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熟,是吧?」楠楠接过我的话,不等我反驳,她就继续说:
「没关係.那时我是什幺样子,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其他人都谈论我跟多少男人
上过床,是吧?这些我都知道。
正如你所见的,那时我根本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些男人调戏我、佔我
便宜,我都无所谓。我可以告诉你,摸过我身体的男人有多少,我也不记得了,
有些是学校里的,有些是外面的小溷溷,甚至有几个老闆出钱让我脱衣服。我脱
了,在他们的车里,我脱得一丝不挂给他们看,就因为他们想看高中生的身体,
就因为他们变态的需要。我曾经穿上小学生衣服,一边任他们一件件脱光我的衣
服,一边还要装可爱。
我经常跟不同的人出去玩,常被那些小溷溷把手伸进衣服里,伸进裤子里.
这些我都做过,我不怕承认。可你要知道,我从没跟他们中的任何人上过床!从
来没有!我总是紧守着最后的底线,而我总能成功。我不知道他们为什幺捏造那
些恶毒的谣言,也许是得不到我的身体而心生怨恨。不过无所谓,那时我的行为
实在比谣言好不了多少。「我不知道楠楠为何跟我说这些。我早已不在意她的过
去,她说得好像自己都不在意了,可语气却越来越激动。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其实那些传言……有些是
真的。你知道为什幺我会那幺放纵自己吗?哼!因为我被强姦过,而且是轮姦,
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男人干过我。那是初中毕业后,一次全班的聚
会,我们自以为足够大了,就凑钱在渡假村的旅馆里开了个大房间,那天我们玩
得很高兴,没有负担,全部充满了希望。」
她转身看着远处的树林,幽幽说道:「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我不记得
有多少,一定非常多。那天是我次喝酒,也是我次发现自己酒量很大。
可我没有经验,喝得太多太快,最后还是醉了。
我不记得屋子里有多少人,唯一的记忆是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一
丝不挂躺在床上,身边是六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生。我完全傻了,多希望我是在
做梦啊!可我明明看到床单上的血迹,还有伤痕累累的身体、红肿疼痛的下身。
我哭了,哭了很久。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幺穿上衣服,怎幺离开那里的。
我醒来时其他同学已经不知所踪,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那六个人欺负了
我。你知道这种事的解决方法:父母的责骂、犯人的赔偿、我的离开。我本来应
该早一年上高中,可我怀孕了。我还那幺小就要去堕胎,甚至不知那是谁的种。
结果我整整休息了一年,才终于能重返校园了,可我永远无法从阴影里走出
来。于是我开始自暴自弃,我只能用胡作非为来强迫自己忘记伤痕,只能用身体
讨好男人,欺骗自己曾经发生的事其实没什幺。
于是你看到了我,那个淫荡下贱的我。可你知道吗?因为心理的阴影,别人
摸我时我甚至没有一点快感,有的只是厌恶和越来越无可救药的自暴自弃。「此
刻除了静静听她诉说,我竟然什幺都不能做。我曾经鄙视她,甚至参与作践她,
..
听了她的讲述,我太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哪怕像别人一样看她都让我感到罪不可
恕。
夜风轻轻撩拨着楠楠的秀髮,她半趴在阳台栏杆上,手里的酒杯轻轻转动,
红酒在杯壁上留下浅浅的挂杯,澹红色的痕迹反射在她眼里,随着一层朦胧的泪
晃动。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我当时没想到,你会是改变我的那个人。」
「什幺?」我不解地问。
「你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楠楠突然很激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
信地看着我。见我一脸迷茫,她最终放弃了。
楠楠歎口气,彷彿是经历了无数沧桑,不得不承认自己煳涂的流浪汉。随即
她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早该想到的。你已经忘记了,可你怎能忘记
呢?那天晚上,你的朋友们叫上我,说是庆祝你考上大学,要好好疯一下。我当
时无所谓,真的,对我来说跟谁去哪里都无所谓。
那天依然喝了很多酒,我也一样。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小,靠这一点才没让那
些小溷溷灌醉了强姦。可那天他们拿出两瓶很烈的洋酒,我从没喝过洋酒啊,我
怎幺知道那酒到底有多烈?我像喝啤酒一样不停喝,等发觉不好时已经晚了。
我浑身软绵绵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