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人。
虽然知道这种轻浮又欠揍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克制不住地想打人!!!!
感觉到了怀里传来的隐隐颤动,闻人赋适时地收回了手, 结束了某些假戏真做吃豆腐的不良行径。
“说真的,你我相识这么大半个月, 看付兄先前那么克制,白某还有些放心不下,只怕付兄是来套话的。”白玉盘在他对面盘腿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是白某多虑了, 自罚一杯!”说罢,便举杯一饮而尽。
闻人赋笑了起来,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Jing光。
陆安乡瞥了他一眼,只怕这句话便是闻人赋设局诓他的目的了。这白玉盘年纪不算大, 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 怕是只有遇上同类人才能给他归属感,让他不自觉地敞开心扉。
“这也是难怪的, 毕竟白兄千里迢迢从怀吾到京城,想必心里揣着事儿,小心些总是没错的。”闻人赋给自己斟满了。
“付兄被狗皇帝罢官,我被朝廷蒙骗,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只有声色犬马才能稍稍慰藉一番内心的苦闷啊!”白玉盘一挥手,吆喝来了个姑娘搂在怀里,“来!今夜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闻人赋举起酒盏,豪气地满饮几大杯。
陆安乡看着这模样不禁皱起了眉,扯了扯他的袖子。
闻人赋酒量一般,禁不住这么喝。先前他还当太子之时为了在先皇面前挣个面子,硬撑着喝倒了所有兄弟,结果自己胃疼了大半个月,先前太医还嘱咐过他饮酒需适量,否则容易再犯病。
那时候,陆安乡跟他定了个约定,若是再碰上推不了的酒席,便派个太监跑去他院里摇铃,让他赶紧去救场。那段时间也不知几个王爷大臣犯得什么病,整天要找闻人赋喝酒,连着一个月铃声就没断过丞相府,导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陆安乡一听到铃声就要条件反射地找酒杯。
“哟,这才喝了几杯就心疼了?”白玉盘哈哈大笑着,“付兄好福气啊,哪儿找的姑娘这么听话?”
“白公子这话说的!”他怀里的姑娘娇笑着,“若是白公子需要,奴家也可帮上个忙呀。”
“哈哈哈哈,翠儿这是吃味了?”白玉盘与她调笑着,二人一来二去地就宽衣解带,亲亲我我去了。
陆安乡没眼看他们乱七八糟的模样,撇过眼看闻人赋,“就这模样你还耗了大半个月?”
闻人赋笑眯眯,“要享受给人下套的乐趣嘛。”
“什么?”陆安乡迷茫地看着他。
闻人赋贴着他的耳朵悄悄道,“到今天晚上为止,他在我面前一共说了三百二十一次狗皇帝,两百五十八次狗官,一百二十三次破朝廷,以及不计其数的起兵,造反等。”
“……”陆安乡感觉背后汗毛倒竖,这Jing确到个位的数字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会有什么表情呢,想想就挺期待的。”闻人赋挑了挑眉。
“……”突然有点心疼这个蠢蛋了怎么回事。
“付兄啊,”白玉盘突然停下了手,转过头打量着他怀里的人,“你这弄来的人怎么连个脸都不肯露呢?都入了这行还装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
“……”陆安乡突然紧张起来,赶紧看向闻人赋。
“他啊,容易害羞。”闻人赋被他求助的眼神看得通体舒畅,很是受用地捏了捏他的脸。
“啧啧啧,莫不是个雏儿?”白玉盘眯起了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现在雏儿可不多了,白某可是寻遍了京城都找不到个合胃口的,付兄怀里这个好像挺不错的,借白某一用如何?”
“……”收回前言,收拾这个蠢蛋的时候务必带他陆安乡一份,绝对打得亲爹都认不出来。
闻人赋一顿,笑容陡然灿烂起来,“白兄,你当着翠儿的面说这个,莫不是又得一顿好罚。”
“讨厌啦公子!”翠儿佯怒着锤了锤白玉盘的身子。
“翠儿定不会介意的。”白玉盘笑呵呵地应下,转头看着只露出双眸子的陆安乡。
闻人赋眉头轻轻一跳,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圆过去,就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低下头只见陆安乡把仅剩的小半张脸也埋进了他怀里,连胳膊都环上了他的腰。
“我只想跟着公子。”他的声音蒙在了布料中,一时半会儿也分辨不出异样。
闻人赋只觉得热气从胸口轰的一下炸开,遍布全身,即使知道这话是应急用的,但还是克制不住地热血上涌,只想将人就地正法了。
可在这里总是不行的,似乎作茧自缚了。
闻人赋压着疯狂跳动的情绪,云淡风轻地笑着道,“你看,他也不愿意,强人所难未免不太好。”
白玉盘惋惜地叹了口气,“这么死心塌地的,付兄到底是给她下了什么咒。”
陆安乡松了口气,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他微微抬起头,朝闻人赋眨了眨眼,示意这件事结束了。
只是这副场景落到闻人赋眼里总是换了个意味的,他的眸子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