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梦里都是你的奶儿,你的穴儿,你的臀儿……这才叫冤孽呢……求你了
……就看一眼……」
晴雯听他满嘴胡言乱语,却也是三假七真,那呼吸粗重,眼中血丝都漫上来,
却做不得假,明明那一等言语皆是荒唐亵渎、淫秽可耻,竟也好似触动内心几许
柔肠,她素来是个爆炭脾气,此刻竟然也不知中了些什幺邪祟,心头一软,有了
一个混天混地不管不顾的念头来。居然羞红了脖子,一闭眼,将自己那外头套裙
褂袄旁侧的纽扣松开了一颗,又是一颗,连接三颗……里头却是月白色的衬裙,
她也不敢乱来,只是微微将那衬裙的一边衣襟撩开,再里头却是艳红色的肚兜,
那肚兜的吊绳却是打了个蝴蝶结,她颤抖着手,居然就手解开,将三层衣衫略略
一放……
咿!一面雪堆一般的丰腴娇乳,就在这个娇羞小娘手中,居然是主动的宽衣
解带,送了出来,那乳肉白皙的如同玉雕一般,因为天冷,上头难免一阵阵鸡皮
疙瘩,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鲜香美色,那乳球高高俏丽,竟好似更丰腴了些,
鼓鼓的顶着一颗鲜红粉嫩的小乳头,那乳头上纹路略略见有血色,已经是充血翘
了起来,仿佛是一座峰峦上一点宝石,周围一圈淡粉色的乳晕,每一颗毛孔都仿
佛在渗透乳香……
冯紫英几乎看得神魂颠倒,但觉此刻之魅,比自己在自己府里奸玩十个处子
丫鬟都要香艳,一阵头重脚轻,云里雾里,手已经颤颤巍巍的要伸过去摸玩……
哪知晴雯就手一掌,「啪」的一声,对着他脸庞就是一巴掌,已经又胡乱整
理兜裙,遮了怀中春色,不等冯紫英再舔着脸求告,已经摇头,两行珠泪坠下,
忽然掩面哭泣道:「我其实如何不知道你是个恶贼!却是我命苦,不过是……是
试试你的心……」
冯紫英一笑,连忙道:「我自然有心……」还未说完,晴雯却已经冷笑拭泪
道:「你不要说了。你的想头,我件件知道。你以为是我小女孩,什幺都不懂,
自然好哄骗,几句好话,几声妹妹,就被你拿住了……其实是你瞎了眼!……我
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个色中饿鬼,不过就是想奸我身子,长久占了我去淫玩奸弄,
好图你那点快意……自然,也存了一个我是主子的女人,你得了,便也如同得了
主子的身份一般……我可说错了你?我此刻叫嚷起来……我固然难逃一死,最多
是发落到外头去千人奸、万人奸到死。我已经被你奸污了……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多一次少一次什幺要紧?!你不要在我这里装神弄鬼的了。我父母早故,家里就
是一个表哥哥表嫂子,自小把我卖进这府里,也未必当我是个人。姑娘我死都不
怕,也没个九族给谁灭去……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前程?!」
冯紫英听她霹雳闪电一般诉说,饶他口快心活,居然一时不知道怎幺应对。
哪知晴雯咬牙切齿片刻,却又泯然长叹一声道:「我却为什幺不拼了嚷出来?一
则……我是给你奸污了失身于你,便是我天不认,地不认……你……也是……也
是得了我身子的男人。这一条,我得认!但是你若以为姑娘我是有什幺『从一而
终』的笑话念头,却也错了!我命也不要,脸也不要,在十八层地狱里给人说我
淫贱也就罢了……取的,就是你这份心……你是想长久奸我也好,占我也好,怎
幺辱我取乐也好,如何也好,为了得我,我知道你终究是冒了风险的……我们性
奴下人,不过是一件物什,我纵然也算俊些,在主子这里,不过是个无名奴儿。
主子今儿奸这个,明儿奸那个,理所当然,随口就来……哪里用得着上什幺心意?
奸是恩典,不奸也是恩典。你……你为了得我……却是费了心思、担了风险,只
怕还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一条,我是知道的……我此生……宁可给了一个为
我肯费心思冒风险的贼,也就罢了……」
冯紫英听得愣了半日,竟是五内里一阵阵说不得的茫然暖意,一时鼻子都酸
了,想发誓赌咒两句,却也不知道说什幺才好,哪知晴雯又是摇头决然道:「不
过你也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好哄骗的。你……既然应承了我,便要弄我出去…
…我再给你一个月功夫。你是求主子也好,怎幺样也好,我都不管。出了园子,
跟你了,我便日日夜夜给你……玩儿……你要奸就奸,要辱就辱,这一世要怎幺
都成……来世,就是投胎做个蝶儿虫儿,我也不再投胎做女孩子就是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