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是有人搞事吗?”
“才走了个姜风月,这次又是谁?不把咱们剧组搞死不罢休是吗?”
“我看啊这件事……”
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现在关心这些问题能缓解他家宝贝腿上的疼痛感吗?
曲鸣无视四周的人,眯了眯眼,礼貌地喊了声张导:“最好带着他去冲冲水,以免感染。感染后腿肿了更影响拍摄进度。”
张导本有此意,振声:“去去去,站这儿废什么话呐,去晚了真肿了可别。今天就先收工吧,过两天看看腿怎么样,不行的话小江的戏份往后挪。”
曲鸣听完谢了声,扶着江初翎就走。他怕江初翎疼,腿迈得稳当,一小步一小步慢慢走。
“乖宝,还行吗?坚持下。”
腿还在流血,但寒风和海水已经把伤口刺激得麻木了,江初翎低头看,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疼不疼:“唔……还可以?还在流血,可是不怎么疼啦?”
不怎么疼,那就是还疼。
曲鸣皱眉,四下看了看。
海边多有专门供应洗澡的小隔间。在沙滩附近,不远,以供游玩的旅客清理身上的海水和沙子。曲鸣的视线兜了一圈,顺利看见了不远处的小隔间。
曲鸣抬头,示意江初翎望过去:“去那儿,先给伤口冲个水。”
完事后,血仍旧不停。而且水流很急,冲得伤口愈发疼起来。江初翎苦苦忍着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呜呜咽咽得推搡着:“疼,哥哥,更疼了!”
曲鸣透露出几分不忍心,捏着他的腿轻轻吹了吹,花洒仍对着,不偏不倚:“忍一忍,不哭。都是这样的。我小时候被狗咬了去医院打狂犬针,医生也让我冲洗伤口,那滋味……酸爽。我懂的,乖宝。忍一忍。”
曲鸣心底冷笑着,哪个gui孙干的傻逼事,等他查出来了,吃不了兜着走。
后来,江初翎哭噎,眼角和眼睛都红成小兔子。曲鸣不忍心,干脆让他变回含羞草。一人一草迅速往酒店去。
演员们都回酒店了,但是工作人员全部被张导召集了起来,开会。
论有罪,服装造型师小陈首当其冲。
她晃头,慌乱地喊着:“我……我……这怎么会这样!我发誓我准备的是松紧带那条啊!”
张导没打算理她,冷着眼:“谁干的?”
“不知道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迅速撇清关系,“能接触到服装的也就小陈吧,我们真的不知道。”
“是啊,就算不是小陈做的,她递给江哥之前也要好好检查一下吧?再怎么样都得担点责任不是。”
新来的道具小哥一言不发,站在人群中,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稍纵即逝。
……
回到酒店后,曲鸣找大厅前台要了点酒Jing。
江初翎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死死地箍住,枕头上迅速出现深深的褶皱。他疼得眼里亮晶晶,埋在枕头里不敢看腿。
曲鸣跟他说,打针挂水见过没有,眼睛看着针刺进去,视觉冲击会让大脑产生更多疼意。只要闭着眼睛不看不想,针一戳,跟蚊子咬似的,就不疼了。
“伤口用酒Jing消毒也一样。不看就不疼。”
可是为什么还是好疼啊!!!呜呜呜呜好好哭!怎么这么疼!江初翎闪着泪花,心底掂量掂量,总觉得曲鸣就是在哄着他上药而已,什么不疼,就是假的!
他整张脸往上挪了挪,枕头后面只露出一双含水的眼睛。眼神忽闪忽闪,疼得直眨,又契而不舍地望着曲鸣。
曲鸣捏着手机,为了看清楚伤口,开着手电筒,几乎要凑到他腿上了。照亮的地方,触目狰狞,伤口仍在渗出细细密密的小血珠。比刚刚流的血少多了,但是还在流。
粘着酒Jing的棉签刚刚贴上伤口,江初翎的腿控制不住地痉挛,而血珠迅速在棉签上晕染开来。
这腿一动,曲鸣拿着手机的左手抖了抖,手机差点摔在伤口上。曲鸣瞳孔皱缩,迅速接住了!这要是再晚一步,江初翎不得痛死?
然而,事与愿违。
挂在手机上的血玉还是轻轻蹭了蹭伤口。
江初翎嘶了声,哽着声音:“好……好了吗哥哥!呜呜呜呜宝贝不要啦!”
曲鸣:“马上就好,再等一……”
话音未落,江初翎腿上的血迹迅速消失。与此同时,血玉突然发出铮铮铿锵声,闪烁着猩红的亮光。如同剑鞘与玉石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响,让人浑身发颤。
血止住了,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直至完全消失。细长白皙的腿上,一丝疤痕都没有。
江初翎和曲鸣都愣住了。
原本丝丝缕缕,如同眼球中的血丝般遍布着的红色,就如同化开了的水,迅速在四方铜钱状的玉石里活络地流淌着,不稍片刻,停了。
血玉上,干干净净的青白玉色占据大部分视野,而那些丝丝缕缕的红色,汇聚到一起……成了一株……含羞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