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雾锁寒江。
浓雾被楼船剖开,顺着船舷向后团翻滚,不过离了数丈,随行的陪舰和护卫
舰都看不清形状。
宇文澈走到船头,将自己的玄色大氅披在明月肩上,细细的看她。
几回相遇她都是轻脂薄粉,天然出水清姿绝俗。今日却妆容精致看不出面色,
怕是昨晚未曾睡好所以特意遮掩的,水瞳微红,许还不知哭了多久?
想到此,心中怜意大作,极想搂她入怀,不由脱口道,「月儿,我知道你肯
定怪我害了你,前事既往,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让天下所有女子都羡慕你!」
自大无知,自以为是,既不识人又不识己偏还拥有可怕的权势,不知道克己
复礼为何物,妥妥的昏君。
明月的视线飘渺,似要看透重重迷雾。她理也不理宇文澈,从上了楼船就推
说晕船,钉子般的站在船头,任凭湿冷的空气裹着她,让昏眩的脑子清醒清醒。
御卫统领徐行前来回事,宇文澈也不避着明月,就让他在这说。
「回万岁,暗里传消息的人找到了,是侍卫冯其昌,请万岁示下,要不要在
船上拿下他,审出背后指示之人。」
宇文澈摆摆手,暗自思寻。
他上次遇刺就觉身边出了奸细,此次正好借机找出来。这回回京一要疾速,
二要隐秘,走水路只是障眼法,其实另有安排。但是,不管怎幺安排,也得先把
奸细找出来,否则还得有性命之忧,当朝天子屡屡遇险,那不是笑话嘛!
他信不过本地绿营军,因此,除了鸾仪卫,特暗喻太湖水师随扈。又查看舆
图,责令善捕营在几处要害地方提前埋伏人马,张开层层密网,就等着那没天理
人伦的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