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惜给他这一说,耳朵红的更厉害了。
谢顾见他抿着嘴唇不说话,自知自己有点过分了,赶紧低下头,悄悄抱歉道,“对不起,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泠惜只是觉得有点窘迫,并未生气,一听谢顾竟然还朝自己道歉,忙摆手细语说道,“没事没事,对了,谢顾,你怎么在这里?”说完,他便朝四周观察了下。
谢顾嘴角斜噙着一抹将散未散的笑意,“泠惜,放心,这次没有马。”
泠惜缓缓舒了一口气。
谢顾接着回道,“闲来无事,出来散步。”
泠惜略微沉yin了下,微仰着脖颈认真地看了谢顾一眼后,赞同地点了下头。
谢顾不住挑了下眉,手指轻轻地将面前垂下的一片叶子弹开,有点惊讶地问道,“你就信了?”
泠惜回头看了看宿神,虽然视线不好,看不到身影,不过听声音,好像差不多走回宿舍门那边去了。他回头笑问道,“为什么不行,我也夜半睡不着过,偷溜出去田溪抓鱼钓螃蟹的。”
谢顾温声问道,“在老家那边吗?”
泠惜点了点头,不禁笑道,“和我哥常干这事。”
谢顾轻勾嘴角,看了看自己手腕,“怪不得哥哥□□这本领轻车熟路的,一看没个几年功底,是做不来的。”
泠惜察觉到谢顾的目光,发现自己一只手还紧紧扣住谢顾手腕,忙松开,歉道,“不好意思,一时给忘记了。手腕,抓疼你了吧。”
谢顾另外一只手轻抓手腕,有点泛红,他有意无意地缓缓活动了下,“没事,不过,哥哥看着清秀,我虽还比你高半个头,被你这么一扣住手腕,却是怎么都动弹不得。看不出,哥哥这也练过。”
泠惜摸了摸脖颈,知道谢顾又在开玩笑和套话,不大好意思地解释道,“也没有,都是小时候野的。”
谢顾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都是你哥教的。”
泠惜想起了小时候玩耍的场景,不住嘴角微扬,“嗯,他挺厉害的,小时候都是他罩着我。”
谢顾点了点头,“然后哥哥也学得快。”
泠惜刚想应声,忽然,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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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两个在聊人命关天的大事吗?”秋至诚从另外一棵大树探出个头,嘀咕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说笑笑的。”
泠惜这才想起还有肖建和秋至诚还躲在别处,平时都是一个人□□,这会倒给忘记了还有同伙。
他赶紧蹲下,探出头低声说道,“等会,我听听宿神走了没?”
一会,他和谢顾从老树后走了出来,朝肖建和秋至诚二人招了招手,低声说道,“可以出来了。”
肖建和秋至诚从大树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不约而同地将谢顾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泠惜见二人目光有异,忙笑着摆了摆手,“这是谢顾,大二的,我一个朋友。”
谢顾朝二人笑着点了点头,致意问好。
肖建与秋至诚又目光交流了下,“泠惜这么个大忙人,什么时候还交到了大二的师兄,而且,长得还停高冷帅的。”
忽然,肖建瞄到了谢顾胸前挂着一个挺熟悉的名牌,他心生不好的预感,用手肘捅了捅秋至诚,示意他看下。
整个宿舍就秋至诚打游戏,也奇怪得很,就他视力最好。
秋至诚惊得一身冷汗,凑到肖建耳边,悄声说道,“纪检部的。”
肖建顿时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晚归,全班念检讨;晚归,□□,全院念检讨;晚归,□□,学生会干部,全校念检讨。
千年树人,百年校规。
两人只能含情脉脉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泠惜,既然是泠惜朋友,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好相见吧。
泠惜见两人神色不对劲,一个劲地朝自己使眼色,忙关心询问道,“怎么了,你们?”
“牌子。”肖建悄声说道。
泠惜循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谢顾胸前的牌子,“嗯,牌子,有问题吗?”
秋至诚真想把自己一掌拍了结了,他看着泠惜,口形道,“纪检。”
泠惜不明所以地看了谢顾,见他正勾着嘴角朝自己有意无意地笑着,忽然,也是脊背微微渗出了冷汗。
不会吧,这算Yin沟里翻船吗?居然,谢顾是纪检部的,那自己刚才还拉着他藏了起来……
泠惜揉了揉眉心,实在是不敢多想,他努力地扬起嘴角,刚琢磨着要说几句看能不能放过的话,谢顾却忽然将名牌取了下来,放到裤兜里,“今夜只是无事,散散步。”
肖建和秋至诚总算舒了口气。
……
·
很快,三人变四人,又来到了刚刚□□处。
泠惜依旧静静站立着,垂着双眸,听着宿神的脚步声。
“怎么这次这么久?”秋至诚沉不住气,悄声问道。
谢顾双手插在裤兜里