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为天人,原来此妇人乃韩凭之妻息氏,康王便使人与韩凭说,要他献出妻
子给康王,妻子得知,便作了一诗:『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当
奈何?』
「康王誓要得到息氏,当日便派人抢了回来,韩凭见妻子被抢,当夜便自
杀家中。康王虽然抢得息氏,但息氏却不从他,康王便道:『我是一国之君,
富贵之人,妳夫既已死去,已无所归处,若然妳能依从寡人,当即立妳为王后
。』息氏听完,便又作了一诗:『鸟有雌雄,不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宋王
。』
「康王听了,便怒道:『妳现今在我手中,不从也要从。』息氏无奈,便
向他道:「要我从你也可以,只是我必须沐浴更衣,拜辞以古夫君之魂,然后
方能侍待大王。」康王大喜,便点头答应。
「但息氏沐浴后,望天深深一拜,便从高台上跳下,气绝身亡,身旁并带
着一书信,写着:『死后,乞赐遗骨与韩凭合葬于一冢,黄泉感德!』康王见
信大怒,便着人故意把二人冢墓分开,使其东西相望,互不相亲。岂料埋葬三
日,二个冢墓之旁长了一根文梓木,几日间,已长到三丈许,其枝竟自相附结
,渐成连理。突然有鸳鸯一对,飞到枝上交颈悲鸣,便有人道:『这是韩凭夫
妇之魂所化!』便把这株树叫作『相思树』。」
瑶琳点着头:「原来如此……」便把目光射向狄骏,而狄骏只是微微一笑
。
沈啸天道:「狄贤弟,你母亲当日情愿身死,也不愿意『白玉紫鸳鸯』给
人抢去,你知道是甚幺原因吗?」
狄骏道:「世伯是否知道?」
「因为这『白玉紫鸳鸯』是你狄家一代传一代的订情之物,只传长子,长
子再传子。便即是说,它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的订情之物,现在便传到你手中了
。」
狄姗姗拍手笑道:「大哥,你还不快送给大嫂。」
「狄妹子妳……」瑶琳羞得满脸通红,娇嗔起来:「我再不理妳了……」
沈啸天一头冒水,望望二人,问道:「瑶琳,莫非妳和狄贤侄?」
「是啊!」狄姗姗笑道:「世伯,我大哥他……」
狄骏喝道:「三妹,不要无礼。」
沈啸天指着二人望向包雄,见包雄一脸笑意,微微颔首。
「哈,哈,哈……好,好,我这个磨人精终于有人要了!」
「爹……」瑶琳羞得无地自容,正要掉头离去,却被狄姗姗扯着不放。
沈一鸣笑道:「爹爹,你不是说过要瑶琳留在你身边,不愿意她这幺快嫁
人幺,为何今天又……」
沈啸天大笑道:「这便要看嫁的是甚幺人了。」
沈家两父子同时大笑起来,瑶琳更羞得大叫:「我不理你们了……」
沈啸天突然止住笑声,朝狄骏道:「狄贤弟……不,我也该改改口了,骏
儿,我这个女儿今后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喔。」
狄骏笑道:「放心,我敢发誓,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被我更爱她,包括岳
父大人在内。」
「好!」沈啸天大声笑道:「我便是要听你这句,但有一件事……」
狄骏不由轩着眉头,一脸芒然,沈啸天接着道:「我想你从令日起复用原
名,且不要再作这种勾当了。」
狄骏默然不响,只听狄姗姗抢着道:「咱们虽然是贼,但从来不杀人放火
,直来只向官家富户埋手,所得到的金银珠宝,大部份都用来济困扶危,接济
贫苦,难道这也是错吗。」
狄骏道:「我明白的,你是担心无法向朝廷交代,要是影子帮从始消失,
朝廷便不会再加追究,咱们就可以改头换脸,转变身分,是这样幺?」
沈啸天笑道:「你知道我的心意便好,这不但是为了你,也为了狄家的将
来,自此刻起,你便要揹上重振狄家的责任了。」
次日,沈啸天与马刀尉等人,押着唐浩及王彪先行起程回府,而沈一鸣和
瑶琳两兄妹,却留在白松庄多住几天。
□ □ □
「妳为甚幺不跟随爹爹回去?」狄骏盯着她问。
「你真的不知道?」瑶琳说话时,视线不曾离开过他:「我知道你明白的
。」
狄骏只是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把妳的头靠在我肩上。」
原来狄骏是捧抱着她,正把她抱上望月楼的二楼。
「我自己懂得走,为甚幺要抱我?」瑶琳开声争论。
「我喜欢,这答案满意吗?」狄骏把她抱进房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