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师父就快回来了。”小小的人熟门熟路的跑到国师府大门口,乖乖的坐在门槛上,看着门外飘过来的银杏叶。
“我的小公子,深秋了,你跑出了汗,会着凉的。”从大公子到小公子照料了他们几十年的侍从掏出手帕擦干他的汗。
敬康道:“不会的。”他坐在哪里,安静的时候就像画中仙童。
侍从接过来小披风,披到小公子身上,道:“小公子,国师大人不知何时会回来,我们先回去吧。”尽管知道劝不回,但他还是要劝劝的,万一小公子这次听了呢。
敬康道:“师父留的课业都做完了,剩下的时间我能自由支配,这是师父说的。”
一搬出国师,小小年纪的他就知道不会有人在说话。在罗锦国他师父说的话不说落地成金也是金科玉律,不是一般人敢违背的。
金秋十月,寒风萧瑟,国师府的门前只有银杏叶在飞舞,而一般的路人宁肯绕远道也不愿路过国师府门前。
他身前地下散落着的是师父为他们几个师兄弟亲手栽种的银杏树叶,身后是雄伟辉煌的国师府及忠心耿耿的侍从们。敬康端正的坐在门槛上,一点也不觉得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传来车轮的声音,敬康转眼去看,果然是师父的马车。
侍从高兴的道:“小公子,国师大人回来了。”
敬康矜持的嗯了一声,站起身,眼巴巴的看着马车越走越近。
马车停下,下来的却不是一身紫衣的师父,而是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而后又陆陆续续的下来两个黑衣青年。
三个黑衣的青年姿容各不相同,但个个都有着出众的相貌与气质。第一个优雅宜人,第二个风流倜傥,第三个清冷俊美。
敬康在国师府也见过一些风流俊俏的人物,但是都不能同他们三个相比。
一袭紫衣的水清浅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面面相觑的三大一小道:“思居,过来见过你三个师兄。”指着三人一一介绍。
“这是你大师兄唐祁。”
“大师兄好。”
“二师兄纪安。”
“二师兄好。”
“三师兄颜宁。”
“三师兄好。”
一一见过礼,水清浅伸手牵住小弟子的手,进了国师府府门,边走边关切的问道:“今日风大,你不必在门口等师父,若是你生了病,师父可是会担心的。”
敬康一边拿余光去看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个师兄,一边回答师父的问题:“不会的,我穿得多,还有人跟着,不会生病的。”
水清浅道:“下次不准再等了,若是下次再让师父看到你等在门口,就别怪师父罚你了。”
敬康道:“但是师父你说过我只要做完功课不出去做什么都行的。”
水清浅浅笑道:“看来还是你的功课太少了,下次师父再多多的布置功课,让你连房门都出不去。”
什么?他没听错吧。敬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纪安忍不住笑道:“师父这三年您还是没变啊,老是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听闻不是感动吗?怎么会歪到加功课上。
水清浅回头笑道:“师父这三年没变,梵希你倒是长高不少,但是还是没有你师兄师弟高。”
纪安鼓着脸,不高兴的道:“师兄和师弟也没高我多少。”师兄比他高正常,但小他一岁的师弟也比他高,这就有些扎心了,不知道还以为颜宁是他师兄呢。
他忍不住瞪了一下颜宁。无辜被瞪的颜宁耿直道:“二师兄,你瞪我做什么,师父说得不是事实吗?”
水清浅在前头想道:因为是事实才令人心痛。
纪安瞅瞅前头安然走路的师父师兄弟,没克制住踹了颜宁一脚。这时候水清浅蓦然回首道:“等吃完饭,你们到演武场,活动活动筋骨,随便让为师看看你们的修为如何了。尤其是纪安,都欺负起师弟来了想必是觉得自己修为高师弟一筹是吧。”
实在是没料到师父会突然回头的纪安被抓得正着,苦着脸没吭声。
饭桌上,敬康吃了两口看看师父,吃两口再看看师父。水清浅装作不知道,依旧该夹菜的夹菜,该添饭的添饭,全然没看到小弟子眼里的祈求之色。
纪安咬着筷子,有点不忍心,遂道:“师父,小师弟也想去演武场,您同意他去吧。”
水清浅笑眯眯的摇摇头,道:“哎呀,那怎么行,思居第一次见你们,就让他看到你们的狼狈模样,这样不好,会动摇师兄在他心中的地位的。”
狼狈模样?他们不狼狈啊?师兄弟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师父不会亲自上场吧。
吃完饭后,水清浅着人带着小师弟回去休息,而他们四个则到演武场活动活动筋骨。
水清浅坐在演武场边上的草地上,看着他们师兄弟玩乐似的打斗,心里一片欢欣。
真好,都好好的回来了,真好。
时光如流水般,他养大了弟子,看着他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