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抬起眼,脸上带着细微的错愕,“Alpha怎么会对同类的信息素适应...”
张斯然推推眼镜:“是我们的新药物。”
他平静的双眼看着盛灿,让盛灿莫名有些?心慌,心底逐渐涌上一个大胆而荒谬的猜测。
“宴川他...”盛灿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张斯然转身到病房的隔壁房间,输入了一串密码,打开了门,露出一整面墙的陈列柜,透明的柜子里摆着一个又一个小瓶子。
盛灿对气味极其敏感。
他认出这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更准确地说,这是类似于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准确地说,宴先生是我们这个新药品的投资者?和试验者?。”
盛灿猛地抬眼看着张斯然,“什么?”
张斯然眼里带上一点骄傲:“我们的新药品已经初步研发成功,能够让Alpha适应同?类的信息素,虽然不能彼此标记但易感期至少不再是问题...”
盛灿只觉得心被狠狠攥住,他哑着声问:“他是试验者?是什么意思?”
张斯然指了指墙上一堆样品:“根据宴先生提供的信息素样品,我们仿造出了你的信息素,在宴先生每次易感期的时候让他接触,然后根据他的身体数据分析...”
张斯然的嘴张张合合,吐出一个又一个专业的名词。
盛灿闭了闭眼,却再听不进去后面的内容。
他满脑子都是在宴川易感期的时候,在宴川最煎熬最难受的时候,他们给宴川接触了他的信息素。
盛灿明白同性相斥的道理。
如果?换做盛灿,不管他平时再如何喜欢宴川想时时刻刻和宴川在一起,易感期的时候他也绝对不想闻到宴川的信息素。
如果?易感期的痛苦是一的话,加上同?类的信息素,这份痛苦就会被放大到十甚至是百,无关爱意,只是生理天生如此。
“疼吗...?”盛灿出声问,说出的话却哑得成了气音。
张斯然没听清楚他的话,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听清楚的打算,“这次请盛先生过来是想请您提供纯粹的信息素样品,掺了杂质的信息素已经对宴先生无效,而且也影响了我们的实验数据。”
“不过,”张斯然停顿一下,“宴先生拒绝让您知道这件事,但我以一个专业的研究人员的角度来说,您直接提供的信息素样本才是最好的...”
盛灿抬起眼,浅色的眸里神色淡漠,“是不是信息素越纯越新鲜越好?”
张斯然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盛灿舔舔唇:“那你带我去找宴川。”
张斯然皱眉,理解了盛灿的意思。
“的确这样更好,但出于对您的安全考虑...”
“带我去。”盛灿强调,眼神突然锐利。
那种不由自主的崇拜感和臣服感又?浮了上来。
张斯然在脑中飞快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最终决定在盛灿手上套上一个抑制环,可以避免盛灿被诱导进入易感期。
他又?递给盛灿一个遥控器一样的白板,上面只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宴先生身上带了手撩锁,有任何危险情况只要按下这个按钮,手撩锁会打开囚住他,然后我会来接你。”
张斯然将盛灿送入电梯,摁下顶层的按钮后又摁了一串密码,电梯方才开始启动。
银白色的重门缓缓拉开,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盛灿勉强能辨认出这是一个装饰普通却有些?熟悉的屋子。
盛灿眯了眯眼,试探着往前走。
“砰——”
不知道碰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一声轻响在黑夜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盛灿扶住墙,沿着墙摸索。
暗色的屋子里一切都笼在黑暗中,带着危险气息的草木香填充着整间屋子。
背后突然贴上一片火热,沾染着草木香的呼吸落在盛灿耳边。
“谁带你来的?”宴川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却莫名给人危险的感觉。
盛灿有点紧张。
但宴川并没有给他思考出答案的时间,反而就着贴在他身后的姿势,手环在盛灿的腰间,下巴抵在盛灿的肩上,chaoshi的呼吸喷洒在盛灿脖侧,腺体的上方一点点。
宴川近乎推着一般带着盛灿往前走,他拉起盛灿的手往前探,从墙摸到电视柜,然后是游戏碟,餐桌,沙发...
等到怀里人明显一僵的时候,宴川笑了一声,“知道了这是哪?”
盛灿呼吸急促了几分,顺从地被宴川推到沙发上,他偏过头,昏暗的月光照亮盛灿眼尾的一点红。
宴川抱着盛灿,满是愉悦地欣赏着爱人的模样,然后等盛灿呼吸愈发急促的时候,才凑上前去一点一点吻去盛灿眼尾的shi意。
“是哪?”宴川坚持问。
盛灿咬紧牙,泪腺仿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