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上!罪民张延年所讲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延年不断对着先皇灵位磕头。
“原来当年还有这么大的Yin谋!”
“怪不得先皇子嗣稀少,原来…原来都是…”
“如果云妃没死,这太子说不定就是云王啊!”
……
人证物证俱在,一桩二十多年前的秘辛揭开,纳兰雅儿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伪善面孔被当场撕碎。
大后一党的官员连忙此起彼伏的为其开脱。
“你自称是张太医,有何证据?张太医早已死了二十年了,岂是你说是便是?”
“我等几朝元老都对张院判印象模糊了,当年还是婴孩的云王殿下又如何确定此人便是张延年?”
“太后娘娘一直以仁善治天下!岂是尔等宵小之人可以污蔑的?”
张延年仔细看了看这些发问之人。
“王大人,当年您的四夫人小产危及性命,是罪民深夜带人前去府上医治!”
“吴大人,您幼子生了天花险些夭折,不是用了罪民的药方得以痊愈?”
“杨大人,您难道忘记了?您纳了第七房妾室后,来太医院向罪民讨了好些房中秘药?”
“还有司徒大人,莫不是您也忘了,当年您流连花柳巷染上了隐疾,还是秘寻了罪民为你诊治半月有余!”
方才那些出言质疑之人皆哑口无言,那位司徒大人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没想到这般丑事竟也被抖落了出来。
张延年呼出一口气,“罪民自知罪孽深重,多年来东躲西藏,今日终于有机会将实情说出!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他透着恨意直视纳兰雅儿。“若有虚假,五雷轰顶!”
纳兰雅儿愤恨难平,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都毁在这个该死之人手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小心!”
戚云深出言提醒的瞬间,方姑姑身形极快的闪到张延年面前,卫越还未做出反应,张延年便双手捂着喉咙,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
“有毒!不要碰他!”戚云深立即拉开卫越。
张延年七窍均流出浓黑色血ye,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在一阵痛苦的抽搐后倒地不动了。
“太后此为何意!”戚云深冷声道。
纳兰雅儿放声大笑起来。
“哀家说过,若众皇子皇亲中有能人可以堪当大任,哀家自然乐意退位让贤!可云王觊觎天子之位,不光明正大去争取,以为耍些Yin谋手段就可以栽赃哀家!?哀家今日便诛了你这逆臣贼子!来人!将云王及其党羽一同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
御林军立刻将戚云深等人包围了起来。
“谁敢!”卫越抽出剑,警惕的看着周围。
“母后息怒!”
“母后息怒!”
四皇子戚文枫和五皇子戚文成从皇族列席上跑了下来,开口为戚云深求情。
“母后!还请三思!”四皇子拼命使眼色给戚云深,“三哥,你说话啊!”
“母后,那位张院判是真是假尚有待查明,许是三哥也被他蒙在鼓里,母后怎能如此草草定罪!?请母后收回成命!”五皇子戚文成英气勃勃、目光无惧,一言一行,已不再有少年的影子。
纳兰雅儿在他们二人间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戚文成身上,“好啊,成儿长大了,学了云王那些巧舌如簧,既然你觉得他没罪,那便是认同他所说,是哀家有罪了?”
瑶太妃慌忙跑着下来,跪倒在地,“太后娘娘,成儿尚且年幼,他绝非此意,都是臣妾管教无方,请娘娘责罚臣妾,饶恕成儿吧!”
纳兰雅儿扫过一众皇亲大臣,一字一句道:“凡为云王开脱的!一律视为同党!同罪并处!”
众人皆垂下头,不敢吭声,生怕牵连到自身。
“成儿!你三哥足智多谋,定有法子脱身,你就不要添乱了!”瑶太妃拼命压着五皇子的身子,不许他站起来。
见没有人再出头,纳兰雅儿满意笑了起来。
“御林军听令!将逆臣云王及其党羽押入天牢!如有反抗,杀!无!赦!”
“是!”
轰隆隆雷鸣响彻天际,金安寺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支苍劲有力的金色羽箭呼啸而至,直射面门,纳兰雅儿惊呼一声,慌忙举起玉玺挡下。
玉玺应声碎裂。
赵寅顾不得在场还有这么多人,忙跑上前查看:“雅儿?你怎么样!!?”
纳兰雅儿一把推开赵寅,“你给我闭嘴!”
赵寅也知自己有些失态,当众直呼太后闺名,显得过于暧昧,讪讪的退了下去,又马上将矛头转向箭的主人。
“顾擎泽!你好大的胆子!这是要造反吗!?”
顾擎泽沉默不语,走到了戚云深旁边。
戚云深淡笑开口:“刚刚好。”
“本将军一向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