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懿公主是个宅女,除了进宫或者有约一般都窝在公主府里,她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看她的,虽然表面不以为意,内心却极其在乎。钟颖懿却是个宅不住的,皆因她闲着没事就光想干那事,所以习惯了为自己找事做。
只是身在古代,她不用工作,也没什么像样的娱乐活动。过了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后,外面传来消息,岑霏和他带来的十万大军正在城外十里驿站处安营驻扎,准备明日一早进城。
钟颖懿都能想象到,明天十里越安街边会站着多少或激动或悲痛或好奇的人家,茶楼酒楼中又会隐藏着多少偷看好男儿的思春少女。
心悦岑霏那家伙的姑娘肯定很多,说不定还会被香囊珠花砸的鼻青脸肿呢,钟颖懿不怀好意的想。可惜啊,她们要是知道那家伙的真面目,绝对躲都来不及。
还有那个大承帝国太子,他到底是不是总裁,还是单纯的和总裁长的一样,真是好奇啊。
钟颖懿让乐尧去定酒楼,她消息灵通,抢先订到了最好的位置。当然就算最后去订她也能订到最好的,谁不知道颖懿长公主是皇上和太后心尖上的宝贝,就是几个皇子地位都远远不如,敢不给她面子。
第二天钟颖懿起了个大早,没有乘坐公主御辇,而是坐了一辆低调的马车去了聚仙楼。她订的是最顶层的豪华包房,视野非常开阔。
卯正三刻,城门大开,热闹的大街突然安静下来。岑霏身形高大,骑着他亲自驯服的乌云追,满身杀伐锋锐之气,令人不敢逼视。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副将,再后面还有几千士兵,都是训练有素战功赫赫的铁血Jing兵。十万大军不可能个个都能进城,能进来的都是立了重大战功或者都城本地出身。
在那群士兵中间,是一辆囚车。
钟颖懿拿起单筒望远镜,仔细打量那个靠在车壁上的男人,他应该是受过刑,身上有很多伤,衣服染血残破不堪,还被囚禁在狭小的空间中,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鹰,却奇异的不见丝毫落魄。而即使长发披散遮住了部分脸,钟颖懿也能确认,这个男人和总裁长相气质都一模一样,更别说连名字都一样。只是会发生这种两人一起穿越的事情吗,难道是因为她在穿越时意yIn总裁,所以他也遭受了无妄之灾?
看得出来围观群众很想丢点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东西招待承国太子,但他被一群士兵围着,大家准头也不好,砸到自家功臣身上就不好了。于是收起武器耍起嘴皮子,一时间骂声冲天不堪入耳。结果人眉都没皱一下,仿佛这些人都是蚂蚁,跳的再高也毫无影响。
此时大军正好经过聚仙楼下,这短短几里路,将士们已经被不少姑娘们丢出的荷包首饰和鲜花砸到了,还有飘到脸上的香喷喷的绣帕。
最受欢迎的当然是岑霏,古代姑娘不明白,就觉得说不出来的俊,现代人却懂啊,这家伙妥妥的混血儿。一般亚欧混血,不论父母一方如何金发碧眼,孩子发色和瞳色都会被带深。岑霏却是异色双瞳,一只琥珀色,一只祖母绿色,看上去非常神秘妖异。而他头发是黑色的,五官虽然十分深邃立体,却有着明显的东方特征,总之就是混的最完美的那一挂。
此时岑霏正面色冷漠的躲避着向他飞去的各种“暗器”。“暗器”虽多,他的动作幅度却不大,躲的也很利落,颇有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从容。钟颖懿心中一动,从头上取下一只沉甸甸的宝石簪子,冲着岑霏的后脑勺扔了过去。
这簪子简直可以算是武器了,不过钟颖懿也没指望能砸到他,只是想凑凑热闹。没想到岑霏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连头都没回,抬起手便把簪子接住了。
隔壁包房的闺秀们愤愤起来:“这是何人,竟如此孟浪,用这么危险的东西丢岑将军。”
“是啊是啊,幸亏岑将军功夫好才接住了,换成别人肯定要被砸伤了。”
“太有心机了,故意丢支簪子,让岑将军以为是暗器,若是换了别的东西,他肯定不会接的。”
“看清了是簪子,岑将军肯定会丢掉的!”小姑娘们叽叽喳喳自以为是的讨论分析着,然后眼睁睁看着岑霏将那簪子收入怀中,芳心顿时碎了一地。
他全程没有抬头,钟颖懿却感觉他早就发现她了,而因为这一时手贱,她今晚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想到那些惩罚,她软软的靠在了椅子上,身下竟有了一丝shi意。
就在囚车驶出长街,马上就要进入皇都范围内时,人群中突然飞出几十个百姓。几个武功明显高些的直扑岑霏和那几个副将,其他人全都冲向囚车,谁挡路就是一刀下去,顷刻间便死了上百人,引起一片混乱尖叫。
而囚车中一直从容淡然宛若观光的秦皓晖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吼道:“谁让你们来的,陷阱,都走!”
带头纠缠岑霏的是个极年轻的剑客,闻言愣了一下,被岑霏抓住破绽,一剑刺穿了胳膊。而这就像一个信号,除了明面上的Jing兵,人群中又突然出现几百个穿着百姓服装的人,反过来把几十人包围起来。
“滚!都滚!” 秦皓晖怒吼道。
岑霏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