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有能力在即将到来的灾难中保全自身,但是他现在再也不是当年的他了,他还有妻子,还有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他要对这两个生命负责,他冒不起这个险……
陈默看了身旁的妻子一眼,邹青雪也看了看他,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决心与坚定。陈默默默地对邹青雪点了点头,接着,他便拿着全部的行李走在前面,邹青雪就跟在他右后方一步远的距离走在他后面,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虽然细微,但是在寂静的黑夜中还是异常引人注意。两人都是身体一僵,陈默下意识地伸手揽过邹青雪,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似乎是两人发出的动静惊扰到了什么东西,后方又突然没了声音。
陈默的双眸沉了沉,正要转身看个究竟,“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又突然在身后响起,同时一股劲风猛地向他扑来。
“啪!”
清脆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响起,每个人的脸都在白惨惨的手机屏幕光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此时听到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更是显得愈加阴沉起来。
“罗子,你TMD能不能好好走路,想吓死我……们是不是。”凌霄揉了揉一头红色的短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刚才多亏他反应快,及时改口,不然多有损他英勇的形象。凌霄瞥了眼站在左边的哥特式少女,只见她黑着脸一言不发,看也没看说话的人一眼。
凌霄还没来得及惆怅,就听到走在后面的罗兹开口说话的声音,“老大,这真的不怪我,我连碰都没碰到它,这玩意儿是被风吹倒的啊!”罗兹感觉自己真是太冤枉了,刚才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吹过来一阵小风,很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把他吓得够呛,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个花瓶就被吹倒了,吓上加吓,魂都还没飞回来呢,就被凌霄一顿骂,怎么就没人来关心他一下呢?明明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看着罗兹那满脸委屈的样子,凌霄直接就爆了,“你当你在阿拉山口晃悠呢,啊?!这地下通道里能有什么风,就算有我怎么没感觉到?”(注:阿拉山口位于新疆天山北麓的阿拉套山与巴鲁尔克山之间,是条宽约20余公里,由西向东南倾斜的狭长谷地,阿拉山口的风闻名全国。这里每年8级以上大风要刮到160多天,最大风速达55米/秒,比12级风(32.7米/秒)还要大。大风一起,山摇地动, 飞沙走石,不但人不敢在外边走,连汽车也有被刮翻的危险。)
“行了行了,罗子、凌霄,你们都冷静点。”眼见罗兹还想再说些什么,贺畑只好出声调解。显而易见,现在大家的情绪都不太稳定,也是,在见到了那样的场面之后,还能冷静下来的人应该也不多吧,贺畑在心里苦笑道。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尽快离开这里。”贺畑此话一出,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罗兹和凌霄也只好闭了嘴。贺畑说的是对的,他们现在一点时间都浪费不起,能尽快出去才是最明智的做法,然后再想办法联系到别人……该死,究竟是什么时候连信号都突然没有了的?现在誰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过说到这个……贺畑皱了皱眉,“罗子,你的这个图纸靠谱吗?”
正低着头嘀咕“你个地下通道里放什么花瓶,难道还有什么观赏作用吗”的罗兹闻言一惊,勉强笑道:“这个嘛,我可是花了大代价换来的,肯定没问题吧,哈哈、哈哈、哈哈……”应该没问题……吧?毕竟这真的是他用两个羊角面包换来的,如假包换,这可是N记甜品店的招牌面点啊,他心心念念很久了,今天可是特意去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呢。不过就在他拿着仅剩的最后三个羊角包走在南高时,突然看到路边上一个全身穿着绿色衣服的人静静地站在梧桐树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微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浑身散发出明媚而忧伤的气息。
“可能在晒太阳吧”,罗兹瞥了他一眼,接着目不斜视地就要往前走,“站住!”身边传来有些恼羞成怒的语气,那人猛地拦住了他,表情有些狰狞。罗兹一惊之下,下意识地将手上拿着的一个羊角包塞到了嘴里,眼见他还要往嘴里塞第二个,那人一副就要吐血的表情,大喝一声:“别吃了!”
“咕咚”一声,罗兹将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食物吞了下去。他还没嚼呢,罗兹哭丧着脸有些肉疼,不过现在的情况没给他多想的时间,看着面前拦着他的人,罗兹咽了口口水,“大叔,你把扫帚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突然吓什么人呢是不是?”真是的,这个扫地大叔突然就这么冲出来拦住他,吓得他赶紧吃了一个羊角包压压惊,现在居然连吃都不让他吃了,还有没有人权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被称为大叔的男人嘴角抽了抽,MD,臭小子你张大眼睛看看清楚,老子才比你大几岁,别以为你长得矮就当自己还年轻……在心里指着罗兹鼻子狂骂了他一番之后,那人还是默默地放下了横栏着罗兹的大扫帚。要不是看在过了这么久才遇到这么个看起来如此傻缺的学生的份上,他才不会忍他这么久,现在就是干正事的时候了……
那人侧过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