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水成瞅着他皱巴巴的衣服,拧了拧眉,对侍立在旁的婢女吩咐道:“东西放下,下去。”
雪雾仙山的衣服华贵繁复,一层层的褪下,姬水成的神情越来越兴奋,控制不住的将他压在榻上,亲吻身下人的脸侧。
何红林迷蒙的看着他,指尖抚上他的脸颊,狠狠的弹了一指。
何红林恨声道:“昨天你说的话不作数了,你个混蛋,大骗子。”
姬水成蹭蹭他,道:“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何红林呵呵一笑,双手并用,掐着他的脸颊,怒目而视。
姬水成对他的力道并不在意,笑呵呵的看着他,一脸愉悦。
有病!何红林无趣的松开手,双手捂着脸,道:“你起开。”
姬水成在他身上趴了一会,才下来,对捂着脸的何红林道:“起来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何红林闷声道:“不去,我困。”
姬水成勾散掉他里衣上的带子,道:“你再不起来,我就继续了。”
何红林放下手,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姬水成爽快的应了好,离开了他的视线。
快速的换好衣服,何红林抽掉束发的白底金纹的发带,抓着散掉的长发出去寻找梳子。
转过屏风,就看到姬水成坐在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把玉梳子。见他走过来,招招手,让他过来。
何红林脑子还有点懵,乖乖的过去坐下,任由姬水成为他束发。
姬水成满意的打量自己成果,梳子随手一扔,道:“好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何红林道:“不用,我辟谷了。”
姬水成把玩着发带下的流苏,问道:“你筑基了?”
“嗯。”何红林站起来,去洗漱。
洗过脸后,清醒过来的何红林摸着腕间的红绳,坐在一旁神色冷如冰霜。
姬水成走过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何红林仰起头,眸中寒色渐森,他冷冷的道:“我要回去。”
姬水成对上他的眼睛,冷酷道:“不行。”目光放肆的流连在他的身上。
何红林不敢看他的眼睛,闭上了眼睛,道:“那我能睡会吗?我有些难受。”
姬水成沉默了一会后,道:“可以。”一个横抱将他从椅子上抱到榻上,伸手解下他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
何红林低头看着在自己身前忙碌的那双手,心情复杂。这是一双没做过事的手,现在却为他生疏的解下衣带。是付出了心思,但是恕他不能接受。
怎么才能既不得罪他又能脱身?何红林随着力道躺到榻上,合上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直搅得他头脑发胀。
想想有关于这位姬少主的大小事。暴戾恣睢,跅弢不羁,是位不能惹的主,除了他师父雪仙主,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放在眼里。
年纪不足弱冠便已结丹,在仙门世家中当得天资卓越的第一人。他来雪雾仙山时兄长便感叹着说:若论天才这世间除了姬水成无人当得此称号。
传闻姬水成此次参加秘境是为了突破金丹境界,进军到元婴境界。若这条传闻是真的,那么他便是三十岁前到达的元婴的修者,放眼六界,这样的人若不中途陨落,是十足十要飞升天界的。
难道要屈从?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一定有其他的办法的,要多想想,一定有的。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何红林闭眼许久才有了睡意,朦朦胧胧间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因为修炼家族功法的原因常年冰凉,与他交握的手温热如春,丝丝暖意沁入心脾。
何红林动了一下身子,嘀咕了一声,陷入更深的睡眠当中。
睡前不要东想西想,会做噩梦的。何红林捂着额头,□□一声,坐了起来。
越睡越累了。何红林捂着脖子,痛苦的活动肩膀。
室内空无一人,静谧无声,只有香炉内的烟雾在飘荡。
何红林在榻上缓了一会,才穿了衣服,推开房门。门外,两排十位婢女静静站立着,美则美矣,但缺少一股少女鲜活的气息。
何红林无视她们,走出了明月楼,对身后跟上来的婢女视若无睹。穿过一片片园林,何红林停在一方小湖前。
碧波荡漾,微风送来不知来自何处的花香。何红林站在湖前,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何红林摸着腕间的红绳,神色冰冷如寒霜。
在岸边寻了块石头坐下,何红林对着湖面远眺,身后不远处是几个婢女。
仙船上的议事厅内,姬水成半倚靠在玉座上,一脸的不耐烦。厅中一名中年长老在侃侃而谈,周遭的是认着聆听的人。
身着鹅黄衣衫的婢女低头疾行到玉座之下,细声禀报。姬水成站起来,打断了长老的说话,道:“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议。”
何钧见姬水成要走,担忧自家侄子,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