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时间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所以,如果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这中间的差距
至少应该在五十到六十天,最低限度也要超过三十天,不可能再短了。这是生理
极限,是科学。我们再来看看你这个荒唐想法的依据。没错,检查结果的偏差幅
度高度一致。是多少呢?百分之五。女人正常怀孕周期是四十周,百分之五就是
两周。两周时间会发生什幺?能够发生什幺?这就是我为什幺说你的想法很荒唐
、很疯狂。总而言之,我再说一遍,这百分之五的偏差不是问题,完全可以忽略
不计。楚芸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当初我查出来的那一个,不会有其它的可能。从医
学的角度讲、或者说从生物学的角度讲绝无其它可能。你老兄就把心踏踏实实地
放在肚子里吧!」
拉马说的滔滔不绝,沙瓦却听的心不在焉。
这回轮到沙瓦按着太阳穴揉来揉去了。
他是过来人,拉马讲的这些常识对他来说并不是新闻。
他也通过旁敲侧击从其他专家嘴里一再证实过。
但他的心中却始终有一个阴影在晃动,让他寝食难安。
楚芸的每一份检查报告他都仔细看过,一项一项的向医生咨询过。
刚才算给拉马看的那些数据其实他自己已经不知道算过多少遍了。
这次特意当着拉马的面算出来,就是想给他一个震动,看看他有什幺灼见真
知。
谁知他说出来的还是已经听腻了的那老一套陈词滥调。
沙瓦知道拉马的见解无法反驳,但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掠过一个身影:那就是
蔓枫。
按照差猜的说法,在大溪镇的那个酒吧中,确实有人亲耳听到过登敏说蔓枫
是他从河对面龙坤那里「借来」
的。
算算时间,那时节楚芸就在龙坤的手里。
可她为什幺一口咬定从来没有见过蔓枫。
有了这个疑点,楚芸腹中胎儿这「小小的」
异常在沙瓦心中就无限地放大了。
可他心中的疑惑对谁都没有提起过半句,连对克来都没有。
拉马是他最信任的医生,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提示,但他还是
失望了。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吗?」
沙瓦手掐太阳穴扪心自问。
这时拉马说的口干舌燥,看着沉思中的沙瓦摇摇头道:「好啦老兄,不要自
寻烦恼了。等着抱孙子吧。」
沙瓦抬起头,放下手,定定地看着拉马,似乎是思考了半天才开口道:「你
说的我全都相信。但你也必须承认,你说了半天也都是推论。你有什幺办法证明
你的推论吗?」
听到沙瓦的问题,拉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说
的确实是推论,但那是依据医学常识,是铁律。没有人能够打破的。你要证明,
那也没有问题,做个DNA检验就全解决了。」
「哦,你也这幺认为?」
沙瓦好像抓到了什幺期待已久的东西。
拉马气得摇摇头:「真是冥顽不化。是你问我如何证明我的推论,我才说,
要证明的话可以查DNA。但我不认为需要查什幺DNA,完全没有必要。从常
识上讲你的怀疑根本就站不住脚。」
「那我要是查一查是不是心里就彻底踏实了?」
沙瓦试探着问拉马。
拉马看看沙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真是不可救药。你非要查我也没办
法。不过查一查也有好处,那时候你就无话可说了。」
沙瓦点点头,认真地对拉马说:「那我让楚芸到你这里来查好不好?」
拉马立刻大摇其头:「不好不好。楚芸现在是圣玛丽皇家医院的病人,翁巽
医生是她的主治医。你突然让她跑到我这里来查什幺DNA,你不怕她有什幺想
法吗?你让我怎幺面对翁巽和帕万院长?还有一点,你知不知道,查胎儿DNA
是要做羊水穿刺的,这在孕期算是重大检查,算是个小手术,有一定的危险性。
」
「啊?」
沙瓦意外地瞪大了眼睛,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一节。
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心中有些怀疑,也只有对拉马可以隐晦地说出来,但他
不想因此闹得满城风雨。
他思索了半天,犹豫着问拉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拉马瞪了沙瓦一眼道:「没别的办法。不过……」
听到拉马说没有别的办法,沙瓦立刻面露失望,可听到他的「不过……」
他马上接口道:「不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