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的身份吧。
转眼两人前后抢近马匹,南宫星一声低喝,气沉丹田顿足站定。
柳悲歌仿佛早已料到,刀招收放自如,寒风一卷转而攻向南宫星胸口。
哪知道斜刺里冷不丁杀出个程咬金,两人还没交手,旁边已传来一个阴恻恻
的声音:“如意楼的小子,我来卖你个人情!”
随着话音,阴绝逸竟如鬼魅般杀入两人之间,腰间那柄古剑黄泉发出一声犹
如垂死呻吟般的响声,卷着一股森森鬼气离鞘刺出。
幽冥剑并没有什幺花巧的招式,而这样的剑法,却往往是最要命的。
柳悲歌怒啸一声,回刀封住胸前,守下攻势。
阴绝逸抢得先机,幽冥剑本就重攻轻守,自然是毫不犹豫招招进击,剑锋上
暴起数寸剑芒向着柳悲歌扑面刺去。
得了如此大的一个空隙,南宫星当然没有不走的道理,此时无谓婆婆妈妈,
只会浪费别人一番好意,虽说这人情阴绝逸必定要他有所回报,但这种情形下显
然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他果断转身一跃跳上马背,从马鞍旁抽出马鞭便是狠
狠一抽,呵斥声中,马儿扬开四蹄,撒腿跑向前方几十丈外的三人。
那三人毕竟还是担心南宫星被留在原处,一起将马匹略略缓了缓速,唐昕更
是腾出一手带好了手套,攥了满满一把毒砂。看南宫星飞快赶上,这才一起挥鞭
促马,向着东门疾驰而去。
城门并未闭锁,但却也没见到守门的兵卒,只有防止马匹疾驰伤人的木栏还
摆在正当中。
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后面,扬声道:“不必下马,我来。”说罢,单掌一扬,
一股劲风击出,竟把数丈前的木栏咔的一声推开到一边。
白若兰惊得目瞪口呆,连唐昕也禁不住微微侧目,赞了声:“好功夫。”
南宫星随口笑道:“我练的掌法力道送的远而已。没什幺了不起的。出城后
一路沿官道向东,都跟紧些切莫走散了。”
白若兰犹自不忿,气道:“凭什幺……就该咱们灰溜溜的逃命啊?”
南宫星叹道:“不逃,等咱们没了命,这些栽赃陷害的罪名,就再也洗不净
了。”
白若兰还想开口说些什幺,却见南宫星面色一变,顺着视线望去,登时也吓
得花容失色。
城门外官道正中,竟站定了三排十几个官兵,张弓搭箭对准了出城的诸人!
旁边一个军官一眼看到四匹马儿冲出城门,立刻喝道:“郡尉大人有令,今
日四门出城者必须下马验身,否则格杀勿论!”
南宫星一鞭抽上马臀,道:“冲过去!”
那军官毫不犹豫将手一挥:“放箭!”
唐昕银牙暗咬怒上心头,攥着一把毒砂的手掌立刻蓄足了力道。
南宫星忙道:“不必,我来!”
话音未落,弓弦铮铮连响,飞矢如雨扑面而来!
南宫星双臂一振,也未见他如何甩腕扬手,几十枚铜钱已洒出漫天金光,叮
叮当当一通乱响,将那些箭矢尽数打落在地,一支也没有放过。
那些官兵再想搭箭,马已冲近许多,南宫星抬手捞过半空尚未坠地的十来枚
铜钱,又是一样的手法射出,或伤弓身,或断弓弦,眨眼间便尽数废掉了对面的
十几把弓。
那些官兵将废弓一丢,前两排纷纷抽出腰刀,后一排从背后取出长枪,仍要
强行拦阻。
骑在马上冲散那两排持刀兵卒当然容易得很,可硬去突破一排训练有素的官
军士兵所持的长枪,与送死也没什幺分别。
南宫星转念一想,唐行简就在后面,说不定能帮他们解毒,这边形势严峻,
实在不能继续仁慈留手,只得喝道:“唐昕,毒砂!”
唐昕早就等着这句,一声娇叱,玄黑铁砂带着要命的毒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那些整日操练的士兵不过是身强力壮的普通汉子,哪里躲得过毒砂这种堪称
唐门标志的暗器,一片惨叫声中,连站在一边的军官也未能幸免,都捂着脸面痛
苦万分的倒在地上。
唐昕余怒未消,策马跃过时还忍不住扭头啐了一口唾沫下去。
奔行一阵,官道转入山区,四马并行两侧已经几乎没有空余,道旁也从田地
变作了山坡,支棱着一片片的歪脖松树。
南宫星左右一望,沉声道:“你们在前面等我一下。”
他一勒缰绳飞身下马,一个箭步窜入道旁坡下,纯阳真气运至十成,肩臂一
紧,一拳平平击出,噗的一声闷响,打在树干之上。
这朴素无华的一招与寻常强身健体的长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