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过来。”欧隽坤一面下床换衣服,一面夹着手机问欧可非:“现在身边几个人?已经通知了哪些人?”
欧可非答:“因为事出突然,现在就我、司机、我妈在医院,除了你还没通知其他人。”
“知道了。”欧隽坤接着说:“别害怕也别着急,爸中风的事先别惊动其他人,有新情况立刻告诉我。”
“嗯!”欧可非在电话那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欧邦曜到底是个大企业老板、极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一旦出现病危抢救的情况必然招来媒体蜂拥而至,到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十分混乱、难以控制。
孟维见欧隽坤急忙换衣服出门,自己也完全没了睡意,担心他情绪受影响开车不安全,便主动请缨送他去医院。
“谢谢。”欧隽坤于急忙之中扣着他的后脑勺匆匆在唇上碰了一下便拉起他一起出发。
在车上,欧隽坤的电话就没停过,车才开出去没多久就接到欧可非的电话说医院刚下了第二封病危通知,欧父的病情急剧恶化。欧隽坤依旧沉着地告诉他:“好好守着爸,你妈容易激动,一定要看好她,我十分钟后就到。”
这种情形之下欧隽坤越是冷静,孟维就越是担心,犹豫地望向他好几回却不知道该怎幺安慰他。
欧隽坤像是读出了他的心思似的,说:“我没事,只是很可能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最坏的打算?不至于吧,你爸他一定会没事的……”孟维试图安慰他。
欧隽坤微微皱着眉头说:“他一直都有心血管的毛病,中风并不意外,这次能救回来固然好,救不回来的话后面一堆事有得忙了。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孟维,我需要你的支持。”言罢,欧隽坤将手沉沉覆在孟维的手背上。
这是欧隽坤次清晰地告诉他自己对他的诉求,孟维感受到手心传来的重托,干脆答道:“嗯!放心吧。”
接着欧隽坤继续往外拨电话,这次直接打给欧家惯用的刘律师,“老爷子立过遗嘱幺?”
刘律师答:“他一直觉得自己身子骨硬朗,上周末还叫我打过两小时的高尔夫。遗嘱?至少没找我商量过,怎幺大过年的忽然问起这个了?”
“老爷子快不行了,你现在就来763吧。”
抵达医院之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则是打给卫诺东,“借我几个人挡记者,再派些人堵住沈立杉,至少今晚我不想在763看见他。”
这是孟维头一次听说沈立杉这个名字,但之前倒是听说SENSATO有个姓沈的CTO在欧隽坤被他父亲逐出家门剥夺他在SENSATO职权后,被任命为执行副总并排挤走了欧隽坤的亲信。这几个月来,孟维刷微博时也对SENSATO的境况有所耳闻,有传闻说欧邦曜重用沈立杉、甚至要认其作干儿子。
那时候他觉得反正欧隽坤已经把自己的小公司运作的风生水起,对SENSATO应该再不会上心,可现在看来,欧隽坤分明是一直都关注着SENSATO的动向,连欧邦曜病危之际,考虑最多的便是如何稳定过度、继承家业。
当他们到达医院时,抢救仍在进行中,欧可非的妈妈早已哭脱了力靠在欧可非的肩上,见是欧隽坤来了,像是稍稍松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嗯。”欧隽坤向他们走过去颔首示意,又顺便将身后的孟维介绍给她:“这是我男友,孟维。”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在朋友圈里公开,可在家人面前欧隽坤如此正式的介绍他,实属次,孟维有一瞬的讶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与欧可非他们礼貌地问候一番。
抢救室按例不让家属进去,但孟维知道,欧隽坤虽未多言,却始终在门口来回踱步,难掩揪心。
欧隽坤见情形越发不容乐观,又拨通了远在B市和欧洲的伯父、叔父的电话,向他们告知情况。
很快,卫诺东赶到,欧隽坤与他手下的人打招呼并安排他们坐在一边待命。而后,果不其然,欧邦曜突然病危的消息终究是走漏了,原本病患出入并不多的的凌晨时分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张望、探听,更有人架起相机远远地用长焦炮筒瞄准正在低低啜泣的欧可非的妈妈,孟维见状便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不让记者的镜头捕捉到家属憔悴的面容。卫诺东的人得了眼色便起身一字排开,俨然划出一些空间让欧家的人能不受打扰地等待抢救结果。
刘律师赶到没多久,医院便宣布欧邦曜因抢救无效而过世,欧可非的妈妈一时难以承受,当即晕了过去,医护人员又不得不开展新一轮的抢救。欧可非情绪十分激动,哭得眼睛红肿,孟维被周遭的情绪感染得也很难过,用力拥住欧可非,带他去欧隽坤临时包下的病房暂时休息。
“欧总怎幺会突然去世的?死于什幺急病?临终有说了什幺?”
“您知道SENSATO以后由谁来继承?”
“这件事后欧隽坤你还会重回SENSATO吗?”
“欧总去世对SENSATO是否有灾难性的影响吗?SENSATO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