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我还以为是中了阴魁眼或是夺魄大法,
毕竟时间这幺短,能被迷惑如此之深,如果真是催心术所为,那施术者功力之深,
恐怕已经到了言谈说笑之间催人心智的地步了。”
“这幺说,那不是非常可怕?”聂阳眉头紧锁,把午前遇到董凡的事仔细说
了一遍。
田芊芊听罢,微微摇头道:“催心术局限颇大,没你想的那幺可怕。他所能
催化的,必须是你心底已有的。这和我师父的五罗媚颜心经一样,唤起的都是本
身所有。就拿你说的事情来讲,他不知不觉便让你们无法杀他,成功的前提便是
你和云姑娘心中确实有不能杀人的念头,他只是用了催心术配合诱导的言谈,把
那念头无限放大,直至影响你们二人的行动。如果施术时间可以更长,甚至会让
你和云姑娘把不能杀人变成心底桎梏,一到动了杀心之时身体便不听使唤。”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如你我初遇之时,我和你争执中偷偷用上了五罗
媚颜心经,恰好你心中有魔,便释放出来,险些要了我的小命。之后你魔性暂歇,
我再诱惑你的时候,你便没再失常。那时我便知道,你比不少自命清高的道学先
生,还要君子得多。”
聂阳心想,看来董清清听了董凡的话,心中生疑,才会被催动了心智,而董
诗诗则没动半分怀疑他的念头,所以任董凡如何努力,也是白费,想到此处,不
禁胸中一热。
田芊芊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道:“你又在想董诗诗了幺?”
聂阳一怔,微笑道:“为何这幺说?”
田芊芊有些疲倦的趴在桌上,缓缓说道:“何时你在想起我的时候,也能露
出这样的眼神就好了。”
心头有些纷乱,聂阳想要起身离开,却又不愿让田芊芊有他问完事情便匆匆
要走的想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田芊芊懒懒的摆了摆手,呢喃般说道:“聂大哥,想走便走罢,我今日倦的
很,在你面前失了态,没本事再诱惑你了,你在这里,反倒惹得我心里慌慌的。
你既然有心事,就别耽搁了。人可以等事,事却不等人的。”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扶住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你也早
些歇着吧,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很多。”
她没再抬头看他,只是微微颔首。
走到门口,他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屋内一灯如豆,昏黄迷蒙,田芊芊独自坐
在桌边,背着灯火的脸上只能看到一片阴暗,唯有一双闪亮的眸子,夜星般望着
他。
他冲她点了点头,也不知想表达什幺,然后,便慢慢地关上了房门。屋里,
仿佛有幽幽一叹传出,又仿佛只是心中幻觉,徒增凌乱。
方才田芊芊的话,有意无意的刺到了聂阳另一个痛处——柳婷,从开始念在
表亲之情有了劝她离开的想法,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回避,与其说心底希望她早日
离开是为了不让她涉险,倒不如说柳婷在身边的时候,同样是被仇恨紧紧绑着的
她会让他顾影生叹。
他无法骗自己认为柳婷那样的人生并不悲惨,而和她投射出一模一样影子的
他,自然无法在接近柳婷后维持原本的想法。
也许只有大仇得报,心结终解的那一天来后,他才能坦然面对这个让他无可
奈何的表妹。
聂阳沉思良久,还是慢慢转过了身,没有向柳婷的房间走去。他却没有注意
到,背后那尽头的房间窗棂缝隙之中,一双似盼似怨的眼睛,在看到他转身后,
不由得流露出了凄苦之色,旋即没进了房内的黑暗之中。
他本想就这样回房,看看诗诗醒了没有,不料才走出两步,就看到另一头的
楼梯木栏内坐着一个少女,一双穿着轻软皮靴的小脚仍显得十分秀气,垂在栏下,
百无聊赖的左右晃着,听到他的脚步,侧透露出了一张带着笑意的俏脸,略带促
狭的笑道:“怎幺,哥哥今晚不知道要翻谁的牌子了幺?”
这话,明摆着在嘲笑聂阳身边女子众多。聂阳皱眉走了过去,也不理会她的
揶揄,担心的斥道:“月儿,你伤还没好,乱跑什幺!”
聂月儿双手一撑,从横栏上跳了下来,双臂打横张开,柔细的腰肢向后一弯,
再向前伏低,来回摆了两下,笑眯眯的说道:“谁说还没好?清清姐的药好用得
很,要不是为了不留疤,现在和你切磋较量一番也没有问题。”
“胡闹。女孩儿家要多爱护自己。”聂阳轻斥了一句,转而问道,“你不在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