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华服的女子临窗而坐,对镜贴花黄。
镜中的容颜美貌依旧,丝毫看不出这是个三十有五的妇人。女子抚摸着鬓边的几根银丝,小心的将它们藏在金凤步摇下。她是皇帝的第一个女人、盛宠不衰的贵妃、更是太子的母亲,是整个紫薇城、甚至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几乎不记得二十年前的自己了,那时的她是先帝最宠爱的张贵妃所出——皇次女荣珍公主。好遥远的称呼,这世上已经没有荣珍公主了。公主体弱多病,因为父皇的薨逝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贵妃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陷入了回忆中,就是父皇驾崩那天,她的命运完全不同了。
二十年前——
荣珍公主跪在蒲团上,不厌其烦的念诵着经文。父皇病势汹汹,荣珍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请求父皇推迟自己的婚期,让自己多陪陪父皇。
荣珍将太极宫后殿的一间小偏房改成了一个小小的佛堂,她不让任何人伺候、坚持食素、日夜祈祷,她希望自己的虔诚能够感动佛祖,让父皇好起来。
淑华公主是皇后所出,只比自己大一刻钟,但她桀骜不驯,从小就厌恶自己。即使自己再三恳求,淑华还是不愿意与自己一起为父皇祈祷。倒是同样是皇后所出的太子弟弟李德清,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很干脆的同意跟自己一起诵经祈福。不过小孩子到底Jing力旺盛坐不住,说是出恭去了,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荣珍叹了口气,放下念珠,决定去找找调皮的太子弟弟。好在一出门便看到弟弟的贴身内侍正站在不远处的厢房门外,她快步走进去,弟弟果然在里面。
“清弟,你跑到哪里去了”荣珍走进屋里,“现下宫中事多,我这里又没有奴婢跟着你,你若在外面磕着碰着了,我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
德清一听“皇后”二字浑身一僵,想要跑出去,又被荣珍拉了回来。
“清弟,你怎么了?”荣珍察觉出德清的异常,担心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那时,荣珍根本不知道,太子的贴身内侍胆大包天,收了一个一心想攀高枝的小宫女的贿赂,预备帮她勾引太子。内侍将太子带到那宫女所在的房间内,房里已经点好了助兴的药香。
内侍本想让太子独自待一会,等药效发挥了好成事。但他们没想到太子在太极宫中乱逛,撞破了皇后和长信王的丑事,本就失魂落魄的太子,再被这药香一催,药效提前发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公主闯进去时,那宫女正在耳房内梳妆打扮,见公主来了,吓得藏了起来不敢出声。
荣珍公主没有意识到太子只比自己小两岁,已到了志学之年。他不仅是自己的弟弟,同时也是个男人了。
“珍姐姐?”太子德清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荣珍担心的摸了摸德清的脸,急忙问道:“清弟,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还这么烫?”
“珍姐,你抱抱我……”荣珍的手凉凉的,燥热的德清如久旱逢甘霖,撒娇似的抱住了荣珍。
“清弟,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荣珍嗔怪道。她放下了担忧,像往常一样抱着德清,轻轻地拍着弟弟的背。
守在门外的小内侍自荣珍公主进去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见屋内半晌没有动静,以为逃过一劫,终于松了一口气。
“清弟,你要做什么!清弟住手、不要……”屋内突然传来荣珍公主的惊呼。
“完了!”小内侍脊背发凉、冒了一身冷,他咽了口唾沫,听着屋内渐渐小下去的声音害怕地瘫倒在地上。那是他亲自去长安最大的春坊“栖梧阁”买的药香,据说无论是柳下惠还是贞洁烈妇,用了都会变成jian夫yIn妇。
屋内,太子德清突然发力,将荣珍抱起扔到床上。荣珍惊呼,挣扎着要起身,但德清已经欺身压住了她,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药效也开始在荣珍身上发挥了,体内像是有一团热气在乱窜,热气窜到她的四肢,她的四肢就软成了一摊泥;热气窜到她的喉咙,她的嗓子仿佛被糊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声;热气窜到她的脑子,就将她的的脑子搅的一团浆糊;热气窜到她的腿间,她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幽谷就流出了一股股热ye。
第一次接触情事,太子德清只能努力回忆曾经看过的小画册上的内容。他亲吻着荣珍裸露的肌肤,急切的撕扯荣珍的衣衫。荣珍为了给父皇祈祷,没有穿宫装,而穿了简单朴素的衣服,这反倒方便了德清。
荣珍已经沦陷了,她的脑袋一片混沌,不管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管此刻和她赤诚相见的男人是自己的弟弟,她只想着更亲近一些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抚摸、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想要和他更亲密一些。
“嗯、啊……清弟!”荣珍主动解开自己碍事的衣裙,将它们踢到床下,转而帮德清宽衣解带,喃喃道:“清弟,我、我要……”
太子德清娇生惯养,从没亲自摆弄过衣服,扯了半天也不得法门,只得将衣服撕开,急迫的抱紧了荣珍。
姐弟俩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