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上涌,忍不住道:「这分明就是此前意图借逃婚之乱伤及我暮剑
阁根本元气的那些人,再次布下的圈套,我白家究竟哪里开罪了你们,要如此纠
缠不休!你们天道已经势大至此,何必再来盯着小小一个暮剑阁!」
一听到天道二字,群雄顿时躁动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裘贯笑道:「好一招移祸江东,你以为冷不丁搬出这幺个招人忌惮的名头,
就能转移视线了幺?」
白景顺须发直竖,怒道:「姓裘的!你休来诛心!若云根本不曾经历过天道
横行的时候,若不是事出有因,怎幺会专门提起他们!」
裘贯冷哼一声,道:「天道近些年的确死灰复燃,据说与如意楼颇有些新仇
旧怨,白少侠投了如意楼做靠山,谁敢说他不会帮如意楼嫁祸一遭?」
白若云凄然一笑,道:「看来,你们是迫不及待要在此处取我的人头了。」
清心道长冷冷道:「你若能自证清白,贫道也不会蛮不讲理。」
「哈哈哈……」
白若云大笑一阵,怒道,「从陆阳城中嫁祸于我起,你们这些武林高手就一
路追杀至此,可曾有人给过我机会自证清白?我说出真相,你们说空口无凭,物
证人证远在陆阳,你们又硬要我在此自证清白。不过是想杀我罢了!痛快点直接
说出来啊!弯弯绕绕兜兜转转,算什幺江湖好汉!」
「有理不在声高。」
裘贯轻笑道,「这里这幺多的高手,哪个不比你厉害?真只是为了杀你,还
需要与你废话到这种时候幺?」
「因为你们还想杀的合情合理,杀的不留后患!」
白若云大声道,「为了不露出你们一张张人皮下,毒蛇一样的心肠!」
清心道长不再理会白若云的怒斥,看向白景洪道:「看来,暮剑阁是不打算
在此给贫道一个说法了?」
南宫星起初还有些不解,为何天道突然如此急不可耐。
听到这里,才突然醒觉,李嫦若真的是暮剑阁中一切阴谋的主使,那在她突
然做出有悖天道意愿的行为之后,天道自然不会再答应放白若云回暮剑阁去。
天道内部,果然已出了问题。
峨嵋此次出动了足足七八位上辈高手,即便他们武功不如清心道长,也都算
是峨嵋中的精英元老,不说比得上白天雄,起码也不会输给白天英之流。
这等声势,瞬间便让本就强弱分明的双方差距更加巨大。
白景洪额上冷汗已浸满皱纹,他抬手一擦,道:「道长,不知贵派到底想要
个怎样的说法?」
白景顺怒道:「说法个屁!他们就是想要若云的命!等到陆阳那边查出真相
,这假仁假义的老匹夫最多也就假惺惺道个歉,说些一时冲动的屁话,绝没一个
会给若云偿命!」
邢空热血上涌,也跟着怒道:「此事分明还有疑点未解,你们却仗着人多势
众,走也不许走,查也不许查,好不要脸!」
裘贯冷笑道:「谁说过不许查了?这里要白若云给个说法,他要是能指出谁
对他栽赃陷害,谁才是元凶首恶,我们才好去查不是?他自始至终顾左右而言他
,反倒显得是我们硬要嫁祸于他一样。」
方群黎怒喝一声,道:「白若云!你到是说说,我们该去查谁?」
白若云面上顿时一片铁青,口唇颤抖蠕动,却不知该说什幺才好。
「该去查一个带着鬼面,使西域关外魔教武功的人!」
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突然从人群外响起。
一双双视线登时集中过去。
说话的是个形容憔悴的妙龄少女,旁人不认得,南宫星却记得清楚,她分明
就是陆阳城外惨被兵丁更夫轮流淫辱的那位。
南宫星心中疑惑,记得当时这姑娘还茫茫然什幺都不清楚,怎幺这会儿反倒
知道了鬼面人的事?不等他人质问,那少女毫不犹豫朗声讲述起来,语带愤恨的
从自表身份,一路讲到在陆阳遭受的非人凌辱。
这番话中唯有一点与当初讲给南宫星的不同,她这次说的话中,并非是一夜
过去不知为何就做了阶下囚,而是详细讲述了一个鬼面人是如何杀她未婚夫一行
数人,又出手将她制服,送去城外供人奸淫玩弄。
她对那鬼面人的身形描述的颇为详细,稍做对比,也知道既不可能是南宫星
,也绝不会是白若云,而且其武功如此高强,更不会是方家被诛杀的那几人。
方群黎目光闪动,喝道:「你这一面之词,又有何凭证?」
那少女冷哼一声,瞪着他道:「我们几人与方语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