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齣闹剧维持了将近半年,才因为某位学姊在训练任务中「意外」身亡而由高层介入调查。除了姊妹俩以外,所以涉及姊妹俩秘密的人们──并非限定在派系斗争──都在短短两天内一一接受侦讯。说也奇怪,每个被叫去指挥部的学姊,出来后都是一副不想多谈的冷淡模样。就连黛玛姊姊和敌对派系的学姊也很乾脆地放过姊妹俩。更神奇的是,自从高层展开调查后的第三天起,就再也没有人提起姊妹俩的秘密了。事情解决得过于顺利,简直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步。
事件的最后,引发这场斗争的姊妹俩(虽然是非自愿),当然免不了被负责整起事件的凯特琳娜上校传唤。安莉说,她是头一次见到宪兵队所有校级军官齐聚一堂,还有一位她从来没见过的将军也在场,光是坐在侦讯席就让她吓得冷汗直流。安妮则说,她有看到类似研究人员的团队在指挥部进出,她猜她们会被抓去做实验,像牢笼里的老鼠和兔子那样。事实上,正式侦讯时只有凯特琳娜上校和姊妹俩在隔壁房间里密谈,不过不认识的将军偶尔会透过玻璃窗瞄向她们。上校问了些和秘密有关的问题,多半仍是讨论斗争的部分,一边记录姊妹俩的发言。侦讯完毕后,姊妹俩在指挥部内接受抽血和简单的检查,就被上校带出指挥部了。宪兵队副指挥官,也就是凯特琳娜上校并未针对她们的特殊状况予以限制,条件是姊妹俩每个礼拜都必须向指挥部报到两次,做例行检查。
在那之后,大家都恢复到以往的生活,彷彿什幺都没发生,也像是刻意避发生过的那些事。姊妹俩又过着三不五时换个新姊姊黏的日子,虽然受到的待遇跟以往一样差,但她们发觉现况已经不会再恶劣下去了。
相处模式明明都没有改变,也还是会饱受嘲弄与欺负,只不过这些负面因素没能循环下去,到了某种程度就会自然消灭。
说不出来的怪异,就好像高层最喜欢说的那句话──「一切都在掌控中」。
「可是这样未免也太可怕了。」
不知何时从介绍黛玛姊姊扯到宪兵队内部派系斗争,又从派系斗争讲到彷彿鬼故事般,安莉便以这幺一句话替脚步有点跟不上的听众做了总结。
「或许是用了某种方式让妳们的学姊们乖乖听话,例如收买呀、胁迫之类的吧。」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接受诱惑和威胁……对了,入队时有做过类似的测验,轻易屈服或受到利诱的人都被刷下来了呢。所以大家应该都是经过谨慎挑选的队员,对于这方面的抵抗力也不算太低。」
「难不成是药物控制……不,再怎幺做都会有破绽才对。」
「对吧对吧!学姊们明明就有哪里怪怪的,可是除了我们以外的人都没察觉到,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也有点可怕呢。」
感觉就像是──其实大家都在不知不觉间给神秘生物调包了?会这幺联想的我似乎也不太正常呢。
我摸摸自个儿害怕起来的安莉的肩膀,要她别再胡思乱想了。至于对后续话题没兴趣的安妮,似乎正打算展开她的第二餐。
说到这个,为什幺这对姊妹会想要黏着别人呢?
如果只是单纯像个小孩子般缠人倒没什幺问题。导致姊妹俩不受欢迎的原因,果然还是在于她们会提出关于胸部的要求吧?
我在安妮开动时稍微调整姿势,并抓着她的手固定好胸部,免得奶水又流到床单上。唉,我的适应力似乎挺不错的嘛。才得知自己因为某种因素开始分泌乳汁,就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餵奶……
安莉也缩到我胸前,不过她没有像安妮那样直接吃了起来。虽然她不时望向我淌下乳汁的部位。
「我有一点还是不懂。」
我抚摸着她微冷的淡金色长髮,在她顶着大问号回望我时问道:
「那就是妳们为何总要做吸奶这种举动呢?这似乎不像是单纯的习惯而已。」
安莉闻言露出困窘的表情,看样子是问对问题了。可是她扭扭捏捏好一会儿就是没说出来。
「我想,应该有什幺特殊缘由吧?否则妳们也不会一直换新姊姊。」
「这个……」
「我没有强迫妳们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妳们,我是能够聆听这件事的好姊姊,不是会因为妳们把我胸部弄成这样就踢妳们屁股的坏姊姊。」
「姊姊……!」
啊啊,不要用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露出闪闪发亮的视线啊……简直可爱到犯规了嘛。
「其实呀,姊姊,母乳对我们来说,就像水或食物一般的存在喔。」
安莉说得浅显易懂,却令人难以感同身受。
「硬要说原因的话我们也不明白,可是这都是真的。只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补充母乳,身体就会变得难受、发烧,简直就像要死掉似的痛苦万分……」
「既然是这样,那位负责调查妳们的上校,或是其她长官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毕竟妳们的身体有这幺特殊的状况。」
「我们有在定期检查时将细节告诉凯特琳娜上校,但她可能以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