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李瑾清雅俊美的五官罩上一层淡漠的冰霜,一双眼睛清澈得近乎冷冽,“阿狝是我的终生伴侣,是我心底最珍视之人,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任何人不得辱他伤他,师兄,你明白吗?”
蒋英驰脸色阵青阵白,小师弟个性温雅,看起来好说话,骨子里却极是疏离,他就从来没见过小师弟对什么事,什么人这么上心过。更遑论因为旁人对着自己这些亲如手足的师兄弟疾言厉色。
蒋英驰心绪震荡,看着小师弟仿佛最后通牒的郑重眼神,终究担心李瑾的身体,扔下一句“好,我不说他,我以后只教训你”和一堆大补的草药,气哼哼走了。
李瑾眼眸微垂,眼底划过一丝歉疚。他知道师兄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愿让阿狝受到一丝委屈。
“这人总是板着一张棺材脸,看我的眼神像我偷了他的鱼似的,”阿狝不高兴,漂亮的眼睛幽幽闪着光,“真想把他套麻袋揍一顿。”
李瑾抱住阿狝,轻轻抚摸他的长发,背脊,给暴躁的小黑猫顺毛,缓缓道:“阿狝,师兄个性严谨执拗,缺乏变通。但本质并不坏。以后他若惹你生气,不要跟他动手,告诉我,我替你出气。你要套麻袋,也叫上我,好不好?”
李瑾担心阿狝实力不济,他师兄又是个暴烈的性子,万一阿狝吃了亏,他就算收拾师兄一顿又有什么用?
还是要阿狝变得更强些才好。
阿狝仔细观察李瑾的气色,果然隐隐透出几分灰气。他天天跟李瑾在一起还没发现,蒋英驰许久没见李瑾,一眼就瞧了出来。
是他意识深处的黑暗在交合时,在灵欲交融那一刻侵染了李瑾。阿狝的灵力在李瑾体内转一圈就知道得七七八八。这种侵蚀,的确对妖灵存在伤害。
阿狝默不作声地走开,开始鼓捣一些瓶瓶罐罐,把蒋英驰留下的补身药材全都用来研究。
研究期间再不碰李瑾一根手指头。
李瑾眼看着他的猫都不出去玩了,一门心思要解决他的问题,连他拉一下手都不许,心里又酸又软又热乎,就想把阿狝抱在怀里好好亲上一亲,结果阿狝不让抱不说,连觉都不跟他在一起睡了。
李瑾被赶回了自己那间一看就学历很高阳春白雪的卧房,半夜辗转反侧,总觉得怀里少了些什么,连觉都睡不好。连续几晚在床上烙大饼之后,心里难得对二师兄生出来些恼恨——他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都清楚。虽然受了些影响,但也根本就没有多严重,都怪二师兄多嘴多舌。
这几年锦鲤先生很少跟阿狝分开睡,阿狝还是小黑猫的时候就每天搂在胸口睡,阿狝化形之后是分开了一段,可阿狝经常会挤到他床上一起睡。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就更别提多黏糊,冷不丁分开,抱一下都不许,李瑾罕见的有点失去沉稳。每天都围着阿狝转,阿狝不许他碰,他就在一旁看着,眼神宁静又期盼。阿狝有时候就会被他看得心火上窜,恨不得就地把人扒干净办了。但阿狝这回特别能忍,干脆连屋子都不让李瑾进了。这下李瑾真受不了,阿狝如同长进他的血rou里,筋骨中,一刻不见都度秒如年。
可是阿狝一言九鼎,说不见他就真的一根猫毛都不会飘出来。把李瑾折腾得面上带了些憔悴,平时宁静旷远如同山间雪松的人脾气也急躁起来。吓得雨霞峰服侍弟子全体谨言慎行,刻苦钻研,勤修苦练,学习热情空前高涨。
这事传到蒋英驰那里,蒋英驰更是不高兴,孩子都是自己家的好。阿狝任性欺负李瑾,蒋英驰当然觉得阿狝不懂事,天天就知道作妖。可是他却不愿再去多嘴,省得那小猫妖反过来又去折腾老实的小师弟。
不过阿狝的确有本事,不到一个月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虽然不能彻底清除自身的黑暗乱流,但是与那东西抗争多年,经验丰富无比。帮李瑾祛除侵染影响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锦鲤先生多日翘首以待,终于盼来了圆满出关的阿狝。李瑾被折腾得有些黯然的眉目立即满是光彩和温柔。他没控制住自己,直接把阿狝抱住,发现阿狝没有再推开他,才心满意足地亲亲阿狝的长发,轻声道:“我不会再扰你,别不见我,好不好?”
阿狝其实也想他的鱼,扣住李瑾的后脑,狠狠吻了一通,把李瑾亲得脸上粉乎乎,清俊淡雅的眉目泛起情动的嫣红。
“以后不用怕了,经常吃我的糖球就没问题。”阿狝眼底波光滟滟,带着一点小得意。
阿狝手里新品种的糖球味道更加惊悚。却能驱除那种黑暗侵袭,事后吃上一颗,安全无副作用还能强身健体,两人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
李瑾当天就被素了许久的阿狝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吃了个够。
窗子下面打盹的木鸭书童阿悟就听到他家公子轻声哀求,偶尔极轻地叫出来一声。
阿悟实在好奇,偷偷用鸭嘴把窗子打开一个缝,就看见他家公子的双手被一条红色的发带捆在床头,面朝下趴在床上,身上好像什么都没穿,只在腰间搭了一块半透明的薄绢,屁股都没盖住,下半截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