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从与平日无异的声音中听出迟疑。
他向来是个强势果决胜券在握的人,也会有令软弱迟疑的事吗?
低头亲吻沉默不语的女人,穆见川轻轻一叹,“不必现在给我答复,一切回国后再说。”
敛去眼中的失落,穆见川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刚刚起身浑身一僵。
拉住男人的手,虞晚歌咬了咬唇,许久后轻轻开口:“不是的。”
她从来没有过情爱,甚至觉得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可似乎不知不觉中一些影子早已充斥了她的心房,或许这样的心软就是情爱的一部分。
对因她落魄的徐旭阳心软,对疼爱儿子的穆柏霖心软,对受伤愧疚的盛铎心软,对总是温柔守护的沈越心软,对面临生死危机的周北屿心软,对现在一向强势却因她处处妥协的穆见川心软……
她不懂情爱,不知道这是不是情爱的一部分?
手中有些汗湿,虞晚歌忽然意识到这一点,面颊骤然涨红,素手不自在的抚摸上自己稍稍隆起的小腹。
回过身,黑眸怔怔的看着有些慌张的女人,穆见川喉结攒动,单膝跪地,心若擂鼓,沙哑开口:“不是什么?”
面色慌张,虞晚歌眼眸游移,死死咬住唇畔,不想再继续说。
穆见川将人拥在怀中,一向冷硬的面容有些柔软,看着泛粉的耳朵,沙哑开口:“晚歌,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们骨子里一样的传统,你有一点忘不了我是吗?”
面色通红,虞晚歌急急抬起手挡住穆见川的唇,“别说了,你别说了……唔……”
猛的吻上那慌张的粉唇,高大健硕的男人缓缓将人压倒在床上,黑眸染上欲色,大手桎梏住乱窜的小手,缓缓沉身。
……
穆见川极为严谨,并不像其他男人那般欢爱时胡言,所以虞晚歌不得不承认,与他欢爱时最为契合,没有狼狈难堪,只有触碰心灵的欢爱。
肌肉紧绷的线条在雪白的脊背上起起伏伏,每一记撞击直达女人的最深处,曼妙的身体因着极致的快勾勒出性感的弧度,勾引着一向漠然的男人涨红着脸更为凶狠的捣撞。
“嗯啊……见川嗯啊不行啊啊啊……”
大手自后揉搓着两团绵乳,穆见川自后亲吻身下人的脖颈,身下凶狠抽插干弄,在女人濒临高潮之际沙哑开口:“……嫁给我……”
护着小腹,虞晚歌因着猛烈的快感泪水掉落,“好嗯啊……好我答应你嗯啊……慢点啊啊啊啊啊……”
疯狂抽插干弄,送身下的女人进入高潮时,猛力的抽干下,穆见川咬紧牙关喷射自己的精液。
潮热淫糜的房内,两人尽情交欢,然而别墅的大厅内,几个男人面色阴沉各自思索。
许久,俊美严肃的男人终于缓缓走下了楼。
黑发凌乱,健硕的身体四周皆是水汽,一身浴袍的穆见川面色漠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几人也算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几年,这样的穆见川,沈越与盛铎见过,素来严谨的人从不会衣冠不整一身睡衣出现在众人面前,除非是欢爱之后。
意识到这一点,几人面色纷纷不愉。
盛铎最为不快,自打与自家宝贝相见后接连被人截胡,自然一股子怒火没处发,当即冷嘲开口:“哼,我还当穆三你刚刚那番愤怒是怜惜歌儿宝贝呢,也不过是色欲熏心而已,倒装的跟真正经似的。”
这话听到沈越耳朵里极为舒心,刚刚还因为自己不顾歌儿有孕,在车里克制不住要了歌儿而懊恼,现在看到穆见川如此,也不由冷哼,看来谁也没比谁高贵,歌儿还怀的还是他穆见川的孩子呢,竟也如此不知分寸,想来想去,沈越开始为自己昨晚因为怜惜歌儿而没动歌儿,产生了一种无名的优越感。
“昨晚看她太累,我为她按摩了一个晚上,看来昨晚的按摩应该一点作用也没有了。”
沈越淡淡开口,清淡的声音里却句句带刺,沈越这话说的极为高明,一则说了自己曾没有顺从情欲克制了自己,二则说自己知道怜惜,三则侧面讽刺了穆见川不顾怜惜遵从兽欲毫无人性。
眼见几人说话夹枪带棒,一侧神色严肃的,文质彬彬端坐着的俞旭阳蹙眉开口:“你们先别这样……”
“我要与她结婚了。”
打断俞旭阳的话,穆见川冷峻着脸抬起头,扫视众人。
似一石激起千层浪,盛铎眯眸起身,“你说什么?”
收敛面上的嘲讽,沈越端坐,“她不会与你结婚。”
机场小舅舅带走虞晚歌的一幕骤然闪现在脑海,俞旭阳面色惨白,嘴唇嗫嚅半晌,始终垂眸。
靠坐在沙发上,穆见川揉了揉额头,“总要有一个人与她结婚,这个人必须是我。”
听到这话几人突变的面色稍稍好转,‘总要有一个人与她结婚’,几人同时听出这话外的意思,这像是一个信号,他在告诉他们,他的妥协与坚持。
争斗敌对这么久,总要有个结果的。
确实不该再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