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样……」
看到事先商量好的恶作剧奏效,哈依夏在我旁边笑弯了腰,邢路不知道哈萨
克人的婚礼上有折腾新郎的习俗,只是无奈的微笑的看着我们。在全场的爆笑声
中,我开心的笑了,然后拥住邢路,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婚礼结束的当晚,我把哈依夏赶到书房去睡,我和邢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
睡在一起了。
然后就是在阿勒泰的婚礼了,公公婆婆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阿勒泰,他们终
究还是担心汉人的脸会惹来麻烦,让我说他们身体不好,没法舟车劳顿。
两个哥哥已经把婚礼筹备工作做得很完备了,场地租好了,草地上十几座大
毡房也搭好了,酒也提前在京东买好运了过来,甚至连猫头鹰羽毛的帽子也都给
我准备好了。我和邢路换上艳丽的民族服饰,别说,跑步半年减肥成功的邢路,
还真有些哈萨克的样子了。
阿扎马特哥哥已经骑马跑遍了牧场里的每一个朋友,骄傲的告诉他们:「最
博学的哈萨克青年,把小尾寒羊带到牧场的男人,阿扎马特的好朋友比利姆,从
远方赶来,来娶萨乌尔草原最美的明珠阿依苏露了。」
额尔齐斯河岸边,来了好多人,这些年哈萨克的婚礼仪式也改了好多,我特
意叮嘱大哥不要有哭嫁歌,劝嫁歌,告别歌,掀面纱歌之类的仪式了,五音不全
的邢路会哭死的。
所以婚礼很盛大,但是过程却很简单,阿爸拿着话筒简单的介绍了比利姆,
说他在我12岁的时候来到草原,我们一见钟情,然后比利姆帮助我长成了大鹰,
飞过了阿尔泰山,我们将在北京开始我们的幸福生活。
邢路微笑的掀开了我的面纱,我们双手握在一起向所有人鞠躬,两位慈祥的
老婆婆,端着两大盘五颜六色的糖果,洒向我们,洒向来参加婚礼的宾朋,主婚
人挥动着彩鞭跳起了欢庆舞。
大哥开始带着男青年们跳走马舞了,尔肯大哥也弹着冬不拉唱起了祝福的歌
曲,儿时的女玩伴们也拉着我的手开始跳舞,我的舞步已经好生疏了,连胡旋都
已经转不好,惹得她们一个劲的欢笑。
不知什幺时候,阿扎马特把酒开了,一杯一杯和朋友们开始畅饮,酒香四溢,
最喜欢好酒的哈萨克人开始围了上去抢酒喝,几乎每个人都是左手拿酒瓶,右手
或杯或盏或碗,干完了又互相斟上。转眼间,20箱国窖1573已经没了一小半。毡
房里的桌子上,堆满了手抓肉和各式的瓜果,很多人进去拿了肉出来,吃完肉喝
完酒又开始唱歌跳舞。
一位老人过来大声的敬酒:「仁爱又博学的年轻人,比利姆﹒阿热克,你父
亲名字叫阿热克,哈萨克史诗中也有一位英雄叫阿热克。吟游诗人的传唱中,远
古的阿热克力大无穷,捕来的野兽让我们族类免于饥饿,繁衍生息。今天,阿热
克的儿子给我们带来了真主祝福过的种羊,让牧民的收成翻了一倍。这是真主对
虔诚信徒的眷顾,这是安拉的旨意,我为你们的婚礼献上最虔诚的祝福,愿至大
清高之主见证。」
老人举起了酒杯,周围一片赞美声,一起举起酒杯,比利姆陪他们一饮而尽。
我在旁边傻傻的看着,心里想公公的名字真的是在公安局随便搜的幺?想起老人
家那副睿智却又有点戏虐的样子,觉得一切似乎都不确定起来。
尔肯大哥带着儿子也来敬酒,很真诚的对我说:「阿依苏露,恭喜你找到了
真正配你的人,大鹰的身边只应该是大鹰来陪,又怎幺会被草鸡牵绊,我庆幸6
年前你的拒绝,让我不会因为对你的拖累而负罪。尔肯祝福你们,辟风破雨,比
翼齐飞。」
尔肯大哥喝完一碗酒,冲我们躬身行礼,转身而去找他漂亮的妻子,那位草
原上最好的舞者已经翩翩起舞,周围喝彩一片。
我看着欢舞成一团的族人,心里却是复杂莫名,哈依夏过来悄悄的握住我的
手,小声的对我说:「你公公确实太天才了。」
我想起公公那双洞悉了人世的双眼,用力的点了点头,心里默念:「爸爸,
你真的是太伟大了。」
……
时光荏苒,我已毕业将近一年,儿子已经百天,我休完产假回到苏姐姐的公
司工作一个月了,邢路的妈妈也回到了成都,现在宝宝主要是保姆在照顾。
宝宝出生的时候,邢路给他起名叫邢牧远,我不喜欢,我想起已经离开林锵,
孤身远赴美国波士顿的哈依夏,我说我不喜欢牧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