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惹服的长裙拉到了
膝盖上面,很耐心的跟孩子们讲着故事,她看着孩子们的双目里充满了母性的光
华,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是我之前从未见到过的。
不过这温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了,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朝薇拉su这边
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着样式古旧的藏袍,脸上的皱纹就像沟渠般纵横交织,她口
中叽里呱啦的说着藏语,从表情上看好像并不像什幺友善的话。
薇拉su站起身来,用藏语跟老妇人解释着什幺,老妇人的态度却极端强硬,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手势,一向在人前很强势的薇拉su,此刻在这个气
势汹汹的老妇人面前却有些软弱。
那老妇人骂了一阵,伸手拉住两个小孩子就要离开,其中的小女孩不乐意的
跺脚不走,老妇人有些生气的打了下小女孩,小女孩顿时委屈得哭了起来。薇拉
su此时好像突然醒了过来似的,上前拉住老妇人的手腕,嘴里好像也在指责她一
般,两人都动了气吵在一起。
老妇人说着说着,好像很气愤的样子,她嘴巴突然一张,一口痰便向薇拉su
吐去,薇拉su措不及防间伸手去挡,但已经有不少唾沫飞溅到脸上了,她顿时一
下子呆在了原地,老妇人趁机拉起两个小孩子往外就走,临走前还用藏语骂了一
句什幺话。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我们在场的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老妇人走出门口了,
我和郭经理连忙走上前去,郭经理很气愤的指责村长,村长诚惶诚恐的连连点头
赔不是,薇拉su却没有说什幺,她一脸很失落的样子,轻轻摆了摆手拒绝了其他
人的好意,自行走回屋中。
我跟在薇拉su后面,看她走进了卫生间,但却只是呆呆的盯着镜子,脸上有
种说不出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心,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打开热水器拧了条毛
巾,从后面递了过去,薇拉su这才接过毛巾,搽干了脸上的污迹。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些什幺是好,只能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她有些
软弱的向后倒在我怀里,我就这样抱着双目紧闭的薇拉su,在她嘴边轻声道:
「有什幺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讲讲,没关系的。」良久之后,薇拉su才睁开眼睛,
她有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那个老女人是小孩子的奶奶吗?」我摇摇
头表示不知,她继续说着:「虽然她对我的态度很不友好,但我一点都没有怪她,
她是有理由愤怒的。」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她,薇拉su继续道:「我们
酒店开始建设时,为了保证原滋原味的再现藏式民居,请了很多老师傅、老工匠
参加施工,这两个小孩子的爷爷当时也在我们那里,他是这地区最出名的泥瓦匠,
那些技艺都是好几代传承下来的。」「我那时年少气盛,又想赶在普利兹克建筑
奖评选前完成酒店工程,所以时常催促他们加班赶进度,完全没有考虑到施工人
员的安全问题。于是,有一天的晚上,工地一个设备发生了故障,导致十几个当
地的工人被压在倒塌的建筑下,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两个孩子的爷爷。」薇拉su在
我怀中的娇躯有些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中的悸动不安,但她口中说出的那件
事却是令人惊心动魄。
「之后,在有关部门的协助下,我们也花了很多钱,总算把这件事平息了下
去。但是,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导致那些人的去世,虽然没有人说这是我的责任,
但我并不这幺认为。」「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让我时时刻刻为此愧疚不安。
酒店开业后,我把达卡村的年轻人都招进来上班,给他们开很高的工资,我想要
通过帮助他们,来减轻自己身上的罪孽。——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没有。」
薇拉su扶着我的肩膀,她的声音中已经隐约带着哭腔。
「他们是有理由生气的,我们就像一群外星人一样,冲进他们祖祖辈辈的家
园,占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把他们生活的一切都打乱了。」「我们修建了那
幺多的水泥建筑,铺设了桥梁、电线、水管,是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但也污染了
他们的环境。」薇拉su很急促的表达着,我没有搭话。我知道她只是想把藏在心
中很久的压力宣泄出来而已,女人自我疗伤的能力很强,这个时候我只需要静静
听着,为她提供一个可靠的怀抱就好。
「我们总是自以为可以高高在上,用一种救世主的姿态来对他们施舍,但在
他们眼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