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联合外界一起组织了大范围的救援活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搜索,仍是一无所获。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后山搜索不到一点他们留下的痕迹,这些冒进的“探险家”们在踏入这片地区的同时,似乎就被人为地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这件事在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因为消失的学生中间似乎有几个都与相当地位的高层有亲属关系,这些人对学校施加了不小的压力,搜寻所耗费的时间和财力、物力也远远超过了明面上报道的各种数字,但是最终的结果似乎也就像一直在南高流传的那样——全部成员不知所踪,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从大致的方向看,这些变异人像是从后山那片地区突然涌现出来的,但是那片区域向来渺无人烟,除了十几年前的那几个学生,按理说这么多年来应该从未有人进入过,不知道这么多“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更久以前就进入过那片地区的人?不对,看他们的衣饰没有那么老旧,应该都是近十年的流行服饰,陈默清楚地记得攻击他的第一个“人”身上穿的是前段时间还在流行的某品牌双排扣风衣,那个款式系列的裁剪非常特别,妻子还特意为他购置了一件,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难怪当时总有种莫名的感觉挥之不去,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违和感,直到现在他才察觉到这个问题。
陈默在脑海中冷静地分析着所有的资料,但是他之前对此了解的就比较有限,加上他极力避免了与那些变异人的接触,能够从他们身上直接获取的资料实在少得可怜,因而思考了半天也没能理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第7章 第七章
陈默空出左手松了松领带,将由于之前剧烈的运动导致松散下来的细碎前发重新撸到脑后。
深吸了一口气,陈默决定暂时放弃思考这些,当务之急是先与妻子会和,保证她和孩子的安全。如果妻子真出了什么事···
不可能!陈默猛地打断自己,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从他一路行驶的路况来看,那些变异人目前应该只是在南高附近的一片地方游荡,尽管他在路上也看到过几个变异人,但是也还是在距离南高较近的一片区域,并没有偏离过远。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不能保证那些该死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人”不会出现在他家附近。
陈默看看车窗上那条长长的指甲划痕,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注视了一会,便重又回转过头,开始加速到最高档,黑色的轿车携着几缕劲风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而过,犹如一辆在夜间捕食的猎豹,带着无与伦比的狂暴与杀气。
与此同时,南高礼堂内,少年憋红了一张脸站立在大堂正中央,他双手握拳,死死地捏着上衣的一角,白净瘦弱的手背上甚至可以看到一根根细细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见。
围观的那些人可没心思观察少年复杂的内心活动,他们只看到了少年惊慌失措、满脸惊惧的搞笑模样,及至听到少年那看似荒诞不经的胡话,便大笑着齐齐聚拢起来。这可是难得的笑料,这些年轻的少女和公子哥们别说是去验证一下少年话中的真假,恐怕就连认真思索一下都认为是浪费时间的一种表示。
上下扫视了一眼少年夸张的造型,人群中一个有着火红色头发的高个少年半倚在大厅中央长长的矮桌上,他双手环胸,挑高了一侧的眉头,半响才冷笑道,“呦,我们什么时候请了个小丑过来表演的?不过这演技这真不错。”
这个高个的少年名叫凌霄,看起来像是个不良少年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个不良少年。逃课、和老师作对、染发、打架···一个老师眼中的坏学生会做的他都做过,从来没见过他父母管教过他,老师也对他无可奈何。据说他父亲是个大商人,还给学校捐了一栋楼,老师到最后也就不再管他了,反正这样的孩子到时候不是出国就是继承家业了,哪里轮得到老师管教。
凌霄话音刚落,四周就爆发出一片哄笑声,夹杂着小声的窃窃私语,在封闭的空间里尤为刺耳。
凌霄抚了抚一头凌乱的红发,似是不甚在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当他看到那个一身哥特装扮的少女时,下意识的低头将自己审视了一番:剪裁得体的修身长袍将他引以为豪的结实身材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距离下摆约二十厘米处装饰着的暗金色的金属拉链直直的拉到了立着的衣领处,只露出一点修长的脖颈,长袍正面开叉的下摆两边边缘处也装饰着漆黑发亮的牛皮,走动处泛着暗沉的质感,衣袍胸口处用金线编织成的一条简约的线形横亘其上,与拉链的金属色交相辉映。脖子上佩戴的是一个精美的银色十字架,十字横竖交叉处,一个中间一竖条凹陷进去的椭圆珠子别出心裁地点缀其上,恰似蛇的瞳孔,给人一种诡异之感。珠子四周延伸出一圈繁复的花纹,呈菱形分布,最边上的花纹突出地以银丝勾画。十字一横的部位以珠子四周菱形花纹的宽度为限延伸出去,上部是波浪形的水纹,下部是打了一个转的风形,中间以竖状银丝条条勾画,连续不断地逐渐延伸至最边上形成一个竖放的羊角形状。而十字一竖的部位则相对较窄,上部约一点五厘米的地方通体光滑,下面约三厘米的部位则向外延伸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