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当日本欲听老爷安排,了结妙音,但谁知打发人去时,妙音竟自己登门,直言有事与夫人细说,打发众人回避。王氏见妙音如此,更是想看看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料妙音之言竟让王氏意外。
“夫人与将军举案齐眉二十载,可曾知将军心底究竟要什么?”
“奴婢斗胆告与夫人一件府邸秘辛,将军与少君....”
王氏抬眸看她,目光冷冽,令人生寒。妙音又道,“呵呵,原来夫人知道,奴婢竟以为阖府上下只瞒着您和少爷呢”
“你有何话,不妨直言”
“奴婢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您和将军府的颜面啊”
“哦?你不过是为了自己,又何必拉扯上我与整个将军府”
“妙音自知,狡兔死,走狗烹,现下夫人不承认,奴婢也别无办法,幸亏奴婢早已准备了讣告与密信,若我身死,那讣告便张贴于众人可见之处,将军府公媳扒灰之事,定会成为整个京都士族茶余饭后的谈资”
“密信上奴婢会承认自己种种罪状,同时也会交代背后主谋,将军立时便可得知是谁害了他的心肝儿”
“还有主谋?”
“可不就是夫人您吗?”
“简直荒谬,将军会信你这疯妇之言”
“奴婢虽是打着您的名义向南玉奉上糕点,众人便会觉得奴婢借刀杀人,夫人您在将军面前自然没有嫌疑,但是如此根本经不起推敲”
“谁会用如此拙劣的计谋引火烧身,南玉身死,究竟谁是最大得利者?这封密信一旦交予将军手里,夫人您觉得将军还会相信您吗?将军只会觉得是您在借他的手杀人灭口”
“奴婢的一条贱命不值什么,可是将军府满门荣辱和将军待夫人之心可就一去不复返了”
王氏心惊,跪地之人心思如此歹毒,竟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又是胆颤,又是后怕。
“你自是威胁我,可将军要了结你,我又如何多言?”
“奴婢自始至终都与夫人沆瀣一气,如今皆倚赖夫人谋划”
王氏思琢许久便让妙音回去了,但又提了一嘴,“灏儿由我亲自教养,回去以后,你只在那一角度日,莫要出来讨人嫌,每日抄三个时辰佛经,好好净净你的业障,你最好日日祷告靖儿平安归来,安分守己,莫再滋事。妙音自是明白王氏此举深意,便福礼告退。
半月已过,王氏为了那明面上的丧礼可谓刻意经营,生怕有心人寻衅滋事,王氏早先与将军商量牌位之上如何如何,将军只说纂个假名便是,生怕犯了忌讳,让他的心肝rou以后不得安生。王氏对将军这种直放到明面上的行为咂舌,但又不能规劝,如今将军心中只有个南玉,王氏只得从上次南玉中毒之事发难,清理门户,打发了一批奴仆出去,只为成全将军府的名声。
起先将军还曾过问妙音如何,王氏只说,让她在西院日日青灯古佛相伴,抄写经书度日,将军本来颇有微词,但后来听王氏说的还是不要再为南玉造冤孽,心下思忖有理,南玉那边也不愿再计较,更何况少君已死,妙音被禁足,连院门也不得出。谁又能干扰到谁呢?
将军自接了南玉来,便整日宿在西厢,王氏如今也近四十,再无年轻时的争风吃醋之心,只盼儿子平安归来,孙子平安长大,如此便老有所依。
将军自南玉身子无大碍之后,竟还是与原先在西南院一般同他相处,只是平时称呼上,逼着南玉叫他相公,初时南玉也不好意思,后来倒也叫的惯了,不过南玉喊得最多的还是端郎。
中午用过饭后,南玉便有些打盹,将军搂着他在榻上卧着,贴心地为他打着扇子,见他睡得舒适,脸上也有了笑意,俯身下去吻了吻他鼻尖,天气燥热,南玉睡了一会儿便要挣出将军怀抱,将军见此又接着为他打起了扇子,只怕他睡不安稳。
再等半月,南玉便可名正言顺地跟自己在一起了。细细想来,所付诸的能得这么一个妙人,一切都值了。将军瞥到南玉肘上的红点,又小心翼翼地抓起案上的药膏为他轻轻涂抹,将军霎时有些意乱情迷,外间的门还开着,将军看着枕边人却有着别样心思。
虽日日在一块,夜夜欢爱,但是南玉肚中仍是一点消息也无,每每射入他体内,总带着殷切的期望,总觉得第二日便能诊出喜脉。将军已是急得不得了,可是南玉却一点没放在心上,床笫之间的话皆视为逗弄,总觉得自己不必增添子息,但南玉哪晓得将军心中筹谋。
将军看着南玉如此睡颜,实是可亲,转眼便见南玉睁开了眼睛,将军不解,还以为是自己扰了他。忙去为他倒水,如此贴心,何人能及?南玉就着将军的手将茶水饮尽,迷蒙蒙地看向将军,也不说话,只是钻在怀里,哼哼唧唧地撒着娇,将军看着他水光盈盈的朱唇,喉咙发紧,自觉有些渴了,也不去倒水,只是捧着南玉的脸蛋深吻下去,本就因天热出了一身汗的南玉,在将军的亲吻下,全身如火烧一般,内里小衣亦被打shi,将军大掌逡巡,早已剥了南玉上衣,香肩已半露,大手钻入肚兜揉弄酥胸,南玉呻yin之声不绝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