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唐雀虽然愤怒,但也就是个搭档,生气的念叨了几句不够朋友,也就放下了。
毕竟什么都不说一句话放下就跑了。过后发现喵哥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把他的痕迹消的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除了两个人的任务单子,唐雀甚至都不敢确定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沉默寡言的搭档。这种仿佛想把她彻底摘出自己的生活的态度,把唐雀气的不行,不就吻了他一下嘛!干什么呀!这种仿佛她是瘟疫一样,躲得这么夸张。害她本来想道歉的心也彻底的歇了,干脆也不去找他。山既然不就我,我干嘛去就山?
哼!
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唐雀气的自己出任务,索性这几年技术也磨炼的慢慢好了,一个人出任务坏处就是不能接很多单子,而且没有人断后,让她那段时间经常受伤。小姑娘咬着牙,命就一条,当然不舍得拿去死,只好和师傅多交手,多磨练技术,把和喵哥在一起那些合作的破习惯通通改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改了这些问题以后,唐雀开始慢慢出现幻觉。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会有喵哥仍然在她身后的错觉,那种习惯性的凝视让她总是会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然而后面并没有那个带着兜帽,安安静静跟着她的人。她当时摇摇头以为自己只是不习惯,并没放在心上,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不止是目光,仿佛连他的气息都回来了一样,总是会让唐雀产生他仍然在她身边的错觉。她做任务的时候,保证退路,确定目标的时候习惯性的就会开口问一句:“好了吗?汤圆儿。”计算账目的时候也会在噼里啪啦的珠声后问一句:“怎么样,有没有问题?”修兵器的时候也会回头问一句:“汤圆,你要不要修?”吃饭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叫了两个人的饭。
唐雀内心就有一点崩溃。
你特么都走了,明明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我反而越发的念念不忘!!!!平常也就算了,最后甚至连做梦都总是会梦到那一天。甚至他们的过去,一些连她都不记得的细节,在梦里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情况下,唐雀更加生气,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陆无缘早就走了,他不在了,结果提醒了以后,她确实不会再产生错觉,但是没有什么人能够一直不松懈,一旦松懈下来,还是会有这样的习惯。
折腾了几把,黑眼圈都出来的唐雀,终于彻底自暴自弃的放弃了这件事,随缘吧,不管了。
然后这样一过,五年。
“师傅啊,你说我怎么就老是会想起他呢?”唐雀相当不解:“我自认并没有喜欢他,但是为什么就忘不掉?这都五年了,我现在做梦都还是那一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唐哲啥也不想说。
这些年,他是看着小徒弟那些仿佛神经病一样的惊悚的回头,每次和小徒弟聊天,开心的时候看着小徒弟回头来一句:“怎么样啊?汤圆儿?”的。
师傅大人表示再闹闹,他也要神经质了。
“小雀儿啊,你要不去找找他吧。”
“找他?”唐雀的眼睛瞬间圆了起来,气鼓鼓的扭头:“不要!”
对,干嘛找他?自己这样已经够丢脸的了,偏偏这些年,那个死拍档一整个销声匿迹,半点看不出想和好的意思,她干嘛眼巴巴的凑上去!
不就是赶上发情期亲了他一下,不就是自己是个天乾,他是个地坤,有什么了?逃得比兔子都快,痕迹弄的那叫个干净!好像自己是瘟疫!
她拿着筷子死命戳着盘子里的rou:“我就是这辈子做着梦,也不去找他!”
唐哲叹口气,徒弟哦,真是上辈子的孽哦!
他只好换个思路:“小雀儿,说不定Cao他一次就好了。”
“啥?”唐雀差点没蹦起来:“师傅,你怎么忽然提这个?”
“还不都是你自己?看谁谁都是那小子,一个天乾萎的和泽兑似的,你师父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师傅……”唐雀被提到这个话题,顿时蔫吧了,脸也有些红。
唐雀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但是她的爷爷却是非常少有的天乾,对,这是鲜为人知的、另外一种人。
这世上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但是也有那么一小部分异类,他们的分法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这种人不是按普通的男性女性身体特征来分,他们是按信息素来分,分为天乾地坤泽兑。
其中天乾和地坤就类似于普通人的男和女,泽兑大概就是清心寡欲的太监这样,然后天乾和地坤都能够散发信息素用以交配,但是泽兑就没有办法发情。
而天乾最大的特征大概就是身体素质变得特别好,会散发能够引诱地坤发情的信息素,然后下面有根不太正常的Yinjing。
天知道唐雀后来分化成了天乾,发现自己下半身长了一根Yinjing差点没把小姑娘吓得拿把火把自己烧死。
她还以为自己成了怪物呢!
后来还是老师引导她,父亲看她分化成了天乾,才和他提起爷爷的事情,唐雀这才知道除了普通的男性女性,还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