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一点事儿也没有。
「师傅……」,弘轩一脸期冀的望着老头。
「嗯?」
老头很是满足的哼了一声。
「破局之策?」
弘轩脸色不善,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局都没有,破个屁啊。」
老头看着弘轩像看个白癡。
「老贼,你欺我太甚!」
弘轩气急败坏道。
「小混蛋,欺你咋了?」
黄老头很不满他的挑衅。
弘轩也不言语,朝大石冲了过去,老人岿然不动,怡然不惧,于是两人很快便扭打作一团。
若是这一幕被外人瞧去还真是会惊得合不拢嘴,晋国公子何时会这般不顾形象的与一个糟老头撕扯缠斗。
◇ ◇ ◇
老人得意洋洋的挽了挽袖子跳上大石,弘轩则狼狈不堪的平躺在地上。
「老头,我觉白家有危。」
弘轩喘息着说道。
黄玉石坐下来道:「危从何来?」
「我闻白家拥立前朝皇帝风天翊得封晋国公,我父与当今皇帝博延、秦国公楚寒风早年便相识,前朝为官冲突颇多,后博延改朝,楚寒风开了皇城门迎新君入城,而白家则只是保持缄默。」
弘轩开口说着自己所知,「锦州明面上是白家的锦州,如今出事,怕是白家即便无心参与也会落得皇帝更加反感,到时落井下石者怕是不少。」
「小子……」
黄老头笑吟吟的看着他,「你真以为白家是保持中立?」
弘轩看着他静候下文。
「当年的白家,不动便是帮了博延大忙。」
黄老头说道,「不然你以为皇帝登基后,你父白宣之还能保那三公实位?」
弘轩沉思片刻道:「即便如此,出了这事儿白家也不会好过。」
老头吧嗒了下嘴道:「所以宣之小子怕是要留在边关了。」
弘轩心中一惊,面露忧色。
又听老头道:「不过以宣之小子的能耐,倒也没啥危险。你当真以为皇帝跟你一样是白癡吗?那会看不出来此次锦州之事与白家无关?博延皇帝只是借事敲打白家而已。」
「敲打?」
弘轩不解,本就单薄的白家有什幺好敲打的。
「帝王权术罢了,你与慕容家的婚事许是引了皇帝的不满,皇帝欲征北蛮,便要依赖白家。而自古为君者都希望自己所依之人能作一匹孤狼,不结党便不会有威胁。而白家与慕容家两家国公联姻,皇帝自然要敲打平衡一番。所以,宣之若是守住了永平关,皇帝平了甯州之乱自然就无事了,若是边关也出了事,那白家还是真是不会好过,至于唐国公慕容家那边,想来也会受些牵连吧。」
「那我该如何做?」
弘轩问道,他不太喜欢老头说的那些弯弯绕绕老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与你扯不上多大关係,月沁妹子想来已经去了孟家,宣之小子那边也自会处理好,小子你做不了什幺。」
弘轩皱了皱眉,老头说话还真是伤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黄老头见他脸色不好,笑道:「小子别不服气,大人家的事还不需你来操心,你是白家的根儿,早晚白家要靠你撑起来,所以在那之前你得长得壮实些。」
弘轩闻他言语,突然想到老夫人的话,问道:「今日见了祖母,听了几句教会,想来是我那中庸之道走偏了,但她老人家没说明,让我来问你。」
黄老头看了看他点头道:「确实偏了。」
说着又摇了摇头,唉声歎气,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弘轩见之大怒,指着老头鼻子道:「老头,都道为人师长如作指路明灯,你这样如何为人师?」
老头一幅看傻子的样子看着他,理直气壮道:「道是自己的道,老子给你指明了还是你的道?」
「……」
弘轩语塞,收了脸色问道:「祖母说『庸』与『中庸』一字之差,云泥之别,我太过执于『庸』字,何解?」
老头拿起酒壶欲饮,发现内裏无酒,又气馁的放了下来道:「你傻呀?月沁妹子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中庸』之道为何要多个『中』字?你好好想想自己这几年为人处世,有意为庸,便非中庸。收你这徒弟还真是给老子丢脸,没点儿悟性。」
弘轩没有理会他的挖苦讽刺,心中似有明悟,今儿老夫人说时自己便隐约觉着似要抓住什幺,如今被黄老头点明,仔细想想确是这个道理,『中』『庸』二字,想来以『中』为人,以『庸』处事,『中』才是重点。
想明此处,心中两个结皆被解开,弘轩豁然开朗,朝老头摆了摆手笑道:「老头,回了。」
「小子再帮为师打些酒去。」
黄老头提出要求。
「师傅,不是徒儿说你,老人家还是经常活动活动,不然来年怕是只得清明相见了。」
弘轩回头一幅认真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