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白苜失踪已经有三天了,炎邵非万万没想到意外就这样突然的发生。
也许是敌人长期隐藏在暗处让他放松了警惕,也许是对她能力的充分信任让他疏于保护,不管怎么样, 他都十分懊恼自责。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自责不仅没有减退,还在一点一点加深,害怕失去她的恐惧让他想起了十年前……身边最重要的人都残忍的一一离他而去,他的父母、族人、还有亲近的白叔、和她,剩下年少的他孤独的面对一切……
那时候,相信白苜还活着,成了他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
炎邵非缓缓吐出烟圈,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深沉,他半眯的眼眸凝视着远方,眼神中少见的迸发出狼性的凶光。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匆匆将烟掐灭,按下了接听键,“怎样?”
“少主,对不起,还是没能找到白小姐……她的手机信号在邻省交界就消失了,只有进一步缩小范围才可能确定她的行踪……”
“怎么消失的?”
Yin沉的语气让电话那头惊悸的一愣,然后格外小心的答道,“手机没电……或者……信号被屏蔽。”
炎邵非沉默着不作指示,他很想发火,但他知道这事怪不了别人,白苜的性格不会喜欢被人时刻盯着,事实上一般情况下也很少有人能伤到她,更何况她的身份从未暴露。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派人跟踪保护过她,如果真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少主……白小姐不会那么轻易出事的……”
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只能这样相信了,“继续去查,一定要找到她!”
“是!少主!还有……我查到了有关程铁案件的信息。”
“说。”
“当年帮助程铁洗脱嫌疑的直接证据是指纹对比,这似乎已经铁证如山,可送检的鉴定机构居然是肖诚控股的公司!并且在结果出来的前一天,肖诚去过那家鉴定单位!”
“肖诚?当时签鉴定报告的那个人找得到吗?”
“找到了,是肖诚的一个学弟,不过已经死了,死于车祸。”
“学弟?”巧合太多也许就不是巧合。“肖诚和秦川关系密切,而杨总(被撕票的那位)公司的巨额资金来源都和秦皇集团脱不了干系,你派人分别盯紧这两个人。”
“是,少主!”
炎邵非正想没什么事就挂了,对方突然又道,“对了少主,前天晚上,那个人突然调了一辆直升机出去,连我也不知道用途……”
“连你也不知道?看来你侍奉得还不够卖力。”
“呃哇……”话筒那边突然传来夸张的呕吐声,“少主,我牺牲已经够大了!他又不像白小姐那么娇美动人……”
“等等,你说什么?!”
“我错了!呸呸呸……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啊!少主我对您一片忠心……”
“你刚才说,前、天、晚、上?”前天晚上不就是白苜失踪的那个晚上?
“对啊……可能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吧……啊!前天晚上!”
“立刻去查那辆直升机去了哪里!还有,盯住秦川和肖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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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幽幽的转醒,神志还不甚清楚,下身突然传来一阵抽痛,他本能的紧紧皱眉,这才回想起昏迷前的可怕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小白……”他潜意识的低喃出声,蓦一转头,白苜就坐着轮椅呆在边上。
她紧抿着嘴唇,眼底浓郁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而憔悴。
当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秦川惨白的脸恬然露出了微笑,他费力的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想要去够她。
“你就别动了。”白苜轻轻按住他的手,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黯然闪过愧疚。
秦川一愣,然后微微抽搐的嘴角努力作出更大的笑容,“小白……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因为是我伤了你……对不起……”白苜低下头,无法面对他期待的眼神,更为自己之前的一时冲动懊悔不已。
“没关系……我是自愿的……嗯……”伤口的疼痛余韵未消的折磨着他,秦川额上渐渐渗出了一层细汗,嘴里断断续续的冒出隐忍的呻yin。
“还是很疼吗?我叫肖诚过来……”
“他来了?”听到“肖诚”的名字,秦川突然震惊的半撑起头,然后“啊!”了一声,痛苦的又摔回床上。
“咔嚓!”房门打开了,说曹Cao曹Cao就到,进来的正是肖诚。
“哼!你真是活该被她玩死!”身穿白大褂,走路带风负气而来的肖诚,毫不客气的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不着片缕的男性躯体立时暴露在空气中。
“你……啊……”秦川窘迫的并拢双腿,无措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没有遮掩的软缩Yinjing上插着导尿管,软管一直延伸到床尾,挂着尿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