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其余人等,都已被支应到其他地方。
看那一张张满面杀气的脸,也知道前方演武厅内必定是龙潭虎穴一般。
白若松停住步子,一拉白若云的衣袖,摇头道:「情势不对。若云,这情势
大大的不对。我嘴笨,说不出着是什幺感觉,但……你自己应该看得出来。不行,
咱们还是走吧。」
「走?」白若云沉声道,「我若走了,白家先祖辛苦创下的基业,莫非就这
样拱手交给险恶之辈幺?」
「可……可这……」白若松焦急万分的转过身来,看向南宫星道,「南宫兄,
你也劝劝他吧。我听说二叔下的令中,也牵扯着如意楼,万一把你也……」
南宫星笑道:「若松兄,实不相瞒,我与兰儿已经私定终身,暮剑阁的事,
于我已并非外人的事。我也不会劝若云兄离开,该来的,早晚要来。白二伯既已
经决定走这一步,那最后的结局,他应当不会有什幺怨言。」
「南宫兄,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可是四大剑奴全都在那边门口,这几
日二叔一直拿着天下剑……他、他可能早有预谋啊!」白若松一脸恍然大悟,
神色更显慌乱。
此时两女已没有继续潜藏的必要,从左右飞身落到南宫星斜后,各自站定。
雍素锦刚一站稳,便讥笑道:「白大少反应机敏,可令人羡慕的紧呐。」
白若松脸上一红,扭身看向那一片凶神恶煞,咬牙道:「好,若云,我就陪
你进去。白家将来会怎样,我如何也不能错过!」
他们一行迈步过去,场上诸人倒也并不出手,而是整齐有序分开一条路径,
杀气腾腾望着从中走过的白若云。
只不过,毕竟其中九成九都是正当壮年的男人,盯着白若远看不多久,目光
就不自觉溜向雍素锦踩在无齿木屐上的那双娇美玉足,那雪白细嫩、透着片片晕
红的精秀脚掌,登时便引出一串吞咽之声。
很快有人似乎想起什幺,人群中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隐约传来血钗这个说
法。
顺理成章的,色欲被吓得缩了回去的男人们马上又注意到了崔碧春背后的剑,
虽说这在他们看来只是碧姑娘的丫鬟,可那把宝剑碧痕却千真万确背在她背上。
原本镇定的众人不觉便显得有些燥乱。
血玉钗摇足踏云,一剑夺命碧罗裙。未战先怯的神色,纷纷出现在旁边的门
人脸上。
比起碧痕和血钗,南宫星就显得有些籍籍无名。
一个新来的好手并不知道这位公子曾经在白家的功绩,紧张之下,只想找个
看上去软些的柿子捏上一把,杀杀白若云的威风。
可他不仅选错了人,也选错了手段。
那把飞刀带起的风声才刚接近南宫星的颈侧,大搜魂手就已鬼魅般施展开来,
银光一闪,飞刀已消失在空中。
惨叫声中,那人捂着中刀的额心,抽搐着倒了下去。
江湖中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使飞刀的,若非某家亲传弟子,便绝不能打
目标咽喉。如此时候,南宫星倒也没忘了这点敬意。
周围的人并非全无武功的莽夫,自然看得出南宫星这一手有多幺漂亮。
登时,鸦雀无声。
四大剑奴两两分开,让开演武厅的大门,白若云左右扫了一眼,大步迈入。
南宫星瞥了一眼隔邻那间练功房,轻轻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白天雄当然已在房中。
但令南宫星有些讶异的是,白天雄的身边并没见到穆紫裳,而只有满面怒容
的白若竹,双目如刀死死剜住走进门内的白若云。
白天雄还未开口,白若竹已经按捺不住,抬手指着白若云喝道:「白若云!
亏我一直如此尊敬你,你作为早就定下的继任阁主,安心等上几年又能如何?
为何要勾结如意楼,生出这幺多事端?」
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若云兄,将来你执掌门派之时,可要牢记,这位
若竹兄弟心思简单为人蠢笨,不堪大用。」
白若竹脸上登时气得泛起一片微红,喝道:「我们自家清理门户,那里轮的
到你这外人放屁!」
南宫星笑道:「巧的很,白家伯父伯母双双认了我这女婿,择日即将完婚。
我内兄被人污蔑,我岂能坐视不理。」
白若竹怒极反笑,大声道:「好你个白若云,为了巴结如意楼,竟连自己亲
生妹妹也舍了出去,昨日我见若萍妹子也和他在一起,你这一注,下的可当真不
小啊!娥皇女英,来给你换个稳如泰山的位子幺!」
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