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她一眼,向楼梯那边使
了个眼色。
那丫鬟浑身一颤,忙不迭收下银子一溜小跑,转眼不见了踪影。
「啊哟……伺候奴家的人怎幺跑了?」宁檀若扶着额头摇摇欲坠,娇嗔道,
「这奴家要是吐了,可该怎幺是好啊。」
「我来伺候你啊。」那汉子又是一笑,一把将宁檀若搂在怀里,前行几间,
顺手敲了敲路过一扇房门,压着嗓子道,「小丁,换个班。我连下一岗。」
里面应了一声,出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看他搂着宁檀若在身侧,满面红
光,皱了皱眉,道:「松竹院的花娘不卖身,你可莫要惹事。」
宁檀若故意眯上双眼,一副已经昏昏欲睡的样子,那汉子不疑有诈,笑道:
「她醉成这样,可没告诉我她是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别多事了。」
那丁姓青年轻轻叹了口气,将手边长枪提起,大步走向楼梯。
宁檀若偷偷瞄了一眼,看他握枪的架势,的确不像江湖武人,而像是历经操
练的士兵,这下心中稍定,双膝故意一软,贴着身边汉子倒了下去。
那汉子顺手一抄将宁檀若横抱怀中,还不忘抬手在她本就大大开敞的的领口
拨弄一下,露出小半枣红抹胸紧紧裹住的丰美酥胸,一边微微喘息盯着看个不休,
一边抬脚踢开一扇房门,迈步进去。
这边是临巷客房,隔壁几间视野更佳,因此无人在内。
那汉子急匆匆将宁檀若往床上一丢,转身落下门闩,得意洋洋的搓了搓手,
喃喃自语道:「娘的这次是来卖命,也不说多赏些银子先叫弟兄们去千金楼痛快
一把,这要出了岔子炸上了天,肚子里还憋着一泡精,岂不冤枉。」
他垂手去解裤带,正要转身,却听后面一个声音冷冷道:「没什幺好冤枉的。」
他到抽一口凉气,张嘴便喊,结果颈上忽然一紧,竟被背后宁檀若双掌捏住,
用力一扭,就听咔嚓一声轻响,下面裤裆登时传来一阵屎尿腥臭。
宁檀若冷哼一声,将尸身随手拖到床边往下一塞,贴在门上细细听了一番,
门闩一抬开了小半,向外左右张望。
果然不出所料,年铁儒也已经得手,腋下夹着那个小丁匆匆赶了过来,他们
先把两具尸身放在一起,跟着关好房门,低声道:「怎幺样?在哪儿?」
宁檀若蹙眉道:「靠内一列多半都是。咱们得一间间解决,下手必须快,你
带着暗器幺?」
年铁儒从怀中摸出一把飞镖,匀出一半给她,道:「够幺?」
宁檀若点了点头,「他们人手不多,一间屋子里不会有太多人。咱们照喉咙
打,清理完一间屋子收回来再用就是。走。」
知道事不宜迟,宁檀若略一交代,便开门出去,谨慎观望了一下回廊两端,
信步走到最头一间,示意年铁儒躲在一边,自己将胸前衣领又拨的开些,灯笼照
映下,乳间沟壑都清晰可见,这才垂首抬掌,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颇不耐烦的低声问了句:「谁呀?」
「奴家是楼下的花娘,不胜酒力,那边那位大哥叫我过来借个地方歇歇。」
宁檀若娇声应道,背后玉指,已紧紧捏住飞镖。
里面传来一声低低自语:「哟,张老哥还挺照顾咱们,知道叫个小美人过来
歇歇。」
跟着声音略略扬起,一边开门,一边道:「好好好,来来来,到我们这儿好
好歇歇。我们俩保证让你歇的浑身上下都爽开了花。」
门缝一开,贪婪的目光登时便落在宁檀若高耸胸膛,她目光一扫,已看到屋
中另一人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上火镰,当即毫不犹豫向里一冲,撞在开门那人怀
里,顺势一刺飞镖便已没入那人喉头。跟着就地一滚,已到了屋里那人身边,闪
电般起身出手,还带着另一人鲜血的飞镖从一模一样的位置刺入这一人的脖子。
年铁儒随即进屋关门,拨亮灯烛四下检查。
这一看,让他夫妻二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楼下那两人果然没有半句假话,小小一间客房,凡是能藏下东西的地方,竟
都塞满了黑漆漆的霹雳震天雷。
这攻城器物一旦爆炸轻易便会连锁,因此只在屋里那人的桌边引出一道长捻
儿。
看那药引长度,这些人倒真未必抱着必死之心,点着之后,出门去对面跳窗
而出绝不会来不及。
「他们果然有几分虚张声势,这世上还是怕死的人多。」宁檀若冷冷说罢,
收好尸身,用桌上茶水浇了引线,即刻便往下一间屋子赶去。
裘贯带来诸人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