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兰,刚满十六周岁,是个不值钱的赔钱货。
我坐在大巴车上,目光注视着车窗外那一道道风景线,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涌出一抹微微酸涩,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我咬着下唇握紧拳头,憋着一股气让自己不要哭。
但是只要脑海中回想起爸妈把我卖了数钱的样子,我内心深处的难过便涌上心头化为泪水。
赔钱货终于有点值钱了。
没错,我的亲身父母把我卖了。
表姐一手将我揽入怀中,安抚我道:“没事,有我在。”
她叫台小慧是我表姐,他爸妈在城里打工时不幸意外伤亡,从小便寄养在我家中,她也是和我一样被卖了。
大巴车上有二十几个女孩,和我们年龄都相仿至于她们是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等大巴车停下时天色已经很晚,周围一片漆黑,一阵阵冷风围绕在我们周围,夜里寒气凉,我们衣服又穿的少,一个个都被冻得手脚发抖。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叼着一根烟在清点人数,我们都要叫他钱叔。
“啪啪啪——”钱叔的巴掌声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
“这里是模特培训机构,你们要在这里好好表现,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听到没?”他一声吆喝。
听到模特培训机构这几个字大家都有些兴奋包括我在内,原来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被卖来做模特也是一件好事。
总比待在那穷乡僻壤的村子好。
“有朝一日等你们荣华富贵了,不要把我给忘了。”钱叔乐呵呵的笑了两下,他的笑容里掺杂着别种味道。
等清点完人数,钱叔屁颠屁颠的走到一位中年男子面前,男子递给他一个银色箱子,钱叔拿着箱子有些激动,他迫不及待的将那箱子打开,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我透过一处缝隙看见那箱子里所装的东西,心里泛起一种连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兴奋又有些疑惑和失落。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那箱子里装的都是现钞。
中年男子大手一挥,一道大门被缓缓打开。
我们一行人被钱叔带进了一个大教室,里面也有许许多多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你们领好各自的号码牌,便去宿舍睡觉休息,明早七点全体在这里集合!”一阵洪亮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们排成一排依次安顺序领取号码牌。
我和表姐被分配到同一间宿舍,和我同床的女生看上去文文静静,人长得也很秀气。
“你叫什么?”我问道。
那女生有些腼腆吱吱呜呜半天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林玥。
我朝她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叫秦兰,她是我表姐,她叫台小慧。”在最后我依然没有忘记介绍自己的表姐。
“咚咚咚——”
门被狠狠地敲了三下,一个年纪稍微有点大的导师看着我们一帮人怒道:“赶紧睡觉!”她的样子很凶,我们有些害怕,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出声,各个都乖乖的爬上床。
估计今年新生特别多,导致两个人挤一张床,宿舍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我隐隐约约听到其他人在不停地翻来覆去,每个人都很嫌弃床小有些挤人。
我从小身子瘦的跟竹竿一样,往往比同龄人矮上那么一截。
我深怕挤到林玥,便将身子缩了缩小声道:“你挤吗?”
林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娇生惯养,她将我往回拉了拉轻声说道:“不挤。”
“你俩聊够了没!”严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原本以为导师已经走了,没想到她依然站在门口,这一声怒斥后,见我们都不出声便将宿舍门关好。
听到她走远的脚步声大家都缓了一口气,估计坐了一天的车大家都很累,很快大家都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一阵铃声响起,导师已经站在宿舍门口看着我们。
我们急忙将衣服穿完整,然后陆续走到大教室,按照昨夜的位置好好站着。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红色包tun裙的女人婀娜多姿的走到我们面前,她的面容有些苍老,但从她Jing致的五官上可以看出不减年轻时候的风采。
她脸上的神情稍微有点严肃,从头到尾在我们两排之间走了一圈,好像在观察着什么。
“不是雏儿的站出来!”她冷冷道。
我有些不懂,眼前的女生私底下也开始叽叽喳喳。
“不是处女的人站出来!”她又强调了一遍方才的话题,只不过稍微改动了一点,改的我能听懂。
我听到这处女两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村子里的女生各个都很保守,哪怕自己第一次来月经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更何况说处女两字。
我环视周围一圈,的确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姑娘站了出来,她们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还有没有了?”那女人有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