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钦河正对他们的话感兴趣,追问着都说了什么。他总是对这种八卦小事情很上道,特别是关乎到他好友池斐的事情上。
巴不得长十只耳朵听。
李青宁如实把当日的场景都说出来,譬如他们师父怎么安排他们放烟花,譬如他们师父怎么认出剑尊大人,诸如此类。
吕钦河听得哈哈大笑,他甚至能想到池斐那副吃瘪的样子了。
“有趣有趣。”吕钦河道:“方才你说要写话本?写!我资助你一笔钱,你把他二人的故事都写进去。”
吕子驭:“哥,这不好吧……”
吕钦河道:“有什么不好的?博人一笑啊。”
坑起好友来,总是能笑得没心没肺。吕钦河说资助还真资助了,拿了笔钱给李青宁:“要什么宣纸和笔墨你随便买!”
李青宁愣了,他只是随口说说,怎么还听得起味了?
所有事情说完后,吕钦河摇着扇子走了,边走边笑。
吕子驭已经习以为常:“他没疯,只是傻了。”
两人一同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
☆、结为道侣
千水阁。
宋晏行拖着剑上来了,池斐正在庭前抚琴,见他来了,收好了琴起身。
宋晏行:“今天练什么?”
池斐:“不急,你先蹲上一年的马步。”
宋晏行一下子像被打了霜的花,奄奄的:“我都蹲了快半个月了。”
每次他以来,池斐就会在书案前冲茶,然后优哉游哉地看他。
说给宋晏行当老师,就给他当老师。
宋晏行就辈分问题纠结起来:“以后我到底喊你师兄,还是喊你师父?”
池斐气还没消,“随你。”以后还有你喊的。
宋晏行越来越摸不懂这个人了,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照做,把剑放在一旁,坐在了池斐身边,偷懒的心昭然若揭。
池斐也不拆穿他,静静喝茶。
宋晏行拿了串葡萄吃起来,“师兄,你觉得你在修真界出名吗?”
“什么意思?”剑尊二字谁人不知。
宋晏行没皮没脸的一笑:“我就是想让你的名声在修真界爆炸!”他比了个很大的手势。
池斐对虚名并不在乎,因此淡淡道:“你又有什么坏心思?”这个忽悠Jing。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宋晏行一脸受伤,剥好橘子讨好他:“吃嘛,师兄。”
他叨逼叨逼的让别人都受不了了,唯独池斐能忍他这样。
池斐抬起眼微微一笑:“其实你的提议挺好的。”
宋晏行来了Jing神,“是吧,师兄,我要为你正名!”
池斐轻声道:“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你我可以结为道侣。”
届时,还怕不能震惊天下吗。
*
熙春峡上红杖十软,彩蝶纷飞。
各大家族的亲信连夜奔赴于此,前来恭贺这桩喜事。
熙春峡主拍了拍东峰主的肩膀:“老友,从此你我也算是亲家了。”
东峰主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这几天他被这个消息闹得神经衰弱,“不敢不敢。是那个……是小宋沾了剑尊大人的光才对。”
熙春峡主一脸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即使叹气,又是满意,他以为他最得意的弟子池斐对情爱之事不敢兴趣,没想到还是池斐自己提起要和人结为道侣的。
场面很隆重,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大家纷纷在谈论起两人:
“什么?我听说剑尊的道侣是个刚入门的弟子?”
“不会吧?这么草率?”
“据说剑尊有退隐世事的准备?”
“什么?剑尊的道侣是个疯子?”
婚礼持续了七天七夜,熙春峡内万物同喜,每一处都喜气洋洋,这让常年素净的地方看起来像人间的风月所。
至于两位正主,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有人说他们去度蜜月了,有人说他们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了,总之没见到人,其他人众说纷纭。
熙春峡主解释道:“诸君,万分抱歉。他们二人早在七天前便离开了熙春峡,于此不过是请诸君见证这个仪式,没有其他意思。”
众人点头,原来如此,算了,见不到人,蹭两顿饭也好。
亏得这场仪式,弟子们休了七天假期,他们也在谈论这件事。其中当属宋晏行的两个小徒弟被问的最多:
“你们师父是怎么勾搭上剑尊大人的?!”
李青宁总是摆摆手跟人说:“我师父魅力大,他们两天造地设一对,看不惯你可以不看啊?”
他很气,因为这群人说师父配不上剑尊。
吕子驭对此也是很无奈,一边应付其他人,另一边还要应付自己的亲哥,这句解释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他们确确实实结为道侣了,并不是我师父逼迫剑尊大人的。”
双方都是有这个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