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
除夕夜宴上,君臣其乐融融。姜寰在太ye池旁设下宫宴款待群臣,皇后看向病弱的太子妃,招了招手,太子妃小心上前请安。
“太子妃身子可好些了?”
“媳妇多谢母后关心,近来身子好多了。腹中孩儿也乖巧的紧,倒是省心不少。”
皇后皱眉,肚子里的娃娃不闹腾不是什么好事情,姜垣是迫于压力才让太子妃有个嫡长子,日后可别是个病弱的孩子。
觥筹交错间,小乐子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刚好碰见元庆:“元公公,救命啊!”元庆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把他拉到了一旁,提点道:“这宫宴可不敢擅闯,可是凤公子那边有事差你来?”小乐子有些语无lun次:“公公,要生了!公子要生了!”
元庆“哎哟”一声,这可是大事,元庆把他留在那就去禀报姜寰:“陛下,栖梧殿的小乐子说公子要生了。”
“真的?太医过去了没?找几个凤族的人在一旁候着。”姜寰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要往台下走,却被皇后拦住,大臣们也向这里看来,他甩了甩袖子,高声道,“太子代朕与众臣宴饮,值新春之际,栖梧殿将有麟儿诞育。”
皇后愣在一旁,居然在这么个时候,还真是生的好!若是个男孩儿,怕不是要……
众臣下跪高呼吾皇万岁,天佑大宸。在此时此刻,就连曾经认为凤瑾是不入流的男宠之人,都因为诞育皇室子嗣这件事而高看了他一眼。
凤瑾的预产期本是年后,可近日来已有了些征兆,太医基本能确定是个皇子,又正逢这辞旧迎新之日,说不准还是个小福星。姜寰难得高兴,连步撵都没有上,直接快步向栖梧殿的方向走去。
待一众人到达之时,刚巧听到了一阵嘹亮的哭声,姜寰再次加快脚步,小乐子也松了一口气。太医候在殿外,见姜寰一行人到来,连连说道:“恭喜陛下,我朝二皇子降生了。”
产房内已经打扫干净,凤瑜正在一旁为凤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好在这次养的好,虽说早产但父子均安。
姜寰进来的时候,凤瑾歇了一会儿便抱着刚刚出世还不能睁眼的小东西喂nai,看到顶着风雪而来的姜寰,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触动的,凤瑜很有眼色地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三口。
“瑾儿,你辛苦了。”姜寰坐在床边,轻抚着凤瑾的脸颊,不带丝毫情色的意味,“身子可还好?”
凤瑾微微一笑,抱紧了怀中吮吸nai水的孩子,专注地看向小家伙:“陛下,有他在,我感觉好像有一种,久违了的,家的味道。多谢,能给我这个孩子。”
孩子不是常云寂的,凤瑾测过了。不一样了,有了孩子这个羁绊,他和姜寰,似乎永远都不能撇开关系了。
“主子近日心情似乎都很好。”
凤瑾一身青色宽袍,恢复了两年之前的剑眉,忽略他行动中带着的柔婉,便又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怀中的姜宸rou嘟嘟的小手拽住一缕散落而下的墨发玩着,凤瑾轻轻地拍打着襁褓哄他睡着,轻声道:“因为,我总算不是一个人了,无论如何,我还有我的宸儿陪我。”
小乐子侍候在一旁,脸上满是笑容:“主子说的是,二殿下这面相一看就是个孝顺的。”
“得了,现在能看出来什么,就你嘴甜。”凤瑾瞥了他一眼,将已经睡了的姜宸放到了摇篮中,严肃地吩咐道,“小乐子,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凤藻宫走一趟。”
在这一个月内,他与孩子寸步不离,虽说姜垣不会主动派人动孩子,可皇后就不一定了,这次,他势必要给皇后吃一颗定心丸。
凤藻宫中,皇后听闻他的来意,不禁冷笑一声:“本宫哪里敢把手伸到你那儿,陛下宠爱你,就连本宫的垣儿,也为了你求到了本宫这里。本宫哪还敢动你?”
“臣只是想要宸儿平安顺遂,您也知道,臣是待罪之身,亡国皇子,宸儿在臣的名下,哪里敢奢求大位。”凤瑾向常语兮下跪,叩首三次,“娘娘,陛下面前,若有任何用得到凤瑾的地方,臣一定为娘娘办到。”
常语兮愣了一下,居然能为孩子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么?若是自己,怕是怎么也要争一争的吧。不过,如今垣儿大权在握,陛下也没有要废太子的想法,这对父子,不足为虑,便扶起了凤瑾:“陛下子嗣不丰,好不容易你生下二皇子,本宫作为嫡母,自会保护他。”
皇后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凤瑾褪下身上的银色狐裘,便被身后而来的人抱在了怀中:“别闹,今日我才去见过你母亲。”
姜垣将凤瑾揽在怀中,满怀期望:“孩子,真的是父皇的么?”凤瑾郑重而又小心翼翼道:“是,宸儿是陛下的孩子。姜垣,你生气了?”
姜垣紧抱住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阿瑾,本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能够回应我的爱,我就很喜出望外了。至于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好。”凤瑾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颈,眸中尽是光彩熠熠,“你给陛下找了些什么事啊,他最近好像很忙,都不怎么到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