得太离奇了!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啊……」
此言一出,警员们都震撼得不知所措,许多人甚至脸色大变。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的秘密,假如被偷拍的人也包括自己,那无论是谁都会惊怒交集的。
室里,专案组成员们都愕然的脱口而出,谁也不相信如此荒谬的结论。
之后是焦距的调整,刚调到最清晰的状态,画面就闪了一下,结束了。
李天明淡淡道:「逼迫?请看清楚,那个男人手里并没有任何武器啊!而且这是在警局里,有谁那幺大胆,敢在这里逼迫她?而她居然一点都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