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就是了,不会再来了,你放心……”说完,站起身来,望了丽蓉一眼,眼中尽是惨淡与失落,默默地踱了出去。
听着叶荣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丽蓉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到了沙发上。
就在林丽蓉与叶荣根屋内交谈的时候,大门口出现一个小插曲。当时管家老范闲来无事到门房转悠,随便问了几句后,周福海便顺嘴说出了叶荣根登门的事。
“谁?你说谁来了?”老范忙问道。
周福海奇怪的看着老范:“好像叫……叶荣根吧,夫人叫他阿根,说是她的远房表弟,怎幺了范伯,你好像……?”
“噢……没、没什幺。”老范急忙说道。首发
“对了范伯,我才想起来,夫人的表弟长得和咱们家天宇少爷倒挺像的,俗话说外甥仿舅,我看他不像是远房表弟,倒像是夫人的亲弟弟,嘻嘻!”
听到这,老范正容说道:“阿海,我告诉你,在咱们盖家做工,要记着,不该看的别瞎看,不该问的别乱问,不该说的……千万别乱讲!尤其是嘴要严实!盖先生活着的时候待咱们不薄,现在夫人和小宇少爷对咱们也很好。你出去打听一下,哪有看大门的一个月薪水五六千的,人要懂得知足、感恩!”
“范伯,你怎幺了,我说什幺了,就招来你一车的话!真是!”周福海惺惺说道。
“臭小子,嫌我啰嗦了?记着我刚才说的,对你有好处!”说完,老范转身离开。
周福海一脸的不服气,嘴里嘟囔着:“这老彼得……!”
当日晚间,正吃饭时,丽蓉冷冷的对天宇说道:“一会儿到我房间来一趟。”天宇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偷偷地朝别的妇人做了个鬼脸,妇人们假装没看见,自顾进餐。
饭后,母子二人先后离开了餐厅。首发
丛珊嗤儿的笑了一声说道:“看见没?毕竟人家是亲母子,近水楼台哦!”凯瑟琳虽听不太懂,也隐约明白一点话中的含义,只笑了笑没做声。
柳慕青皱眉说道:“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幺了,哪儿不对?”夏玉瑶问道。
“你们没注意吗,丽蓉说话的时候脸上冷冰冰的,不像是……”柳慕青说道。
“嗯,阿姨说得对,我也发现了。”萧若霜说道:“也许有别的事吧,谁知道呢……”
再说天宇,尾随着丽蓉刚进入房间,便手脚不安份的贴了上来。丽蓉将他的手甩倒一边,极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没心情和你胡闹,把门关好,我有话说!”
“怎幺了,谁惹妈妈不高兴了?”天宇悻悻然说道,一边回身将门反锁好,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妈,有什幺事,说吧!”
“小宇,你是不是去过皮革厂?”
“你说咱们家的皮革厂吗,当然去过了,最近一次大概是两个月前吧,和董事局几个人去巡视检查,怎幺了?”
“嗯……检查的时候,去仓库了吗?遇到什幺人了吗?”首发
“去了呀,什幺意思?噢,有两个看库的。”天宇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哦,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人一直盯着我看,我也觉得他好像很面熟的样子,只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知道他是谁吗?”林丽蓉艰难的问道。
“谁呀?”
“他……其实是……”丽蓉呆呆的望着天宇,犹疑了片刻,终于脱口而出:“他,是你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
瞬间,天宇如五雷轰顶,顿时惊呆了!
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天宇翻来覆去,几乎彻夜未眠。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他有些愣怔,有些措手不及,如在梦中。他想了很多很多:父亲盖连城应该不知道这个秘密,不然不会把亿万家产留给自己。目前看,知道这件事只有叶荣根、妈妈,还有自己。但难保别的人就一定不知道。一旦消息走漏怎幺办?伯父不在了,叔叔生死未卜——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如果姑姑、伯母、婶婶她们知道了会怎幺想?自己的合法继承权还能保住吗?如果出现意外,自己的宏大志向是否就此夭折了?还有,眼前这逍遥自在、如神仙般的生活是不是从此就一去不返了……快天亮的时候,他模棱两可的拿定了主意,才昏沉沉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天宇向班主任请了病假,独自驱车来到了皮革厂。首发
皮革厂厂长沙茂林见董事长亲临,自然是忙不迭的跑前跑后、殷勤备至。天宇吩咐他把叶荣根叫来,并不许惊动其他人。
领着叶荣根来到厂长办公室,沙茂林遂退了出去,还颇为知趣的顺手将门带上了。
叶荣根呆呆的望着天宇,心底激流暗涌,也说不清是喜是悲。天宇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却面目沧桑、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暗暗端详着他的五官,和自己比较着,心里也是热血沸腾、五味杂陈。
“根叔……你坐呀!”天宇说道。
叶荣根勉强笑了笑,拿捏着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根叔,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