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在桃花书肆里遇到一个长相白净可爱的少年公子,与那公子攀谈了会,原来他叫桓儒,是这间书肆的老板,他今日难得能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回书肆里看看,一旁替他打理书肆的少年兜了一个巨大的布包来,说道:“老板,这是新出版的书,都给你打包装好了。”
原来桓儒平时并不能经常来书肆里,于是便叫店里的小伙计帮他打包最新的书刊带走。他与子承相谈甚欢,子承脖颈上挂着的博山树的根灵吸引了他,他说他其实是个还未有神格的花妖,像他们这样的小妖对神族的灵气根本没有抵抗力,实在是喜欢这种味道。
子承问道:“你这里可有本叫什么夜游记的书?挺厚一本。”
桓儒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眸子里闪出两道诡异的光芒,坏笑道:“原来子承兄喜欢这种啊~”转身去架子上寻来了一本《东吾国夜游记》,“这本书主要讲作者做梦梦到他去了一个叫东吾国的地方吃喝玩乐娶妻生子的故事,啰里啰嗦,胡说八道一大堆,还真没几个能看下去的。”
子承看着蒙了几层灰的这本书,不用想也知道三川是绝对不可能看这种书的,应该,但听桓儒这么说心里竟然起了一些好奇,于是便买了下来。
子承自从寺庙里听了普真的一番话,心情开阔,心里积压的种种担忧也都渐渐散去。他走到楼下本想叫小二送了一桌饭菜到三川房里,想了又想,递了点银两,借厨房一用。
子承叩开三川房门时,三川正在吃面,他开了门,恍惚了一下现在的季节,明明深秋,门外那人分明给他笑出来一片春光来。
他愣愣的被子承扶着坐在桌前,推开面前的牛rou面,小二在他身后拖着个打托盘,上了一桌子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子承又顺手赏了几枚银钱,他便乐呵呵的收了将房门掩好退出去了。
“你这是——”三川被这突如其来的殷勤吓得有点懵。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哪路妖怪冒充了子承,往他身上闻了闻,一身煞气,是正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我犯什么错了?这小崽子要干嘛?
子承将三川安置在座位上,顺手将一旁凉透了的油纸包拿了过来,拆开一看,两个水塔塔的包子。子承粲然一笑,坐在三川对面的位子上。
三川觉得他今个可能是魔怔了,尤其这一笑,让三川顿感毛骨悚然,背上直冒冷汗。
“我亲手做了些你往日爱吃的菜,你快尝尝。”子承也不动筷,就托着脸瞅着三川。
三川战战兢兢的举起筷子,夹起一块胡萝卜往嘴里送,只是子承一双明珠般的眼睛紧紧的望着他,那目光如胶似漆的黏着他,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小眼神悄悄的往子承那一瞟,马上跟烫着了一样缩回来。
“你怎么老盯着我啊?你吃饭啊。”三川嘟囔。
子承丝毫不收敛满面春风,答道:“在吃呢。”那双凤眼依旧亮晶晶的看着他。
三川心里慌乱的很,越慌脑子就越不受控制,子承这样的状态像极了他在书里看的那样:王爷热烈的追求尚未开窍的书生,为他亲手准备了一桌饭菜,热切而又充满爱意的目光落在书生身上,所及之处,无一不火热躁动起来……王爷为书生抹去嘴角的污渍……
“瞧你,怎么都吃到脸上去了。”子承起身,伸手擦了擦三川的嘴角。
王爷吮了吮擦过书生嘴角的手指,眼中的火热烧成了迷离……便顺势贴了唇上去,揽了腰上去——
“不行!”三川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拉过子承的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太脏了,不能——”他回过神来发现本是他抓着子承的手往自己身上蹭,现在这小崽子竟然反客为主,一把握住自己的手,大而有力,不容他挣脱。
子承勾唇轻笑,紧紧握着三川的手:“别说话,三川,听我说。”说着,他将三川的手捉来,覆在自己的心口处。
三川被他一时唬住了,任由着他捉着自己的手,感受到从他温热胸膛中传来的一阵阵有力的心跳。三川有些许的恍惚,他抬头去看子承的脸,斜飞的英挺剑眉下生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面像是漾着漫天的星子,正是风华正茂、神采飞扬时,直直叫人移不开眼。
三川明明已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神仙,因为常年来保养得当,也算是水嫩嫩、一身风华的老神仙,此刻往子承面前一站,居然还弱了几分气势。
只见子承眸中盛着的情绪快要溢了出来,三川的心竟慌乱了起来。
只见他一字一句,情真意切道:“三川,我想了有千万句话,却怎么也拼凑不出我我最想说的那句。想了又想,还是直接告诉你吧,我心悦你。”
三川呼吸一滞,心都乱了,满脑子都是“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王爷面上一抹邪笑,从床上摸出一捆软筋绳,书生半推半就间被好生捆了住。床榻之上,书生面上chao红,连连讨饶,道——
“不行不行!不能用绳子!”三川还没从刚才那句话中缓过神来,子承变将他另一只手也捉了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