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嘴唇即将失守之前,李富贵猛地一蹲,从尉迟徵腋/下钻了出去。
尉迟徵:“……”
眉头微微一蹙,尉迟徵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这个逃跑的小混蛋,就看见李富贵像一颗玻璃球一样咻的一声钻进阳台的窗帘里,用窗帘挡住自己的身体,同时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露出两只眼睛,大声控诉他说:“尉迟徵!你不能这样!!你要做一个好人!你不能做一个禽兽!!”
“……”
糟糕,有点想笑怎么办。
欲/望感觉退散了一些,但是依旧很强烈,尉迟徵的眼睛像恶犬一样死死盯着他,他的声音却很苦恼,带着些委屈,“不行……我一见到你就想做一个禽兽,不想做好人。”
李富贵睁大眼睛。
什么什么?他没听错吧?他耳朵出问题了吧??尉迟徵居然也会用这么委屈的声音说话??!!
不对,现在该委屈的是他好吧!!!
尉迟徵这个非礼他的禽兽有什么好委屈的,该委屈的应该是他这个被非礼的……呃……
祖国好青年……(?)
想通了这件事后,李富贵底气足了不少,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是你这样,我就不会答应你了!!”
尉迟徵:“……”
思忖片刻,他的注意点是:“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不这么做,你就会答应我了?”
李富贵:“……”
你也太会抓重点了喂!!!!
如果a,那么b。
由此可得,如果非a,那么非b。
这是什么高中否命题逻辑关系啊啊啊啊啊!!
李富贵几乎要被他绕过去,但是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继续露双眼睛对他说:“反正你现在不能这样!”
“嗯,好。”
这会儿,尉迟徵答应得很干脆,直接坐回床上,一双眼睛也没有那种露/骨的像要把他扒光的压迫感了,但是依旧如影随形地盯着他。
“咳咳。”李富贵小心翼翼地放下抓着窗帘的手,小心翼翼地从窗帘伸出一只脚,两只脚,然后是半边身体……
尉迟徵感觉自己见证了乌gui出来活动的整个过程。
“乌gui”彻底从窗帘释放之后,像个小媳妇一样在那惴惴不安,两腿并拢紧绷着,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眼神乱飘,不知道往哪里看,但就是不看尉迟徵。
尉迟徵这会儿却表现了超长的耐心,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李富贵还是不敢看他,小声嘟哝,“那你保证不那样了……”
尉迟徵耐心地点头,“嗯,我保证。”
李富贵:“……”
他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前进0.5步,又小心翼翼伸出另一只脚,前进0.5步。
尉迟徵感觉自己再次见证了乌gui出壳后在地表活动的过程。
然而他现在对李富贵的耐心就好像地球半径这么长,他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富贵乌gui以每秒0.5步的速度走向他,虽然速度缓慢,虽然偶尔还有倒退,但是总体向上,尉迟徵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也许就是历史的发展趋向。
但是这段历史……
也太太太太长了吧????
尉迟徵忍不住开口,“还有最后一步。”他开始安慰他,“你总要迈出最后一步的,富贵儿,然后坐到床上……或者你可以直接跳到床上,我接住你?”
“……不了不了。”
李富贵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地坐在床上,并且特地和尉迟徵保持了二十厘米的距离。
二十厘米而已,问题不大,尉迟徵不是乌gui行者,他只微微一动,二十厘米瞬间消失不见,两人重新紧挨着坐了,就像从前一样。
两人刚才那会儿干柴烈火,除了嘴唇没破防,其他地方都亲上了,这会儿却又别扭的尴尬了起来,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尉迟徵,他假咳了声,开口道:“说点什么。”
李富贵盯着房门上的对联,“……说,说什么啊。”
尉迟徵说:“你的答案。”他补充道:“你说过今天给我答案的……你还说,如果我不像刚才那么……禽兽……你就会答应我,所以我没做……虽然我现在很想亲你。”
李富贵别过头:救命!!SOS!!!尉迟徵怎么这么会说……呃,呃……情话啊……
李富贵感觉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
尉迟徵这会儿坐得端端正正,严肃认真得像商业谈判一样,说出口的话却不小心暴露了他同样忐忑的内心,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来,“……所以,你的答案呢?”
李富贵:“……”
他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乱糟糟的,像有只小猫在里面玩着毛线球。
他还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不是小鹿乱撞,而是一种巨大的震动,仿佛有人朝里面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