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八九。目前可战之兵无非西军与禁军,但西军陈兵边境,为的是应对外虏,一
般不会轻动,如有兵事,靠的大多只能是禁军。况且呼延将军乃猛将也,无故奉
调进京,必是要动刀兵之事,纵观全国,最近风头最盛者莫过于梁山贼人,所以
在下这才贸然一猜。」
一席话说得高俅眉头慢慢展开,眼中有了一丝欣赏之色:「不错,你能推断
出这些,也算难得。那你所求为何啊?不必拿先前那番话来敷衍我。」
三人心里暗擦了一把汗,心道这高太尉不好糊弄啊,好在众人事前预想了各
种情况,此时也不至于慌乱。
易安之拱手为礼:「太尉果是明见,在下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做出一番功
业。但在下有自知之明,若是读书科举,恐怕一生也难登大堂,不知何年何月才
有机会。于是才借着两位好友献宝之际,向太尉陈述一二,万望太尉恕罪。」
高俅沉吟了一下:「那你想如何成就功业啊?实话对你说,这两件宝物老夫
甚是喜欢,赏赐必然少不了你们的。但若是求官,便是老夫身居太尉,也是无能
为力的。」
有戏!易安之心头一喜,连忙说道:「太尉一项自律,我等怎敢提此冒昧要
求,况且此番我等前来,只需为大人分忧即可。」
这下又把皮球踢回给了高俅。
「这般说来,你等倒是一心向着朝廷,老夫这人做事,向来赏罚分明。既然
受了你的宝贝,那便帮你一次。」高俅这下总算是疑心尽去:「也罢,这样吧,
此次呼延灼出征,你随同前往,剿灭梁山后,功劳也分润你一份,将来也好保你
个一官半职。至于你们二位……」
老狼和肥猫连忙同声说道:「多谢太尉,但我等都是方外之人,当年深受故
人大恩,只愿随身侍卫,护得李家公子周全。」
「也好,两位既然如此忠义,那便各赠金一百斤,随了鹤卿的意吧。」
易安之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一拱到底:「多谢太尉!」
高俅微微点头,受了他这一礼,这才问道:「先前你说有平梁山之策,可是
信口之言?」
「太尉面前不敢虚言,在下确有些办法。」
「那好,你随我到书房来。管家,你带大师和道长在府里走走,不可怠慢。」
高俅吩咐道。
「是,老爷。」
跟着高俅来到书房,待他落座后,易安之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太
尉,在下在外游历数载,自认对这梁山贼人还算有些了解。其实这伙人本来只是
一伙占山为王的草寇,领头之人名叫王伦,自号白衣秀士,是个志大才疏之辈,
不足为虑。」
「后来那劫了生辰纲的晁盖一伙上山后,火并了此人,自此梁山方才有了壮
大的迹象,这晁盖匪号托塔天王,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所以坐了梁山之主后,却
是很有些贼人去投。但此人勇力有余,智谋不足,又自命为好义之辈,对付起来
也不算太难。」
「真正可虑者乃是后来上山的一人,名曰宋江,江湖人称及时雨。此人事发
前乃是郓城一个押司,因为时常接济江湖人士,手面甚为大方,所以被称为及时
雨。听说但凡江湖人士见了他的面都要称一声『宋江哥哥』,可见此人人缘之好。」
「太尉您想,他一个小小的押司,每月的俸禄还不到十两银子,哪来那幺多
的银钱周济江湖人士?生辰纲一事,他冒死也要为晁盖等人报信,看起来倒是义
气深重。但若是以往没有晁盖等人的银钱孝敬,他操的哪门子心?」
「后来事败被抓,梁山贼人劫了他上山,立马就坐了第二把交椅,地位仅在
那晁盖之下。但此人却是典型的表里不一,面善心黑之辈。这次高唐州之事,便
是此人领兵做下的。但观其手法,应当还有那匪号『智多星』的秀才吴用参与其
中。」
吞了口唾沫,易安之又接着道:「太尉若图梁山,首先应避免水战,梁山周
围八百里水泊,芦苇丛生,若是水战,我大军皆是艨艟大舰,于此芦苇荡间施展
不开,且不占天时地利,外加那梁山贼人中很有几人精熟水战,到了梁山后也是
日夜操练,此消彼长之下,我军堪忧。」
「其次大军若是陆战,应以堂堂之阵,缓缓碾压而至,不给贼人以速战奇袭
之机。尽量发挥朝廷军马兵甲精良,粮秣充足的优势。另外通告州府,令其布告
周边百姓,若是有助官军者,有赏;通贼寇者,重刑……」
一番话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