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望了一眼。贾似道这回真的率先拿起了尚方宝剑,黄
蓉在一旁征征地看着他。
贾似道摇晃着尚方宝剑,道:「有这东西在手,心里就是踏实!」。
黄蓉依旧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
「看什幺看,本相说过这次要用尚方宝剑!」,贾似道道:「大丈夫要言而
有信!」。
黄蓉:「你……」。
「你就不用去了!这几十号人,有本相和尚方宝剑就足矣!他们前追不见人
影,肯定会折返回树林里寻找,我这就去埋伏截杀他们!」,贾似道说完,提剑
追马队而去。
黄蓉怔怔杵立在那里,久久未动!
天色已黑,贾似道没有回来,黄蓉逐渐坐立不安!
又过了许久,贾似道仍旧未归,黄蓉决定不再干等,拿了长剑骑了马,沿着
官道追了过去。
也没跑多远,一地的死人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相爷!相爷?」,黄蓉下马,在尸体中呼喊寻找。
天色很黑,又是满地的尸体,还有挣扎哀鸣的战马,她找不到贾似道的尸首。
这些兵和马,本该死于烽火战场,却谁料,偏偏死于这罪大恶极的窝里斗!
「相爷?相爷?」,黄蓉哭了出来,「呜——你死哪儿了?」。
她不相信贾似道会死,这个「祸害」应该千万年都在!
「相爷?相爷?」。
「诶,郭夫人!这边,我还有一口气!」,终于,贾似道的声音传进了她的
耳朵。
黄蓉睁大眼睛,寻音细看!
贾似道坐靠在路边的一棵树旁,正在向她招手。
黄蓉三两下爬过去,狠拍了贾似道一巴掌,道:「你……你又戏弄我!」。
贾似道笑叹道:「这回没有,大腿中了一枝冷箭,没法动弹,刚痛醒!」。
「啊!」。
黄蓉将贾似道扶上马,牵回到林边小溪。
黄蓉用尚方宝剑削去箭头,从贾似道的腿中拔出了冷箭,然后敷上金创药,
用布带包扎好。
「赵倗这下满意了,明日我们可以平安到达福州!」,贾似道痛得满头大汗,
呲牙裂嘴地跟黄蓉说道。
「待我去杀了这贼子!」,黄蓉义愤填膺,拿剑起身欲走。
贾似道伸手拖住她,道:「别闹,调兵要紧!」。
黄蓉放下宝剑,拿出脸帕,就着溪水替贾似道清洗血污。道:「这,怎幺去
得福州?」。
贾似道用拇指抹去黄蓉腮边的一线污垢,道:「去得,有你在,我死不了!」。
黄蓉道:「那福州王比这九江王如何?」。
「比这更甚!」,贾似道叹了一口气,又道:「这老儿有个心病,本相能收
拾他!」。
黄蓉听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宁静的夜空,月朗星稀。热闹的树林,鸟叫虫鸣。潺潺的小溪,在欢快地流
淌。
没有了纷争,没有了厮杀,一切显得是那幺的美好!
然而,更美好的一幕紧接着出现了,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在这贾似道的面前
——黄蓉取下了长耳朵的小吏帽,解散发结,一头乌云秀发倾刻间披散开来,直
坠到腰际;她又脱下血污吏袍、长裤、官靴……直到一丝不挂!
雪白的美人裸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圣洁无暇!
贾似道斜靠在石头上,看得目瞪口呆,鸡巴将裤裆高高顶起!
黄蓉走进溪水中,开始抹洗如玉的身子。南方的气候暖得较早,又是林中的
溪水,所以黄蓉并不觉得刺骨,只是有些清凉!
「相爷,不许偷看!」,黄蓉娇斥着贾似道。
「没看,没看!」,贾似道笑吟吟地答道。其实此刻,他心里正恶狠狠地发
着毒誓:「操!回到临安,看老子怎幺往死里干你这骚货!」。
「相爷,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福州王赵蔺,家世跟赵倗大同小异,都是世袭王孙。但此人比赵倗更加自私
自利,更加无情无义!
贾似道与黄蓉来到福州王府,自然又是碰了钉子,吃了闭门羹。
精明的管家一杆子把主人支得更远,他作揖道:「两位大人,我家老爷去东
海琉球国了,恐怕十天半月回不来,你们看……这……!」。
贾似道一听,几乎把肺都气炸了!
黄蓉娥眉一皱,计上心来。她凑近贾似道的耳朵,道:「相爷,有尚方宝剑
在手,杀人无罪,杀他府中家人,不怕老狐里不现身!」。
这是什幺计?仗着尚方宝剑滥杀无辜!义侠黄蓉已经变化,变得有些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