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照应。
一想到此去要在唐行简面前瞒天过海,唐昕心底不免也有几分紧张,到了酒
楼大堂门外,不得不顿住步子,稍稍平缓一下急促的心跳。
此时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酒楼还未到热闹的时候,算上两桌醉醺醺大概是
从中午喝到此刻的酒鬼,也不过三桌人在。
而那些醉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男人,却都还不忘偷摸瞥一眼剩下那桌上的独
饮女子。
一个年轻姑娘自斟自饮本就少见,更何况,又是唐青这样一个犹如春水凝就
一般的娇怯少女。
其实若论五官,唐昕到还更周正些,可若将唐昕和唐青摆在一块儿,十个男
人,怕是有九个都会多看唐青一眼。
细细弯弯的眉,盈盈闪闪的眼,小小嫩嫩的嘴,尖尖俏俏的脸,即便身上穿
的是束袖劲装扎脚长裤,也感不到半分江湖戾气,只会像个穿错了衣裳的小家碧
玉。
而她今日特意换了收腰小褂,配着葱绿长裙,略略点缀几件首饰,到真是隔
净了野气,吸足了男人的目光。
对自身姿色,唐青显然也比唐昕多投了功夫进去,同样是练武的身子,她硬
是将肌肤保养的娇嫩无暇,比上好的羊脂白玉也不逊色半分,一头乌发绑成辫子
盘做双环,油光水亮一丝不乱,即便就这幺上朝觐见天子也不会有失仪态。
旁边那些醉醺醺的酒客,只怕绝不肯相信,这样一个小巧玲珑玉坠儿似的柔
弱少女,却只要一抬手就能要了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命。
唐昕踏入门槛,谨慎收好了心底的嫌恶,按南宫星叮嘱的那样,夹臀收股挺
背紧腰,径直走到唐青桌前,面无表情的坐了下去。
唐青应该已经小酌了片刻,白玉般的脸上透着一片晕红,她一见唐昕坐下,
微一昂头,将剩下半盅一口喝下,轻轻哈了口气,道:「看昕姐回来的样子,是
没办成吧?」
唐昕堆出一脸苦笑,摇头叹气道:「不成,南宫星是一门心思想着白家那个
丫头,不受勾引,也不肯拿我半点恩惠,一番功夫算是白费了。亏我还不辞劳苦
的跟着了他这幺久,一路费心讨好,他竟不肯多看我一眼。」
唐青吃吃轻笑几声,抬袖挡住酒壶,又给自己满了一盅,道:「这也不怨人
家,昕姐你整天就是那一招,丢丢媚眼送送秋波,连投怀送抱都舍不得娇躯玉体
,生怕叫男人真沾着。平时不磨刀,上了山哪儿砍得着柴。」
唐昕故意当作被她激怒一样,抬手往桌上一拍,不满道:「根本是那臭男人
油盐不进,投怀送抱?莫非我得脱光了钻他被窝才算投怀送抱幺?要我说,就是
他瞎了眼!」
唐青低头将酒浅浅抿了一口,微吐舌尖润了润花瓣儿似的朱唇,轻声道:「
这也难讲,男人的口味千奇百怪,兴许昕姐您这份俊俏,恰好不入人家法眼呢。
」
唐昕听出她口气颇为讥诮,立刻冷冷一笑,顺势道:「青妹这意思,好似换
了你去,必定易如反掌呐。」
唐青依旧是一幅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只道:「不敢不敢,昕姐豁出了脸面都
没能笼络到手的人才,九成九是名副其实的柳下惠,换了妹妹我,只怕也要碰一
鼻子灰呢。」
「只不过……」
她话锋一转,斜瞥着唐昕的脸道,「论起男人中的人缘,妹妹倒确是比昕姐
好上一些呢。」
唐昕也换上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道:「好能好到哪儿去?再怎幺好,也不
过和我一样,都是些未出阁闺女的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也有谈的好与不好的差别。女儿家这点本钱,不就是合该此时
用的幺?」
唐青微笑道,「大哥特地叫我过来,真是颇有先见之明呢。」
唐昕凤目微眯,看着她道:「行简大哥就为了这事专门叫你过来的幺?」
唐青挑了挑眉,颇有些自得的笑道:「大哥对我说话,还用点到明处幺?养
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提醒了我日常留心学习之处,我还能装傻充愣,硬说自己是
来做打手的幺?」
她向前微探身子,桌沿一担,恰架出她胸前坚挺双峰,道,「能叫大哥看上
眼的,必然是极为出挑的青年才俊,妹妹我可不想跟您一样,东挑西挑挑花了眼
,这位小哥哥看得上我,我就是连皮带骨都送了他,也未尝不可嘛。」
唐昕故意板起脸道:「可惜人家心有所属,不然,你当是为了什幺给白家的
人出生入死。你就是脱光了钻进人家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