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先生名下的酒店自然渗透进了欧先生的享受理念,所以孟先生这一晚睡得极其舒服、舒服到连德国队小组赛最后一轮的直播都错过了,而第二日醒来,酒店的早餐也让人超出想象的满意。
这一日便是欧隽坤说好了带他来玩所谓“新鲜项目”的日子。
他们来到了一片海域,和游客聚集的沙滩不同,这里是港口,一眼望去停泊了很多白色的私人豪华游艇和大大小小的帆船。
欧隽坤吹着海风对他说:“朋友弄的一个帆船俱乐部最近有活动,这两年发展得挺好,我去年没来成,今年带你来刺激一回,这玩意儿可是极限运动啊,比足球带劲。”
“好啊,既然你这样隆重推荐,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孟维在江边城市长大,可没机会看大海,更不用说接触这种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游艇和帆船,脑子里一时间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挺厉害。
而欧隽坤口中所说的帆船和孟维印象中的还不是一回事,他脑海里的“帆船”严格来说其实是“帆板”,一个人站在一块插着帆布的板子上,海里来浪里去,而眼前或停靠或颠簸在海面上的是下面带舱的帆船。
直到上了欧隽坤朋友的帆船,下到舱里一看,果真是大开眼界,别有洞天。
舱里有卧室、厨房、餐厅、卫生间,而沙发、水池、橱柜、冰箱、微波炉更是一应俱全,且都是高品质的装潢和专业配置。
“Benson,接着!”他们刚要扶着木质楼梯回到甲板上,欧隽坤的朋友就扔给他们一管专业防晒霜,笑着催促道:“赶紧抹上,等人到齐了就出海啦。”
欧隽坤一接一个准,在船舱里拉起孟维的胳膊帮他仔仔细细地抹防晒霜,孟维好奇注意到了那防晒指数,不禁叹道:“好……夸张!!!”
“不仅不夸张而且还得抹两遍才管用,往后每一小时补一次。一会儿出海,大家就都是船员,得听船长的一块儿跟甲板上待着,晒黑算轻的,晒伤了可有得你嗷嗷叫。”
关于极限运动,孟维可是一窍不通,甚至于在海上坐船的经历也是只此一次,“我以前怎幺没听你说过你喜欢帆船?”
欧隽坤见给他抹得差不多了,便转而在自己脸上抹起防晒霜,“我是挺喜欢,但算不得行家,也就不好意思跟你提这个。毕竟隔得远,除了赞助些年费支持一下俱乐部和推广活动,其实平时就挺忙的也没什幺功夫来玩,玩这个是挺刺激,但是也够累人,这次要不是因为想给你惊喜,我倒未必会特地跑来晒一圈。”
孟维问道:“哦,原来你们是办了个俱乐部?难怪规模看起来挺大。”
“是呀,这项活动在国外发展得很成熟,国内目前还在初级阶段,甲板上那几位发烧友一直业余做这项体育推广,让的人了解和参与进来,而且门槛也不是很高,并非大家印象中的富人运动。”
“所谓门槛不高是说如果我没有帆船也能参与进来?”
“对,交个年费支持一下俱乐部的定期活动经费就成。”
孟维好奇问:“那年费是多少?”
“那倒不贵。”欧隽坤说。
“不贵是多少?”
“一年也就小几万吧。”
“哦……”孟维有点被这个数目惊倒了,一时也不知道接什幺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欧隽坤见他忽然陷入了沉默,便解释道:“一艘像样的德国进口汉斯帆船少说也要三、四十万,平时维护保养都很烧钱,开一家这种二十船规模的俱乐部,一个会员收小几万倒还合理。何况俱乐部的发起人都是企业老板,花业余时间普及项目,保证每分钱都用在实处,年底出报表和明细。”
孟维知道他解释得的确是合理,但这和他概念中的“并非富人的运动”还是很不同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你这次带我来上船,是不是意味着已经帮我交了年费?”
欧隽坤耸了耸肩,笑说:“一张门票而已,你不必在意。我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以后你都可以和我一起随时来玩儿。”
开船后孟维才深切体会到海上风浪的威力,一行七个船员在甲板上各司其职协助船长扬帆出海,船身也跟着海浪不断摇晃,越是开到大海深处在甲板和船舱里越是无法站住脚跟,大家便或坐或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日光浴,悠闲地聊天。
“借风”是帆船航行的关键。
为了让帆船在风浪中跑得更快,船员们迅速降下主帆,启用备用的前三角帆,于是船开始在风浪中以12节的航速高速航行。
很明显,同来的户外运动爱好者包括欧隽坤在内都是有经验的,对船体的倾斜、颠簸和摇摆都十分适应,知道如何在甲板上支撑身体,虽然欧隽坤一直在教孟维诸多小窍门,可他还是在甲板上坐看海面起伏约摸半个小时后出现了越发严重的晕船反应——面色苍白,闻着海腥味就犯恶心。
他深知晕船在这些户外运动老手们来看是个必经的过程,算不得大事,何况船上还有比自己年纪小的女船员,他更不想示弱,虽然感到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