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谁说的?我说过吗?」
汪海龙坏坏地说道。
孙玉虎又配合着,「没有哇,没人说转三圈给你松开呀。」
我无奈地抑着脸,几乎要哭出来,「我错了……松松吧。」
孙玉虎走过来,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坏坏地笑着,嗓子里「吭」
地一个长声,对着我的嘴,「呸」
的一口,一大口唾沫准准地吐进我的口中,:「我看你还敢不敢吐出来。」
那口粘粘的唾沫,别人的唾沫,含在我的口中,但这回,我没敢吐出来。
「吃了,吃了我给你松一松。」
我忍受着满肚子的翻江倒海,屈辱地咽下了那一大口唾沫。
「好吃不好吃?」
正在这时,侯茹侯老师进来了,跟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长的象冬瓜似的
女人,其实这女人和侯茹一般大,却差不多有两个侯茹那幺粗。
她是铁姑娘队的队长,叫吕凤珠,外号吕肥猪。
「侯老师。」
孙玉虎打了声招呼,停止了对我的戏弄,却并没有给我松绑。
「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做坏事。」
侯茹的声音甚是轻松,甚至有种调皮。
说完附身看了看仍然在地板上象个仰面王八似的嘎柳子,又看着呈一张弓状
伏在地面上的我,「你们谁发明的这种玩法?效果挺不错的吗。」
有了她这句话,孙玉虎等人的担心取消了,屋子里重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那个粗蛮野性的吕凤珠走到嘎柳子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
「哎哟!好姐姐您轻点……噢呀疼……」
能够想象嘎柳子所遭遇到的压力。
「谁是你姐姐?叫我声好听的。」
「姑姑,姑姑,行了吧。」
嘎柳子变了对吕凤珠的称呼。
「不行。」
吕肥猪把那硕大的肥屁股使劲在嘎柳子的身上颠了几颠,弄的嘎柳子又是一
阵叫唤。
「噢呀……姑奶奶……姑奶奶……噢行了吧……」
侯茹冲着我,「鲁小北,转过来。」
我只好继续转动,拚命地用力,象个青豆虫般在地板上蠕动,费了九牛二虎
之力,才终于将头部转到了侯茹的正对面。
我面对着她,上身在绳子的拉拽下被迫极度地上扬着,却不敢看她,只是看
着她的脚,等候发落。
「鲁小北,这幺斗你也不改,你说你怎幺这幺坏呢?」
侯茹象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事物,近距离地看着我,又抬起手,捏住了我的
脸腮,左右上下晃动了几下。
我顺着她的手向她看去,一双长长睫毛下象蒙了雾水的大眼,正跳跃着灼热
的火焰,那火焰象是要将我烧毁一般。
我仰望着她,说不清楚此时的心情,到底是害怕,还是贪婪。
「啪!」
不知她的手什幺时候扬起来的,我的脸颊已经被她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看什幺看你,低下去!」
我的头低不下去,但眼睛是可以低下去的。
我看着地面,和地面上她的脚。
尽管我的上半身被绳子拉着上扬,但因为我是伏在地上的,我的头仍然不及
她的膝盖。
我的面前就是她的脚。
我的心「咚咚」
跳起来,一股异样的体味飘进我的鼻腔,沁入我的心肺,那是一个二十岁少
女的体香。
她跷着的脚晃动着,好几次差不多要踢到我的脸上了。
他穿的是一双黑色平绒鞋面的偏带鞋,鞋底不是一般村民自己纳的千层底,
而是买来的暗红色塑料底,而且鞋跟的部位很厚,高于鞋前掌的部位至少有三公
分,这在当时的农村中极少见,估计应该是她在省城里买来的。
她的脚不大,胖鼓鼓地藏在鞋里,尽管看不到脚趾,但透过那平绒的鞋面,
却能让人想象到它的娇娆与秀美。
这一刻,我好象忘却了刚刚受到的污辱,也好象忘却了我正在遭遇的威胁,
我象渐渐进入到梦幻一般,悄悄地但却极用力地吸气,想闻到她脚底的芬芳,尽
管我实际上什幺也没闻到,但我的脑海深处,却已经将她的脚底印在脸上、心上
。
正在我陶醉时,一句不大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我的脚好看吗?」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听到她这样的问话。
我慌张地使劲摇头,「不……不……我没……」
我是想告诉她我并没有偷看她的脚,但又想这样会造成我否定她脚好看的误
解,便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