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璟醒来时,发现口枷不在了,看来是在昏睡被左晚衣除下了。他低头一看,只见衣领下的肌肤全是吻痕,下身的酸麻也在提醒他昨晚情事的激烈。一侧头,就看到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香的左晚衣,睡脸无忧无虑,嘴角是餍足的笑意,在段玄璟眼里就是讨打。段玄璟压抑着打醒他的冲动,无奈地叹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下床。
清晨的冷风吹来,让段玄璟终於清醒过来。四周白雾弥漫,看不清前路,段玄璟内心亦是一片迷惘。
昨夜,左晚衣爬上床时,他的内心是十分震惊,然而前车可监,他很快反应过来,猜出又是自己心病惹来的恶果,想跟左晚衣吐露真相,可是被强行套上口枷,糊里糊涂就被左晚衣cao了一整夜。
左晚衣让人死去活来的本事,他从没想到自己会亲自领教。单凭一张嘴,已经让他如入仙境,美不可言。交合时,九浅一深,乍疾乍徐,气盛不竭。无怪有这麽多美人投怀送抱,与他分别时仍念念不忘。段玄璟想到他竟被Cao得玉门大开,徐徐迎合,脸上发熨。
左晚衣平时就是让他高兴的活宝,床上的另一副面孔却是相异甚远。说着温柔撩人的情话,身体却又热情似火,让人甘於臣服在他身下。
想到自己yIn荡的反应,段玄璟不由又陷入对自己的厌恶中。
左晚衣的床技高超,可是段玄璟无意与他继续这不君不臣的关系。单是宫里众人已叫他吃不消了,他才不想把左晚衣扯进去。
他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他还有一段日子才能回京,到回京前都必须与左晚衣一同行动。若他现在就和左晚衣说清的话,二人到底该如何相处下去...他不想在路上徙生波折。等他回京後,才和晚衣说清真相好了。现在,他得先装作若无其事。
段玄璟咬碎银牙,满肚子委屈,欲哭无泪。
哪有皇帝跟他一样窝囊?被Cao了还不能怪罪人?
晚衣不是好女色的吗?怎会无端和我好上了?听他提到洞玄三十式,他应该就是那个与我一起钻研春宫图的“桂青宴”,与自己交欢次数数之不尽。
为甚麽我会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也隐藏得太好了吧?
又一个了...连左晚衣都被我染指了...我到底把多少人误认成桂青宴了?
飞亭、皇叔、晚衣...还有至今我还未确定的轻舟...
说到秦轻舟,昨夜他必已从船的异常晃动猜对二人行巫山云雨了。若他真的对我有情,却又要在外面守着。这是何其残忍。
段玄璟苦恼沈yin时,就见到秦轻舟走过来,心里慌张。
“皇上应该累了,可要再休息一会儿。靠岸时,我再来唤醒你?”
段玄璟大窘,此时,刚醒来的左晚衣也走过来。昨晚cao上段玄璟的他现在神清气爽,他还未开口,段玄璟已转身回去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掩得密密实实。
他对自己好冷淡...难不成他不喜欢用口枷?那下次不用好了。
左晚衣很快就不再失落,转念计划下次的情事。
一行人到了莘县下船。隔着一条银江,莘县的气氛已跟京城附近大不一样。婉转软绵的方言、与京人不一样的服饰妆容、Jing致的特色小吃...
但是,段玄璟还在纠结着左晚衣的事,兴致不高,连带二人也没了玩乐心思。
他们会在莘县待上一个晚上,才坐马车到临清首府海宁府。
找了一间客栈投宿後,左晚衣便着他们到酒楼去嚐试有名的当地料理。然而,当他们到达左晚衣选的酒楼时,秦轻舟却道不饿,欲先回客栈歇息。
段玄璟知道秦轻舟在船上为他们守夜。这一路上晚上都应睡不好了。段玄璟心疼如此尽职的秦轻舟,自是应好,与左晚衣二人上楼。
秦轻舟目送二人背影,松了一口气。
他却没有往客栈走去,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进去一间酒楼。
小二领他入一间厢房。房里坐着一名老人和一名少女。老人外表谦虚文雅,正气澟然。他摇着折扇,从容潇洒。他的身材瘦削,一举一动间,却隐含强者的气势,让人不可忽视,心生敬畏。少女质素纯皓,粉黛不加。嫩红双颊似花明,容华若桃李,额间一点红,鲜肤一何润。她气质淡定从容,有如古潭般寂静。
“师傅。”秦轻舟恭敬地向老者行礼。
他一抬头,就见一根银筷子往他的眉心飞来。电光火石之间,手刃砍断银筷,断裂的筷子飞到另一边,插入墙中。
刚刚秦轻舟若没避开的话,他的脑袋就会被刺穿了。他的师傅们考验人时不会手下留情,死在他们突如其来的考验中的人多不胜数。
老人温和地抚须微笑,满意地打量秦轻舟,彷佛之前的杀意是错觉。
“你该庆幸来的是我。若果是其他三人的话,脾气可没有我好。想不到在一众徒儿中,竟是你能适应下来。如此修练下去,难以有人与你匹敌。”
“师傅,这位是...”秦轻舟见大师傅毫无顾虑地在少女前说出门派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