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说的,我都听!”
“还疼吗?”
“疼!兮儿你给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南兮果断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日,萧玥大半时间都呆在凌虚阁,一来不想面对他那个犯糊涂的老爹,二来是想护着南兮,以防他爹来找事儿。
父子冷战的这两日,府里一直弥漫着硝烟气,下人们做事愈发谨慎细微,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殃及池鱼。
最后,还是萧玥先低头,在南兮的的软言相劝下去找了他爹。哪知人还未跨进门,就被迎面飞过来的砚台止住了脚步。
这是还没消气呢,萧玥如是想。
朝堂上的事也没见你这么糊涂好骗,怎么一到我身上就成这样?一封匿名信竟如此计较,何况那信的内容还掺那么大的假!
萧玥越想越气,最终果断选择不认错了,扭头就走!
“你若是不将那个南兮赶出去,今后就别认我这个爹!”
骤然传来一道厉声,萧玥再次止步。
“爹,你不是说过,我爱谁娶谁你都没意见么?”
没有得到回应。
萧玥抿唇,脸色晦暗地离去。
房内,萧谓闭着眼,一下又一下地兀自长叹。
不管那封信是谁写的,也不管那封信的内容有几分真,他强烈的直觉让他知道,南兮留着,终将是他左相府的祸水!
“那两巴掌,值得你高兴成这样?”即墨一进门,就看见言聿笑得合不拢嘴,躺在摇椅上惬意地晃着羽扇,还时不时地给自己丢花生米,一脸的享受。
“那是自然,痛快,实在是痛快!”
那两耳光,他是真觉得解气!
“你啊……”即墨无奈地摇摇头,“若换作季未岚,你还会这么想么?”
言聿突然默了。
季未岚啊,那个正人君子。
“兮儿,为何总是闷闷不乐的?”萧玥单手撑颏,仰脸看着南兮的盛世美颜,“这么久以来,我好像从没见你笑过,兮儿,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啊?有的话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拿来,只要……你多笑笑。”
南兮沉默片刻,道:“听闻左相府有一块举世罕见的血玉,可对?”
“难道兮儿喜欢?”
“听闻它能怡神养颜,助人长寿,有些好奇罢了。”
“那兮儿等会儿,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来!”话落便没了影,留下神色复杂的南兮在那执杯独酌。
不一时,萧玥就兴冲冲地回来了,这回连下人也没见跟着。
通体碧红,莹润无比,颜色清亮地好像能滴出血来,入手温凉,一掌大小,质地极佳。
“兮儿可喜欢?”
南兮翻看了几次,又将它交给萧玥:“欣赏过了,怎么拿来的便怎么放回去,据说这是相府的家传至宝,若是相爷知道你擅动祖传血玉,怕是又要气得不轻。”
“没事儿,这迟早要传给我!”萧玥满不在意地笑笑,“若兮儿当真喜欢,我就送你如何?”
南兮垂眸看着血玉,不置可否。
后来,血玉还是被萧玥留给了南兮。
是夜,月明星稀,云淡风轻。
“诗诗,南兮要那血玉,到底想做什么?”言聿瞪着大眼看月亮,呈思考状。
今日,连他都能看出来南兮确确实实是想要血玉的,推辞不过是欲擒故纵。
夏夜的屋顶确实是个好地方,宁谧清幽,视野开阔,凉风醉人。
即墨走到躺着的言聿身边坐下,慢条斯理道:“依我看,她要它无用。”
言聿闻言噌地坐起来:“诗诗,你又忽悠我!”
“……你且听我说完。”
“……”
“血玉的用途对南兮无用,也就是说她并不是看上了它的功效,而是看上了血玉这个东西。”
“诗诗,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言聿疑惑,对于即墨一向观察入微而有的猜测直觉叹服不已。
即墨看了他一眼,侧身躺下,一袭玄衣融入夜色。
“那封信你定记得,你可知道点什么?”
“我猜是右相一党中的某些人想给左相使绊子,将萧玥的作为恶意夸大,偏生萧谓对这个独子也忧心地紧,硬是信了,是这样吗?”言聿扬眉,对自己的分析颇为得意。
即墨微微勾唇:“你只猜对了一半。”
“……”
“是右相一党的人做的不假,这个人你还颇为熟悉。”
“季未岚?!”
即墨点头,闭上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我猜得到,想必南兮也猜得到,她对季未岚的了解,远胜于你我。”
言聿若有所思地颔首,就着即墨身边再次躺下,还高高地翘起二郎腿:“那季未岚倒也是个专情的,他这么做,总不会单纯的是想逼南兮回来吧?”
“当然不是,”即墨对言聿的开窍微微赞许,继续道,“如今两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