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暖暖一大早便被喜儿和四香从床上拉了起来,早到暖暖隐约觉得外面的天好像还没亮。
“干什么啊,这是要做什么啊。”
暖暖闭着眼嘟囔着,可终究是一人拗不过五人。她想喊容彻,却突然发现容彻根本没再屋里。
“阿彻呢?”
“陛下出去了。”
“出去了?他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暖暖闭着眼等了好久,可五个人竟然都没理她,还在摆弄着她,洗漱完了就开始更衣。
暖暖又问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她逐渐从睡梦中清醒,可一睁眼,却被面前几个人的装扮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怎么穿的这么喜庆?”
竟然每个人的头上都一朵小红花?上一次她们穿成这样还是容淳大婚的时候。
等等,大婚?
暖暖突然觉得一股子热血涌到了脑子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虽然还没穿好,可是这红艳艳的衣裳,不是嫁衣又是什么?
“喜儿,我,我,你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吗?”
忙碌的五个人纷纷笑出了声,喜儿笑的合不拢嘴,“回主儿,您现在是在穿嫁衣呀!”
“嫁衣?”
暖暖懵了,脑子里空空如也。
直到画好了妆,香木将一个大大的凤冠放在她梳好的发髻上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冲着镜子里身后的人问道。
“所以,今日我要大婚了?”
香兰和香草在镜子里疯狂的点着头。
“可是,不是只有皇后才?”
香叶和香木将沉重的凤冠固定在了暖暖的头上,又将好些步摇发簪一一的给暖暖戴好,做好一切后,香叶才对着镜子说:“是啊,可是主儿,您现在不就戴着凤冠呢吗?”
暖暖看着镜子里自己,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只是觉得心里像有一簇一簇的焰火在不断的爆开、绚烂,难以平静。
婚礼的流程比容淳那日还要繁琐,暖暖累的只能微微靠在容彻的身上,而容彻也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虽然她盖着薄纱的盖头看不清容彻的脸,可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开心,还有同她一样的那种紧张。
复杂的礼仪一直到了傍晚,暖暖被带去了乾清宫,容彻则留下和众人饮酒。
不过,容彻在暖暖坐下没一会就进来了。
毕竟,谁敢灌陛下酒?
噢,除了陛下的妹夫,当今的建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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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容彻进了屋,暖暖不禁坐的端端正正,低着头等着容彻进来给她掀盖头。
容彻让屋里守着的喜儿和四香退下领赏,自己则坐在了暖暖的身边,一下便将暖暖头上的薄纱盖头抽走,扔到了远处。然后便一直盯着暖暖,一动不动。
暖暖被旁边火热的视线盯着着实害羞,忍不住转头看向男人,可就在转头的同时,男人突然欺身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小七,我好想你。”
暖暖笑道:“今天一天都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
“可是我昨晚就没有见到你的脸了,今日你还盖着这么个破纱。”
“哼哼,我就知道你昨晚没有回来,说,去哪了!”
暖暖从容彻的怀里起来,佯装生气的问着容彻。
本以为容彻会将她搂在怀里用一顿火热的吻回答她,或者是笑而不语让她猜,可是,这撇着嘴,一脸委委屈屈的状态,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他们说结婚前一晚,新人不能见面……”
说完,容彻耷拉着嘴角,一脸可怜的趴在了暖暖的肩头。
暖暖方才就闻到了不重的酒味,可是容彻酒量还不错,不至于醉成这样啊。
“刚刚谁跟你喝酒了?怎么把你灌成这样了?”
暖暖哭笑不得,这什么情况啊?
“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灌朕的!何尚这个老太监居心叵测,还有你那个大姐和那个摄政王!你大姐也是够狠的,为了让摄政王能吃下易喝醉的药,竟然把我们两个人的酒里都下了药!哼,要不是她帮了我一次,我才不会让她这么做呢!还好我聪明,我喝完之后就吐了,但是我觉得好像没吐干净……”
“大姐下药了?”
“可不是。”容彻将头又埋了埋。
“嘶……”
“怎么了!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容彻急急的从暖暖的肩头离开,一脸着急的扒着暖暖的衣服。
“没事没事,受伤的是另一侧,不过是凤冠太重了,压得难受。”
暖暖瞧着容彻一反常态的样子,心里欢喜极了。只觉得现在容彻就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可爱。
“那好办,我帮你拿下来。”
“嗯,好,我们小彻彻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