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姬果然说到做到,第二日便着人给赵啸天送来了各色底布、花绷子、绣针、绣线等工具,当看到婢女们呈着用具流水般送来藏锋苑时,赵啸天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可恨他还不能找人代工,因为桃姬已经跟着婢女们,笑盈盈地踏入了院内,看见想要躲避的赵啸天便欣喜地高声道:“啸天哥哥!我来啦,今日我定要在旁观看你刺绣呢!”
请你立即离开。
赵啸天脸上只得笑嘻嘻,心里疯狂妈卖批。
——对了!
他灵机一动,装作为难道:“实不相瞒,我从未见过活的鸳鸯,这鸳鸯戏水图,怕是绣不出来。”我见过也不给你绣!
“没事儿没事儿。”桃姬眨眨他清澈的大眼睛,欢快道:“我也没见过活的鸳鸯,刚刚才托人寻回来了一对呢!”他拍拍手,立刻就有小厮呈上一笼,其内正是两只五彩斑斓的鸳鸯。赵啸天大惊,心内恨得要死,但看着这一对颜色艳丽的傻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似乎是两只公的?母的好像没这么艳丽吧?
桃姬亲手将两只鸳鸯放入水塘中,执起一只花绷子塞进呆愣的赵啸天手里,满面崇敬道:“啸天哥哥,开始吧。”
赵啸天快被忧愁围绕死了。他坐在塘边小凳上,目光涣散,望了眼不远处正快活喂食那对傻鸟的桃姬,咬了咬牙,用绣针胡乱在底布上戳刺起来。不过半柱香时间,就用黄线勾出了大概轮廓,瞧着不像鸳鸯戏水,更像是小鸡啄米,可怜又滑稽。
赵啸天自暴自弃地将花绷子往地上一摔,闷声道:“我实在不会,夫人莫要再为难我了!”
桃姬不答,将地上的“大作”捡起,看了一眼便噗嗤笑出来:“啸天哥哥实在有趣,这幅刺绣真得鸳鸯之神韵!哎你别走嘛——”他一把拽住羞愤欲走的赵啸天,口里软和,力道可不容拒绝。赵啸天想挣,却惊讶于他竟挣脱不开。
小院内的佣人们,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离开了,此刻只余他二人。
“妹妹不才,刺绣略知一二,”桃姬使力将赵啸天按坐在小凳上,弯身从后整个揽住男人,胳膊挨着胳膊,手指叠着手指:“让妹妹帮你把这幅图完善一下吧。”
桃姬自小被当作顶级地坤培养,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样样Jing通,眼下这个不过是小场面。
他紧紧贴在赵啸天背上,葱白五指抓住赵啸天的,在底布上缓缓穿刺着:“你看,像这样插进去,再这样抽出来……”声音一改清脆,变得喑哑暧昧,缓缓地在赵啸天耳畔呵着气。
手上的那根针不像是在正经干活,进进出出地倒好像是在干什么羞人的勾当。
赵啸天感到背后贴上了两团柔软,意识到那是什么,吓得语不成调:“夫、夫人……太近了,男女授、授受不亲!”
他从前风流多是嘴上快活,师父管的极严,还真从未与女子这般清醒地亲密接触过。
桃姬内心暗笑,面上一派天真道:“欸?可是不这样我怎么教你嘛!”他站起来跺了跺脚,眼睛一亮:“那我们换个姿势怎么样?”
语毕,他极快地钻进了赵啸天的怀中,将后者的双臂揽在自己腰上,回头艳红嘴唇堪堪擦过赵啸天的面颊:“这样总可以了罢。”
!!!
感到一阵软香拂面,赵啸天触电般将桃姬向前一推,站起身来,脸红得要滴血:“天、天色不早了,夫人还是请回吧!”
他转身便要离开,突闻身后人低低的抽泣声:
“啸天哥哥,我、我脚扭了……”
桃姬侧身躺在草地上,衣衫凌乱,罗裙散开,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来,看着已经红了。整个人如被狠狠欺负过一番,可怜兮兮的。
赵啸天甫一看到那白皙的肌肤,就被刺得闭上双眼,别过头露出通红的耳朵:“夫人、我来扶你。”
桃姬盯着那可爱的殷红耳朵,色情地舔了舔唇瓣。
这人光是如此情态就让他心痒不已了。好想将这对小小耳垂含在口中,轻咂慢吮,用舌尖细细勾着玩着,欺负得他,露出更多的动人春色就好!
桃姬眼底一片晦暗,他跌撞起身,抓住赵啸天递过来的手,暗中发力,将不备的赵啸天一把拉入了身后的水塘里。
“——!!!”
两人双双落了水,掀起的波澜差点将满池荷花荷叶打翻。水塘略深,赵啸天又是个不识水性的,落了水只能将头露出,双手一个劲地挣扎:“救命!咳咳——我不会凫水——”
他视线逡巡一圈不见桃姬踪影,正慌乱间,突觉胸前两点被冰得一个激灵,好像被人轻轻掐了一下,更怪的是其中一个ru头紧接着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只一个吮吸,赵啸天便觉得浑身过电般酥麻,呼救声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呻yin:“救……啊……哈啊……”
“是谁!谁在那里!”赵啸天头皮发麻,水面皆是硕大荷叶,塘水颜色碧绿,很难看真切水底下有什么。
他不会凫水的最大原因就是小时候听多了鬼怪话本,他调皮捣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