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应该心疼沈寒凛,被欺负的人分明是他,他心疼自己还差不多!
可他还是太高估沈寒凛的上限了,这个人竟然没脸没皮地伸出舌头一舔他掌心。
掌心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触碰,只留下一道发着凉的shi意,阮棠当即触电般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寒凛。
这个幼稚鬼真的是他先生吗?
「亲爱的,捂嘴才不是这样捂的。」沈寒凛笑着说完这么一句,微微低下头擒住阮棠的嘴唇。
即便被堵住了嘴,阮棠还是十二万分冷静不下来,被亲吻的过程中不断地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伴随着声音响亮的捶打、推搡,甚至泄愤似地用舌头推着对方的舌头回去,坚决表示自己对这个坏人的鄙视和厌恶!
然后被对方扣住后脖颈吻得更深。
连带着纤细的腰肢也被对方一同抚摸,大掌亲密又狎昵地慢慢摸到后背,不断摩挲那处细腻的肌肤。
至于那条内裤,早已被沈寒凛随意地丢到一边——有糖糖在眼前,谁还会在意这玩意?
阮棠真是恨死自己了,恨自己一被亲就会想搂对方,一搂对方就会摸到那处疤痕,一摸到那处疤痕就心软。
看看人家,他摸到自己后背就没有心软过,该欺负的不照样还是欺负!
我恨。
沈寒凛亲得不激烈,温和地包容着阮棠的反抗,抱得却很紧。在手上用力的力道和对方缠绵绝lun的亲吻里,阮棠感觉自己要被亲化了,然后随着拥抱彻底被揉进沈寒凛骨rou之中。
终于被放开,阮棠嘴巴红红,眼睛也红红,声调更是软乎乎又委屈巴巴:「我就是想找条长一点的衣服穿而已嘛,然后嗯……看见你抽屉没关严实……」
他后悔死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才会做出这种事。
声音越说越小,阮棠的头在对方明晃晃写着「编,我看你还怎么编」的目光里低下去,又突然脖子一梗,硬气起来叉着,一脸理直气壮地看着沈寒凛:「说到底都怪你!而且我翻你衣服怎么了?你有哪条内裤我没见你穿过的?」
这个小妖Jing。
沈寒凛真是被气笑了,亏他以前还说什么要把阮棠宠坏,他现在只想冲过去一巴掌抽醒以前的那个恋爱脑。唯唯诺诺的小鹌鹑糖糖多可爱啊,自己到底是哪门子想不开?
掐住他的小脸蛋,沈寒凛森森磨牙:「好一个被主人抓包还理直气壮的小yIn贼。」
短短十五分钟便荣获小变态、小骗子、小坏蛋、小yIn贼称号的小妖Jing阮棠:……
这是要开始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不要啊,小黑屋还不够吗?
然后,阮棠就看着沈寒凛抓起自己的手,放在某个灼热硕大的地方,低沉充满撩人意味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是想要我的味道吗?都给你。」
咕咚。
阮棠悄悄咽了下口水。
好像、好像还不错?
「唔…呜……」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唇舌互相交缠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口水声。
沈寒凛将人抵在墙角,一条腿挤进阮棠的膝盖之间,再次结结实实地将人压在身下亲吻,顺带将身下之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管是羞涩的、放荡的、气恼的、愉悦的,每个细节,每个反应,沈寒凛都喜欢得要紧。
「所以糖糖为什么要翻我的衣服呢?」沈寒凛还是不肯放过阮棠,要是想他,可以打电话给他,可以穿他衣服,却不是他翻他内裤。
翻他内裤,肯定是那方面的想了。
听到这句话,阮棠不自在地撇过脸,又被单手掐着下巴强硬地掰回来。于是只能顶着一张大红脸和被亲得红润发亮的嘴唇,嗫嚅着回答:「想、想做坏事……」
「什么坏事?」沈寒凛仍然不觉得满足,步步紧逼,势要逼得阮棠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榨干净最后一丝甜汁。
「想、想拿先生的内裤……自慰。」阮棠最终还是闭着眼说出最后两个字,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羞得冒出热气。
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昨晚才和沈寒凛亲热过,压抑许久的身体食髓知味,欲望来得汹涌又激烈。
反正何伯有事要忙,沈寒凛又应该没那么早回来,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阮棠在屋内巡视一圈,一时没忍住,决定趁男人不在做一点坏事。
可沈寒凛偏偏就这么早回来了。
沈寒凛被「自慰」这两个直白的词汇刺激得不行,喉咙狠狠滚动,又叼住阮棠好一番亲吻发泄:「糖糖,替先生脱下衣服。」
脱衣服,本来只是件轻松平常的事情,阮棠经常在等听到沈寒凛鸣笛提醒的时候忙不迭地冲下楼梯。等沈寒凛一进门,首先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亲吻,再接着就是边聊今天的事,边给男人脱去西装外套和解开领带。
可是,要在眼下的状况下给沈寒凛脱衣服,简直就和让阮棠亲手释放出咬死自己的野兽没有区别。
这就是沈寒凛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