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在引发父子间的战火,你看出没有?”
言聿双手撑颏,懵懂地摇摇头。
“好生看着,待会说不定要你帮忙做点什么。”
言聿听话地点头,其实他很想弄懂这对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生出这么大的隔阂,这不,他一入局就看到萧玥气愤地用剑指着萧谓,手都在颤抖,此乃大不敬啊!
南兮的脸色有点苍白,苍白之上,那五指红痕异常清晰可见。
管家扶着萧谓,一脸的痛心疾首,看萧玥的目光里有满满的失望。
“怎么?你还想弑父?!”萧谓的脸冷的能结出冰碴。
“孩儿岂敢!”萧玥冷笑。
局势僵持不下,南兮上前,伸出修长玉指按住萧玥指着萧谓的剑,一点一点地按了下去。
“兮儿……”
“你冷静些。”
“我……”
萧谓趁萧玥不留神,一把抽走他手中尚未收回的剑,长剑在手里翻转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南兮!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萧玥大惊,来不及拽回南兮,赤手上前以手握剑,一个划擦便是鲜血淋漓,萧谓来势汹汹,不给萧玥任何可趁之机。
萧玥眼眶发红,飞出一脚将剑踢飞,借势飞起,凌空接剑,落地携剑转身,冷厉的寒气着实震伤了萧谓。
而一旁的崔管家,连近身都不能。
“啧啧,看不出来,萧玥的武功不赖!”言聿感慨。
“是不赖,”即墨若有所思道,“可他不是藏的最深的人。”
“诗诗,你是指南兮吧?”
“嗯。”
“你又是打哪看出来的?”
即墨扫了言聿一眼,脸上有五个字,我不告诉你。
“诗诗,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即墨想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奈何在树上,颇有不便,只得作罢。
“你这只妖尚且不能预知未来,何况我只是一介凡人?”真的是,笨的可以。
“也对喔……”
“……”
萧玥的剑再次指向了萧谓,离他的喉只有一指之距。
“红颜祸水!”萧谓依旧不死心地对萧玥进行劝导,“她迟早会毁了我们萧家!”
“爹,这个孩儿自有分寸。”萧玥目眦欲裂,对萧谓的过分言语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你—”
南兮闻此终于冷了眼眸:“萧玥,你父亲想让我死,你当如何?”
萧玥闻声勾唇,眼角溢出几丝异样的邪气。
“我定当护着你!”
“若有朝一日你护不到呢?”
“那我……”
说时迟那时快,萧玥手中的剑突然上前,剑锋划破喉咙的声音,在风声静止的花园里异常清晰。
萧谓双眼圆睁,脸色顿时惨白。
“相爷!”崔管家大骇,再顾不得其他,急忙冲上前扶住正要倒下的萧谓,“少爷,你如何……如何做的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鲜血淌过剑梢,不甘地滴在地上,像萧谓脖间的红痕,和死不瞑目的眼。
他萧玥,替她永绝后患,以这样的方式。
“我怎么……会这样……”萧玥丢掉剑,眸中红雾散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爹!”
崔管家老泪纵横,一把打开萧玥伸过来的手,声音呜咽,竟是说不出一言。
南兮走到萧玥身后,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
“节哀顺变。”又是毫无感情的口吻。
“兮儿……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萧玥整个人都颓废了,看着萧谓的眼,毫无焦点。
南兮沉默异常,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开口打破这压抑的静谧。
“对不起。”极为复杂的语气。
萧玥一时有些茫然。
“对不起。”又是一遍。话落,南兮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你去哪?”萧玥突然起身,背对着南兮问道,语气沉重。
南兮止步,几不可见地勾唇一笑:“离开这里。”答非所问。
“……为何要离开?”
“我的事,既已办完,便再无留下的必要。”
闻此萧玥如遭雷击,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她的事……莫非就是他父亲之死?第一反应如此,萧玥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究竟指什么?”
南兮转过身来,看着地上那一抹黯淡的紫色,偏冷的眉眼里出现一丝讽刺。
“萧谓。”
言聿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幕,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真是……被南兮狠狠地骗了啊!
“诗诗,我怎么觉着……刚刚的萧谓和萧玥都太冲动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