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已经不知道怎么扮演顺从的角色了,鄢洌的性情越来越暴虐。
上一秒他还可以温柔的抱着自己说一些正常的话,下一秒却会突然生气,做一些令自己害怕的事。
鄢陵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就是害怕现在的鄢洌。比起以前被囚禁在别墅里的那段日子,更害怕。
好似以前的鄢洌,只把刀子捅向自己,只是困住、伤害自己而已;而现在的鄢洌会将刀子伸向外人,孩子,父母,前妻,甚至以前的人际关系上所有有过接触的人,他都要伤害。
鄢陵觉得既恐怖又害怕,他只能想办法拼命稳住鄢洌的情绪。
自打他要死不成之后,鄢洌更病态了,他不知道怎么办。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今天刚看过小鄢棱,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鄢陵住的这栋新别墅没有婴儿房,鄢洌不准孩子跟他们住在一起,每两个星期只准管家抱过来,让鄢陵看一小会儿。
孩子在管家Jing细的照顾下,整个都开始白胖起来。不怕生,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煞是可爱。
鄢陵整颗心几乎都悬在这个小生命的头上。
他害怕鄢洌,更害怕鄢洌的那一番话。若是以前的鄢洌,他笃定他不会这样做;可是现在的鄢洌,他已经不知道了。
就算他是鄢洌为了绑住他而设计的一个产物,鄢陵依旧是没办法置身事外。
鄢陵不敢奢求自己是这孩子的保护伞,他只能想办法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护着他健康成长下去。
他要拖住鄢洌,拖到就算自己死掉也无所谓。只要小鄢棱有足够的能力从这个病态的男人身边逃开,就够了。
大抵人总是要有点Jing神寄托,才会有勇气去面对现实。鄢陵就是这样的,他以前一心想死,但在见过鄢棱这个小生命之后,又想从鄢洌的手中护下他。
鄢陵想着想着,便在客厅中睡过去。
醒来时,他在鄢洌的怀中醒的。
男人回家后见鄢陵睡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既温暖又美好。他很想过去抱着他,又怕身上的西装咯着他,特意换了一身柔软的家居服,再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
鄢洌偷得了一点点的温存。
然后鄢洌将这一点点温存藏起来,又编织一个噩梦,送给鄢陵。
晚饭后鄢洌亲手给鄢陵换上一套奇怪的衣服。一条鲜红的裙子,挂在他宽大的男人骨骼架子上,不仅一点都不美,还显得不lun不类。
可鄢洌兴奋极了,他扣着鄢陵交换一个深入的shi吻。
就在鄢陵以为他又要跟平时一样玩花样cao自己的时候,他又牵着鄢陵的手到了外面。
他开车将鄢陵带到一个嘈杂的酒吧,震耳欲聋音乐吓得鄢陵几乎浑身都在抖。
他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但是直觉有什么令他很害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那个酒吧很乱,奔放的音乐下是忽暗忽明的灯光,一群疯狂的人越跳越疯,衣服越穿越少。
台上有位只穿着内衣的钢管女郎在跳舞,台下那些男人伸着手去摸她,摸她的脚,摸她蹲下来的tun,甚至若不是有栏杆围着,他们能够跳上去,当场jian了这个女人。
鄢陵被男人护在怀里,一路有惊无险的带进一个密闭的厢房。
鄢陵一直躲在男人的怀里,虽说他一直以来都被男人践踏得毫无自尊心,可现在让他穿着女人的裙子出现在公共视野中,他依旧会感到羞耻。
鄢洌进了厢房,就将鄢陵拉坐在怀里。
鄢陵刚想开口问点什么,厢房又走进几个粗壮的男人。哦不,应该说厢房的镜子里面走进几个男人。
“这是一片单面镜,我带你来是想给你看些东西。”说罢男人用手将鄢陵的头掰转,逼着他看镜子里的那些人。
那边几个粗壮的男人中间,夹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他们之间的对话清晰的传过这边的厢房。
“老哥,实在没办法,您看您怎么做满意,宽限我几日成么?”中间那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这好说,你把我这根玩意儿伺候好了。”
说罢那女人立马埋头在那男人的胯间,头前后动着,不一会儿,只见那男人按着女人的头剧烈抽动起来,然后那个女人便被推开,嘴里还吃了些什么。
只是这些,鄢陵就将头埋在鄢洌的怀里,再不愿看那镜子一眼。
鄢洌拍着他的背,动作轻柔,话语里却带着寒意,“怎么?不愿看了?那不是你心肝宝贝的前妻李琴么?”
“你拿她当宝不是么?你看她啊!”
“我好心好意带你来看你的心上人,你怎么不看呢?给我看!”
鄢洌抱着鄢陵走到镜子那边,而那边的人已经换了个位置,红裙女人没有被桌子挡住,一张涂满劣质化妆品的脸虽然苍老,但却是是鄢陵四年前的前妻,李琴。
只见李琴跪在男人们的中间,吃力的吞吐着其中一个男人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